李想杀了那个安全员,这应该超出了母体的预估,他的在等待李想下一步动作。
反正已经暴露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刚才下楼查看情况的女生都留在了这里,她们几个已经被感染了,顺便处理掉,看看母体的反应。
“哨兵!
李想一声召唤,黑影朝着那几个女生的房间汇聚,等它们来到这两个女生身边的时候突然包裹住了他们的身体,然后又缩小到了巴掌大小。
李想一抬手,影子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两个女孩的记忆立刻涌入了他的大脑,刚才下楼检查情况的时候是那个安全员感染的他们,母体自始至终都未露面。
这个时候周围的【蚀】之力正在退去。
他是打算逃跑吗?
李想拉开窗子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四周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些许虫鸣。
他再次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现在是凌晨十二点零一分。
基站在这个节骨眼坏了,跟林语完全失联了,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如何。
“啧”
【蚀】之力的波动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个家伙藏起来了。
这几天恐怕都不会再在自己身边动手了。
“哨兵。”
李想汇聚起影子。
今晚“母体”使用的空间能力对她的消耗应该不会小,只要监视住最近的水源就可以了,明天一早就会有答案。
哨兵们勘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离着村子大概两公里山上有个水潭,深不见底,泉水清澈甘冽,山的另一边正好是个水库,以前这里有个水利发电厂,现在已经毫无作用了。
这两个地方提供了村子里所有的水源。
李想在这里布下了暗哨,有任何人进入都会第一时间反馈给他的。
布置好了以后李想就回到了房间里,躺在床上静静等待,但是直到天亮都毫无动静。
“李哥,该起床了,早饭时间到了。”
吴童拍了拍李想,昨晚神经紧绷,李想睡得很死,被吴童唤醒之后他才发现昨晚布置下的哨兵毫无反应,村子里难道还有其他水源吗?
两人简单的洗漱之后来到食堂,发现林语已经在角落里了。
打完饭后他在林语身边坐定。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林语一边吸着酸奶一边默默地点头。
“你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安静的出奇,我在室内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包括人的心声。”
““母体”昨天晚上动手了,感染了两个女生,安全员也是个感染者被我处理掉了,不过坏消息是母体好像已经发现我了。”
“他暂时不会对你们楼的人动手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语把喝完的酸奶壳子放到了一边,用筷子一粒粒戳着米饭往嘴巴里送。
“我跟南梦宣分到了一个房子,那边就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的屋子在村子的另外一头,离你们都很远。”
“下次动手恐怕目标就是你们了。”
上一世的经验,李想知道母体感染凡人会优先选择那些【愿力】波动强烈的,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潜在的传送门。
林语一定会觉醒成异能者的,南梦宣是艺术生属于高危人群,他们两个是最完美的素材了。
“母体不是你能应付的,今天你还是跟我一起行动吧。”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被感染未来对自己都会是一个麻烦,李想不想冒这种风险。
但是林语摇了摇头。
“你的目标不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吗?你在旁边他是绝对不敢动手的,你不是在我的影子里放了一个小玩意吗?他们对我动手的时候你应该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吧?”
对了,李想突然想起来了,他在林语的影子里放过一个哨兵,到现在还没收回来。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心声下意识透露出来的?
“这次我来做你的诱饵吧。”
“好,那就这样吧,对了,昨晚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事,我们的带队老师郭晓冬好像跟这里的管理员齐珊珊认识。”
“嘘,别说了,有人走过来了。”
“早啊,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杨思琦自说自话地坐在了他们这桌,这个家伙性格不错就是自来熟这点有些烦人。
看到别人在聊一些秘密的时候就不能回避吗?真没眼力价。
杨思琦坐下以后众人马上闭嘴了,见状吴童开始打圆场。
“你好,我是吴童,昨天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话。”
“哦,我知道,你就是喜欢南梦宣的那个嘛,我跟她一个班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说着他把手搭在了吴童的肩膀上。
“对了,今天第一天下地干活,我们帮着收麦子,咱们是一组的。”
“是吗?什么时候说的?”
“啧,我说你们怎么都不知道,关注一下门口的信息栏吧。”
这时候餐厅外面响起了哨子。
“同学们集合了!”
“糟了,光顾着跟你们说话了,饭都没吃几口。”
说着杨思琦往自己的嘴里拼命地扒了几口饭,三两口把那块炸猪排咬碎咽了下去,然后将碗里的豆浆一饮而尽。
“咯!”
打了个饱嗝之后他端着餐盘站了起来。
“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集合了,去晚了要被扣学分的。”
李想他们几个跟着杨思琦出去了。
其实这时候李想的心里有些烦躁,要不是未来能派上大用,他根本不想跟这种话痨做朋友,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语,对方面无表情地冲他摇了摇头。
大概意思是你找的人,你自己就要好好受着。
郭晓冬和齐珊珊站在学生队伍最前面。
“这一组同学今天负责割麦子,大家注意水田里有虫子,一定要穿好胶鞋,做好个人防护,接下来由我们管理员跟大家讲解镰刀的用法。”
两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完全不像是昨晚吵过架的人,而且单这么看也想不到两人彼此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