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已渐渐变为残阳,一无所获的三人决定放弃了,毕竟这废墟里也没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切都一目了然。
招娣叹了口气,从空间中拿出了那个铜质灯架。
“尘归尘,土归土。这个灯架应该原来就是这里的东西,那便把它留在这里吧。”
招娣把灯架往地上一放,听到咚的一声,声音空洞深远。
和妙妙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想起了那时在三哥国圣地的误闯的地下圣殿。
招娣忙用灯架又敲了敲地面,觉得不顺手又扔在一边,从空间中拿出两根木棍,递给妙妙一根后,两人开始不停的四处敲击地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番敲打之后,两人确定了地面石板下面是空洞之处。
两人开始四下寻找,一番摸索后,并未发现可以打开此处地砖的机关或是把手。
“咱们砸一下试试吧,那回在三哥国那里就是砸开的。”
搜索无果后,妙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招娣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招娣点点头,妙妙取出一块空间中的石块儿,用力向地面砸去。
只一下,便将地面砸的四分五裂。露出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三人凑近洞口,便感到一股潮气涌了上来,这石砖下面果然是空的。
招娣从空间中拿出木头点燃,控制着火把先下到洞中。
三人在洞口观看,下去的火把并未熄灭,不一会儿,照出了一条台阶甬道。
火把火苗晃动,表示甬道中已经有风流通。
妙妙将房车从空间中取出,让诺布上车等着。两人取出绳索,绑在房车的拖车钩上,便顺着绳索先后下到洞中。
招娣和妙妙下到了甬道的台阶上,发现二人前后都是台阶,看来这条通道是另有入口的,只是被废墟掩埋。两人砸开的地方,正好是通道的中间上方。
招娣取出手电,强光之下观察四周。两面石壁之间,一条通道向下延伸。
台阶上还有积水,看来此处密封不严,也被暴雨流进来过。
“咱往哪边?”妙妙前后看看,问道。
“应该是往下吧。”
两人顺着台阶向下走去,强光手电将前方照亮如同白昼。
走了大概五分钟,便看到台阶的尽头的一处空地,空地上似乎有一些东西摆放在那里。
两人走近,便看到那是一座灯架,上面摆放着上百盏油灯,都已熄灭。
妙妙上前观察,灯架上油灯完好,灯油充盈。正要回头找好招娣时,突然吓了一跳。
只见灯架另一端,盘膝坐着一位僧人。
随着妙妙一声惊呼,招娣连忙上前,发现那只是一具已经涅槃的僧人法体。
只见遗体面容安详,坐姿挺拔只是头颅微垂。眉宇间似有盈盈笑意。
招娣环顾四周,只见此处空地也是四面的山岩,除灯架外,还有一些容器口袋,虽然已经空空如也,但也能看出这里曾是寺院的屯粮之所。
再看那僧人身体未腐,肌肉似有弹性,看来是涅槃不久。
“看来是这样,暴雨来时,僧人只护到佛灯,逃到此处粮窖。后因出口被毁,缺粮缺氧,导致灯灭人亡。”
妙妙说道。
“你怎么看?李元芳?”
“严重同意你的推理!”
招娣冲妙妙伸出大拇指说道。
“只是这佛灯上光气全无,看来不是咱们要找的啊。”
“你忘了,他们送咱们的那盏油灯,点燃后才有光气溢出。”
“那咱们点一下?”
招娣隔空一招手,火把便飞到手中。
“还是先收起来吧,上去再说,对着具尸体你不慎得慌?”
妙妙说道。
“看这具法体的遗容,宁静安详。遗体也无臭味,想是得道的高僧,必是慈悲普渡,有什么好怕的。”
“那咱们把他一并带出安葬了吧。”
妙妙一摸灯架,将其连佛灯一同收入空间后,又作势要去收起僧人遗体。
“你住手!”
招娣脸都白了。
“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便葬于斯。高僧于此处坐化,必有其缘由深意,咱们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吧...”
“切,我早知道...怕就说怕了呗,何必呢?”
妙妙一脸坏笑道。
招娣装x不成,被妙妙识破。虽有可能是得道的高僧,但她也确实膈应。
白了妙妙一眼,两人对遗体合十礼拜。拿了人家东西,总要打个招呼。
礼毕,两人便开始原路返回。
“不知这台阶的另一头通向哪里?”
两人回到下来的洞口处,妙妙看着往上的台阶自言自语道。
“去看看呗,我到上面等你。”
招娣已经抓住绳索,开始向上攀爬。
“那你等会儿啊!”
妙妙说着拿起手电便顺着台阶向上跑去。
招娣爬出洞口,傍晚的夕阳晒散了一身的潮气。
“妙妙姐呢?”
看着电视,捧着果汁正小口喝着的诺布问道。
“满足好奇心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诺布嗯了一声,继续看向了电视。
“你这部剧都看第几遍了?”
招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慢的喝着。
“刚第三遍,可好看了。这个女孩儿是个天才,可会下棋了...”
诺布给招娣讲剧,招娣正有一搭无一搭的听着,就看到妙妙从洞口爬了出来。
“发现什么了,尹斯理?”
“没啥,出口被埋的严实,那里还有几具僧人的遗体,看来是想出去,但没成功。”
妙妙随意的答道。
“....那什么,你没给带出来吧?”
“当然带出来了,要好好安葬呀。”
“什么!”
招娣忙进入空间,发现除了灯架佛灯外并无其他,才放下心来。
“小蹄子,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招娣气得张牙舞爪。
“他们本就坐化于地下,又何必弄出来再埋?岂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只是我们曾经无所畏惧的招娣,怎么好像变了?”
妙妙调侃道。
招娣闻言一愣,自己好像真的变得心软了。
“唉,岁数大了,胆子就小了。再说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招娣落寞的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