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把妈妈种在门前,正好让她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们的。”
“那怎么了?有光有水,种哪里都行!妈妈在空间里待六年了,肯定也想咱们了,就让他多看看呗。”
妙妙说道。
“这话说的,咱们也想咱妈呀。种这里再合适不过了,随时都能看见....”
“对了,你刚才说冷气袭人,我突然想到,把这里弄得云山雾罩的多有意境呀,是不是?只是我还没想到怎么制造云雾。”
招娣说道。
“整那景儿干嘛?”
“不是闲的么....仪式感懂么?”
招娣说道。
“没办法!用干冰?咱都别喘气了。水雾机咱也不会造,弄几个花洒得了,水汽一蒸发不也雾气腾腾的?”
妙妙说道。
“也只能先这样了。”
招娣想了想,同意道。
两人正商量怎么铺设水管,诺布从小楼里迷迷糊糊的出来,像是昨天看电视睡太晚了。
一出来看到门口的松树和满园的桂花树先是用力揉了揉眼睛。
“来,小诺布,这是松树妈妈,来打个招呼。”
招娣对诺布招手道。
“松树妈妈,早上好。”
诺布也没问为什么,只是乖乖的对着门口的松树问了好。
“还早呢,都中午了。”
妙妙满眼的温柔,说出话却是嗔怪。
“对了,那个广播里面刚才有声音,好像是说什么南边的。”
诺布睡眼惺忪的说。
当时招娣做这套广播设备时,也连接了接收广播信号的设备和音箱。
“哦?”
刚装好了设备,就收到信号了?
三人来到小楼一层的广播设备旁,招娣调大了接收信号的音量。
三人仔细听了一会儿,除了电波兹啦兹啦的噪音外,什么也没有听到。
“刚才真有声音来着。现在怎么没了...”
诺布解释道。
“嗯,无线电这种事儿嘛,都没准儿,也可能是凑巧收到的。”
招娣点头说道。
说完后,两人又商量水管花洒去了。二人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诺布大声说快回来快来,又听到人说话了诶。
这回音箱里真的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是声音模糊不清。
三人乍听之下,都没有听清内容。
【昆仑山脉昆仑山脉,我们大概在你的南方。我们依然被大水围困,能否帮助我们能否帮助我们?】
这个男声很快又说了一遍,这回三人都听明白了广播的内容。
然后同样的内容又重复了几遍,招娣笑着摇摇头,便关掉了音箱音量。
“怎么办?”
诺布先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办?不管!南边儿大了去了,还大概。”
妙妙懒懒说道。
“嗯,就是知道位置咱也不管。能来就自己来,咱要是去接的话,找不找的到不说,恐怕会违背天意呀。”
招娣附和道。
末日之下,滚滚洪流,有缘者自来。有福之人也自有天命看顾。
发送广播的人自己也明白,不大可能有人来帮他们,茫茫大水之中,也无法寻找。
只是无意中收到了招娣发出的信号,循着短波发回信号,聊以自慰而已。
在发送信号的同时,他们也在准备出航。待在此地,早晚必是死路一条。
既然广播里说去昆仑山脉可活,那便去试试。
消息无论真假,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再说广播中的小女孩声音清澈纯净,天生就让人感到信任。
如此的情况还有很多,都是收到了招娣发出的信号后准备向昆仑出发。只是很少有人能有条件回话而已。
尽管只知道个大概的方向,也没有出航的船只和补给,尽管知道大概率会死在途中葬身鱼腹,尽管不知道广播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的了昆仑...
但大家还是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努力,向着记忆中的昆仑行来。
等待黑夜拖走骄阳,开始顺着星河而上。
你看,饥饿中的夜空似在下着花火。
照亮了我们迷茫而绝望的梦境。
你我也许一生都会追随着命运迁徙。
寻找着水草丰美的绿洲;
寻找着生存的希望。
前进!或沉向星河之中。
或生,或死。
我们穿越了饥饿;我们湮灭了危险;我们无怨无悔!
只为那风水宝地;只为了后继有人;只为了丰美的食物;只为见到那梦中才有的天堂。
“还是不要埋设水管儿了,花草树木中弄得哪儿都是管子难看!”
妙妙此时正和招娣讨论如何修整花园。
“那咋整?”
“咱们挖条河吧。把水往里一灌,齐活!”
“.....”
“还是先吃饭吧...”
招娣从空间中采出了食物,跑到厨房做起饭来。
妙妙和诺布在一楼无聊的摆弄着广播。
“听见了听见了,这还是外语呢嘿。”
两人调着收音的频率器玩,跟地下工作者似的。
由于招娣装备的天线和功率的强大,收音音箱中,不时就能收到一些声音。
两人玩了一会儿,招娣已将饭菜上桌,招呼两人吃饭。
“我说,咱们是不是加播一段外语的播音啊?”
妙妙刚才听了半天外语,忽然想到。
“不用,全看天意。咱就这一条播到底了!听不懂就是他命中注定。”
招娣给两人盛饭。
“不合适吧?人没听懂招谁惹谁了?再说,五颜六色才是世界的颜色么。咱不保证个多样嘛。”
妙妙忙了一上午,大口吃着饭菜,口齿不清。
“那咱可管不着了,你就把这当成一次筛选吧。”
“再看看你那没读过书的样子,人类的Dna实验早就证明了,全世界所有人都是一个人种的后代。”
“啊?那这人得是五颜六色的吧?”
妙妙惊讶道。
“当然不是。”
招娣说道。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在无数次的迁徙中,大家分散到了世界各地。”
“有人被风吹平了五官,有人得了白化病改变了皮肤的颜色而已。”
“然后又经过漫长的时间,大家就又都有了各自的祖先,又都以为自己与众不同了。”
“这么说,让世界变得五彩斑斓,只是时间问题?”
妙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