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在离开邱秀家之前就中断了直播，对此直播间的水友表示已经习惯了。
【又是没有后续的一天】
【这回还好吧？韩晨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了呀】
【谁想知道他呀，我想知道的是……你懂的】
楚宁的声音把水友们，从乱七八糟的想象里拉了回来。
“今天抽奖到此结束。
我新开了一个工作室，有需要解惑的朋友，可以在小程序里进行预约。当然本人精力有限，你们的委托我是不可能全接的，会进行选择。
好了，就这样，下一次直播再见吧。”
楚宁干净利落地下播，徒留下带着一堆问题的水友。
看着帮她收拾东西的陈凡，楚宁瘫在椅子上，资本家就是好，这下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楚宁看陈凡表情不太好，明明半个小时前看他还笑呵呵的呢。
陈凡情绪低落，“武壮壮的朋友齐龙联系上了我，他说武壮壮很有可能被起诉过失杀人。
我不明白结果怎么是这样？
是当初那个系，不是，应该叫法器吧，预测错误了吗？而且……”
说到这，他带上了几分不服气。
“为什么你给人直播算命就没事，到我这就变成因果缠身了呢？这也太双标了吧！”
楚宁看出他这疑问应该早就想问了，她倒也不介意再解释得明白一点，毕竟是要留下当助理的。
“就拿武壮壮来说吧，法器的预测肯定是没问题的。”
废话，人家可是神器啊！
楚宁回想了一下她听过的整个事件，讲了自己的推测。
“唔，本来武壮壮应该是在十二点，被入室行窃的小偷捅死。因为你的预告，这件事情发生了变化，小偷没有在十二点去。
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放弃盗窃的想法，反倒在之后仍然去了他家，导致了两人搏斗间，武壮壮将小偷杀死。”
“这就是你的预测，改变了武壮壮和小偷两个人的命运。
武壮壮本来就是要死的，你救不下他不算你的过，但你救下他也未必是有功。因为这个改变后续带来的事件，都会影响到你，功德也好，罪孽也好。
现在你这就是罪孽了。”
“那要这么说的话，武壮壮本来是要死的，现在仅仅是被起诉，最差也不过是坐牢，那这不算我的功德吗？”
楚宁摇摇头。
“事情要看整体，不能只看个人，小偷的命不是命吗？本来他也有可能只是坐牢的呀！”
不是说救善人就行，杀恶人就可以，人是要交给法律处理的，大师要处理的是妖魔鬼怪。
“可你现在不也是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吗？”陈凡追问。
楚宁点头承认，“对，我当然也怕事情改变后涉及到的因果。所以我给人测算都会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别人主动求助。这样大部分因果，都是落在求助人本身，而我只是承担小部分。
二是尽量不算未来的事。你没发现，我说的大部分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吗？
三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算。如果要算，那就应该尽量给他找个包吃住的地方，为民除害。因为改变他们的命运，大概率承担的全是恶果。”
陈凡尽量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寻人寻猫出轨，基本都是既定事实，只是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只除了那次邻居杀人，但楚宁也没有说得十分清楚，只是告诉他们不要开门，开门会死人。
如果是相信她的人，不开门，避免了冲突，双方都不会受到伤害。
陈凡把他想到的都说了一遍，还是有疑问没有解开。
“那避过了这次，后续还是可能会死人呀！而且本该死的那家人，如果救活了，他后面做坏事不会算在你头上吗？”
“救了那家人，我确实要沾上一些因果。只要他们后续不是杀人，这点因果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影响。
如果是杀人的话，就只能扣我的功德了。
不过本身救他们三个人会有一些功德，扰民很恶心但也罪不至死。
两相抵消的话，对我影响不算太大，一个修士不至于连这点结果都承担不了。”
“而你嘛！”楚凝眼含同情，“最主要的问题是，你得到的信仰和功德都被法器吸走了，留在你身上的就剩罪孽缠身了。”
要不然多少也能挺挺。
靠靠靠！陈凡简直在心里破口大骂，多少给他留一点啊，要做的这么绝吗？
等等，“一个修士可以承担结果”，他不能总靠着这些符，而且，他这症状得做多少好事才能缓解？所以还得……
噗通一声，陈凡又跪下了，跪吧，跪着跪着就习惯了。
“求大师教我修行，我以后肯定多行善事，积累功德，洗清罪孽，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停停停！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能不能好好站着说话，腿缺钙是怎么的？”
楚宁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陈凡立刻站起来，他也不想总跪呀，这样不是显得有诚意嘛！
修行啊，这么好的事，谁知道愿人家愿不愿意教呢？为了自己的小命，脸这玩意，也是可要可不要的。
楚宁揪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嗯，倒也不是不行。”
“师父！”陈凡立刻打蛇随棍上。
“别，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收徒，至于教你修炼，那还要看你的表现。”
陈凡不是坏人，也许还有点小善良，楚凡是想看他以后，对各种事情的应对，再考虑教他修炼的事情。
不是说性格决定命运嘛，现在是好人，未必以后一直是好人，她可不能教出个祸害来。
“我肯定好好表现！”
陈凡简直乐开花，虽然不知道怎么表现，但先答应就是了。
“对了，你别再叫我大师了，叫我老板吧。”
楚宁觉得员工就不要大师大师的叫了。然后又嘱咐陈凡，按照她的要求整理预约，就打车去同学会了。
留下陈凡，他也没急着看那些预约，低头用手机和齐龙联系，帮武壮壮请一个好点的律师，律师费他出了。
能还一点是一点吧，就是钱越来越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