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他乖乖地躺好。
慕阮阮看到他这个样子,内心在想,这个方法果然有用,等他好些之后,再跟他说吧。
她将他的床位调整好,扯出一张桌子,把粥放在了桌子上。
但是他却迟迟不动,还对着她笑。
她立马意会了,说:“你好像没有伤手吧。”
看到他还是不吃,她妥协了。
拿起袋子里的塑料勺子,弄了一大勺给他吃。
“啊啊啊,有点烫。”他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拿回来,又低头吹了吹,说:“这下总可以吃了吧。”
吃饭乌龙终于结束了。
几天之后,医生同意了,他们也就出院了。
傅氏集团。
自从那一天之后,慕阮阮恐惧的眼神不断在傅斯年脑海中重现。
他总是在想,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吧。
他企图用工作来麻醉自己,自己其实很想去找她,但是却失去了勇气,他真的很害怕……
现在只能从祁助理那里得到她的一些信息。
祁正推门而入,汇报今天的情况,说:“傅总,最近慕小姐的状态还好,但是……”
他吞吞吐吐有点不敢说。
“但是什么,继续说。”
本来看似漫不经心的他,其实手中的笔早就已经停了。
“好像慕小姐……又……跟司寂走得很近了。”
“呵,宁愿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看到我,她是有多讨厌我。”
钢笔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异常的大。
傅斯年突然又醒悟了什么,转过头来看向办公室的镜子。
立马又换上那副温柔的样子,说:“不对,我不能这样,这样她不会喜欢的。”
他又反过头来,问祁正说:“祁助理,我这样阮阮应该不会讨厌吧。”
纵使祁正的心理素质足够强,但是他的后背已经蒙上了一层汗水了。
他声线有点不稳,说:“相信慕小姐不会讨厌的。”
傅斯年注视着他,此时像一个衣冠禽兽。
“你是在害怕吗?”
祁正想要赶紧否认,声音有点急促说:“没有,没有害怕。”
傅斯年也就暂时放过他。
“你出去吧。”
“好。”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搞得他都想要辞职了。
因为他实在太害怕了,迟早会得心脏病死的。
帝都大学。
自从慕阮阮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的时候,他天天都想要黏在她身边。
慕阮阮看到他这幅开心的样子都怀疑是不是这个抑郁症是假的。
她又想可能这就是他好转的样子。
他们走在路上,有时候还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毕竟他们在学校的CP粉还挺多的,再加上之前还上过热搜,很多人在暗地里希望他们是真情侣。
突然司寂抓住她的手,把慕阮阮还吓了一跳。
习惯性地甩开他,他立马就委屈起来了。
路人看到了,纷纷地笑,没想到这样的极品帅哥竟然是一个恋爱脑。
司寂他不是恋爱脑,而是“阮阮脑。”
他伸出手,说:“男朋友牵一下女朋友的手不过分吧。”
慕阮阮十分无奈,把手又重新搭回他的手心。
他想要捉弄一下她,用自己的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
她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隐没在树后面的裴晏清在路过时,正好看到了这幅场景。
两人的相处可真刺眼啊。
一向一丝不苟的裴教授,手里的书都要被他捏碎。
为什么,为什么,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第一节课就是裴晏清的课,慕阮阮和司寂两个人坐在了第一排。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温和清俊的裴教授身上却散发着寒气。
司寂倒是很是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在课堂还时不时找慕阮阮说话,全程就没有看到过他的正脸。
慕阮阮不想说话,他就望着她的侧脸傻笑。
“我的课堂,不许说话。”裴晏清带着怒气地说。
他却得意地笑笑,但也闭嘴了。
课下林惜就拉着慕阮阮走了出去,审问道:“老实交代,你跟他在一起了?”
“对,没错。”
她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气鼓鼓地说:“你跟他在一起,你都不跟我说。”顺便转过身子,不去看她。
慕阮阮把她掰了过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还没来得及说,我的错。”
林惜又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她,说:“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他,可是你为什么……”
她不去望向林惜的眼睛,看向外面的一颗大树,说:“一切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好吧。”林惜知道自己的好闺蜜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她也不去深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最近被许宴弄得糟心得很,果然是顶流明星,一天的行程满满的,都快把她累成狗了。
不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好像他并没有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好女色。
看起来倒是挺清心寡欲的。
这边的许宴也是很奇怪。
他把傅斯年叫到了酒吧,本来没抱多大的希望,没想到真的来了。
他一进门就在吐槽,说:“我跟你说,这段时间我是对什么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了,坏了坏了。”
又思考一会,突然大叫道:“我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闭嘴。”傅斯年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聒噪。
许宴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好友,仔细地打量着他,从上往下地看了一遍,说:“你不会不行吧。”
一道锋利的眼神射过来。
“这么多年,一个女人都没有,你不会真为了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吧。”
突然他又很兴奋骄傲地说道:“不像我,我可是阅女无数。”
许宴的经济人刘姐让林惜去酒吧来找他。
到了指定的酒吧之后,在门外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叩叩叩……
“进来吧。”
他本来以为是服务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着。
当看到是林惜来了之后,许宴不自觉地弹起来坐好。
“你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对于一进门的这三连问,她都不想回答。
“你说我来干什么,今天品牌方出席活动,要代言人去。”
他习惯性地拒绝,说:“给我推了,我不去。”
“你确定你不去吗?这个活动很重要。”
她的话中有点威胁的意味,他竟然不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