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体就要扑向陈盈,吓得她尖叫连连。
楚宁立刻在旁边伸出手一点,物体定住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挂在身上的陈盈。
“好了,松手吧!”
陈盈死命摇头,还是紧紧拽着楚宁。
这时众人才看出,被定住的物体是一个血淋淋的肉团,已经有了婴儿的轮廓,可身上很多地方像被搅碎了一样,看起来又吓人又恶心。
他们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都不敢出声了,生怕引起着怪物的注意,哪怕他已经被定住了。
鬼婴飞出的那一刻,黄青的皮肉就像被扯开了似的疼,却被这紧张刺激的场景,吸引了注意,连疼都忘了喊。
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黄青下意识摸摸后背,还好,没有是真的裂开。
熬过了那个瞬间,后背就不疼了,除了之前被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他把后背转过去,对着徐佳小声嘶嘶。
徐佳也看着鬼婴被惊住,听旁边的声音转过头,瞪大了眼睛,高兴轻声道:“没有了!”
后背的图案没有了!
黄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浑身轻松,可算把那个吓人的东西弄走了。
他高兴了,陈盈可是紧张又害怕。
即使被定住,鬼婴也使劲挣扎,整个身子怪异的扭曲。楚宁看陈盈光顾着害怕,就用手使劲怼了怼她。
“说啊!”
陈盈在脸上挤出了一个自以为慈爱的笑容,拿出了之前编好的话术,什么妈妈爱你,没有人不想要你,一切都是误会,你去好好投胎吧,之后再来做我的孩子。
可陈盈实际心里想的是,千万别来,别再找我!
鬼婴听了这些话,渐渐安静下来。
楚宁看差不多了,再放个大招,这鬼婴的怨气差不多就能消了。
善意的谎言把他送走,希望来世他有一对爱他的父母吧!
她一把抓住陈盈的手,不顾她的抗拒,将手放在鬼婴的头上抚摸。
陈婴感受着手下像果冻般的质感,心都发颤。但楚宁的手像钳子一样,她根本反抗不了。
随着陈盈的抚摸,鬼婴怪异扭曲的残破身体,渐渐变得正常。虽然看起来还是发育不全的样子,但最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陈盈松了口气,这下总该完事了吧。
楚宁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样,在她旁边低声道:“来吧,给他一个告别拥抱!”
拥、拥抱?
陈盈在心里尖叫,浑身上都透露着抗拒的信息。
然而没用,只见楚宁又点了一下鬼婴的身体,鬼婴恢复了行动能力,他主动扑进了近在咫尺的陈盈的怀抱。
而陈盈只能双手僵硬的支楞着,不敢动。
楚宁在旁边冷冷提醒道:“你这服务如果他不满意的话,可是要生气了哦!”
陈盈立刻头皮发麻,谁都知道惹鬼生气没什么好事啊!
她只能两只手试着抱住鬼婴,鬼婴身上的血色也慢慢褪去,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袖珍迷你的小婴儿。
“好了,既然已经死了,前尘往事尽消,去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楚明就掏出了收魂符,打开对着鬼婴,鬼婴立刻被收进去。陈盈看着虚环的手臂,表情怔忪一会,放下手,下意识摇摇脑袋,像要把所有的事情清空。
其他人也不知心里什么滋味,或者又被楚宁这一手镇住了,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楚宁可不管他们什么反应,“走吧,去找那个王一达。”
“他难道没出国吗?”黄青好奇问道。
楚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这鬼话你也信?”
陈盈也在旁边配合着冷笑。
黄青咬了咬舌头一阵脸红,可能他真是被疼傻了吧。
楚宁不管别人跟不跟去,她率先往外走,陈凡连忙跟上。
剩下的人看楚宁都要走了,只能赶紧跟着。
黄青身上太吓人,楚玉芬又腿脚不便,他俩就只好回家。
徐佳扶着虚弱的陈盈,还有黄志雄一起跟了上去,他们都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陈盈虽然不满徐佳的靠近,但也没办法。
楚宁在楼下抛了几次钱币,打开手机地图,对照着测算结果,选定了一个小区。
“走吧,去豪海华庭!”
她和陈凡两人打了一辆车,那三个只好打车跟在后面。
到了小区门口,隔着一条马路是多层洋房,而楚宁站的地方是别墅区域。这种高端住宅的安保,自然是很好的。
“你知道王一达的这处房子吗?”徐佳看楚宁停在门口,小声问陈盈。
马上就要见到王一达的陈盈,甚至没心思敌视徐佳,还回了她的话。
“没有,我甚至对他有几处房产都不知道。”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王一达给她租的,她是不是还得感谢王一达交的是半年房租,还没到期。
否则她还得拖着虚弱的身体去找房子!
真是越想越恨,恨不得……她抬头看向楚宁的方向,掩去所有心思。
黄志雄看着门口两个站岗的保安,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进去啊?难道还在门口等着吗?”
正说着,就见楚宁和陈凡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那两个保安像没看见一样。
吃惊着吃惊着,也就习惯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试探着也向保安走过去。
额……好像没什么反应。
三人加快脚步,穿过了大门口,有种去做贼的心虚感。
进了小区,楚宁把收了鬼婴的那张收魂符掏出来,往空中一抛。
那符颤颤巍巍地立在空中,选定了一个方向,就开始飞。
陈凡看着那张符想道,好家伙,这才是真正的无人驾驶呢!
楚宁这是借用鬼婴的气息,去找寻那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收魂符停在了一幢别墅前,楚宁随手把符收回,一刻没停留,推开了院子的铁门。
就像是自己家一样,把手放在别墅的大门上,轻轻一拉门便开了。
“什么人?!”
一道中年男声混合着惊恐和愤怒,任谁突然被陌生人闯进了门,恐怕都是这种反应。
室内是一种很奇特的景象,家具都被堆在一边,露出了一个空荡荡的客厅。
客厅的地上按照某种规律,摆着白蜡烛,中间放着一个坛子,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盘腿坐在边上的蒲团上,此时老道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
而发声的中年男人坐在另一边,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跟公园早练老大爷同款的那种。
这场面看起来就像进行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