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陵园回家的路上妙妙特别的高兴,一路载歌载舞的。
“诶我说你呀,回头到车少的地方你也练练开车啊,一路都让我开非累死我。”
“...好吧,可我觉得我开直路还可以。”
“那有什么直路,我告诉你那路况可复杂了。”
“那好吧..”
“诶招娣你能在空间里让植物长大,那能变小吗?”
“我想把妈妈种花盆里,就能总看到了。”
“不行!我这不可逆。”
“抽空看一眼得了啊,不许得寸进尺!回头妈该烦你了。”
“...好吧。”
“.....”
“妙妙。”
“干嘛?”
“真的全准备好了吗?”招娣语气认真起来。
“真的!”妙妙沉默良久后回答。
“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说算了!他活不过末日的。”
“咱们现在万事俱备,也带上了妈妈,我真的心满意足了!”
“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听话啊招娣。咱们就要走了,末日也就要来了。”
“到时候人渣都得去死,就咱们活得好好的。多气人!”
妙妙红了眼眶。
“你说什么呢?”
“我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咱们真的准备好了么?用不用再买几床被子?”
“哦...那就再买两床鸭绒被吧,放真空袋里,不占地方还暖和。”
“好。”
招娣转头看向窗外。树在后退,影却婆娑。
“妙妙啊妙妙,果然是会为别人着想的啊...”
晚饭后,招娣说要出去走走。
“上哪去?”
“就四处看看,和我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城市独自道个别。
“再也看不到了啊...”招娣感慨道。
“那我陪你去!”
“不~~用,独自独自你懂吗?有些记忆是只属于我的呀。”
“你把碗洗了,然后记得收进车里去啊。”
“那好吧..”
“然后洗白白等我啊嘿嘿嘿。”
“滚粗吧你!”
“好嘞!”
招娣来到了她曾工作的医院,全市最好的三甲医院。
从妙妙的嘴里知道了她的继父竟然就住在招娣工作过的这家医院。
招娣熟悉这里的每一处地方。
走过熟悉的员工通道,从死角里出现挡住监控,然后从空间里拿出未上交的白大褂,穿好。熟练的在楼层前台的电脑上查询了一下。
招娣推开房门,看到一个男人带着截瘫行走支具,正在病房窗前缓缓的进行走动练习。
看到一名医生进来男人并未在意。
招娣熟练的拿起病历本看了起来。
“非a级不完全性高位截瘫?正进行针灸和康复治疗?哈哈哈!”
“你特么笑什么笑?”男人听到笑声后不满的咒骂。
“我笑我来的正好,不然你都能走了。”
招娣摘下口罩和医生帽,长发如瀑散下,眼神如刀锋闪亮,嘴角带着妩媚的微笑。
只是这笑容,让人寒毛直竖。
男人看着招娣的脸,表情突然恐惧起来。
“尹程?你别来害我了,我瘫了十年这还不够吗?”
妙妙说过招娣很像她的妈妈。
后来招娣在妙妙那里看过照片,是有些像,但不是特别像。
如果说妙妙觉得像是因为对妈妈的想念。
那么这个男人被吓到就是因为害怕报应的恐惧。
善恶有报,自是难逃!
“怎么算那是你的事儿!你看你现在养的白白胖胖的,还马上就能走路了。”
“可有的人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有的伤疤呢,也永远都长不好!”
招娣一步步逼近男人。
病房内灯光有些昏暗,男人带着行走支具恐惧的后挪。
直到招娣走近了已退至窗边的男人。
“你不是尹程,你是谁?”男人终于看清了招娣的脸。
“我不是尹程,但我把她带来了呀。”
一棵松树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一下把男人挤出了窗子。
一声短暂的惊呼,一张妩媚的笑脸。
妈妈想让你摔死,你就得摔死!
病死老死淹死都不算!
风从破碎的窗户外吹进,招娣身旁的松树枝摇叶动,铃声轻响。
招娣轻抚树干把它收进空间。
“妈妈也看到了吧…”
迟到的正义当然不是正义。
迟到的报复却依然是报复。
招娣回到家中,妙妙正睡的安祥。
洗去苏打水的呛鼻味道,换上舒适的睡衣,抱着香香的妙妙。
招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谢谢你!我亲爱的招娣。”
妙妙背对着招娣睁开眼轻声呢喃,眼里有泪光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