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清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也便反应过来江聿风这句话的意思。
他看着水牢里的李庆有,质问道,“你告诉我,我娘真的是你和王春菊害死的吗?”
江永清要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对他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自己的父亲居然伙同她的姘头一起害死了江岱君。
害得他从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江永清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谁让江黛那个贱女人那么清高,老子碰她一下都不让!她可别忘了,她是老子娶回来的媳妇,她不给老子睡还想干吗?”李庆有此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也已经都到这一步了, 结局都只有一个死,李庆有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要杀要剐谁他们。
在水里泡了这几天,什么尿屎全拉在里面,李庆有现在只觉得全身都得很。
所以,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却没有想就此杀了他。
比起自己,这些人他们何尝不是恶心呢?
“你强娶的我娘?”江永清质问道。
“江黛她一个臭寡妇,老子跟她示好,她从来都不理,老子能放过她吗?给她下药,再清高的女人,还不是在老子的身下淫荡的跟青楼女子一样的讨好老子吗?她如果乖乖听话,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嫁给老子,老子都用不着这样麻烦!”李庆有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也就是江黛那个女人清高。
他在第一次见着江黛的时候,就算是知道江黛有孩子,但李庆有从来都没有嫌弃过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连母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的女人。
他都没有嫌弃她,居然江黛居然敢嫌弃他,真的是该死。
既然她那么清高,那么自以为是。
他就一定要把江黛从神坛拉下来,看着一个清高的女人,最后被迫只能嫁给他,他别提有多么的痛快。
看着江黛被自己按在身上,任由自己吃干抹净的时候,李庆有别提有多么的痛快。
“李庆有,你还是不是人!”江永清先前多少都存着一丝不信的心理的,可是现在听到他们的话时,江永清知道他自欺欺人也已经够了。
他们说,李庆有是强娶的江黛。
他不信!
他们说,李庆有和王春菊联合害死了江黛。
他觉得江黛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所以他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出生。
如果,他不出生的话,江黛是不是就不用死?
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错,可是江永清却从来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居然都是李庆有和王春菊干的!
“江永清,老子是你爹!”李庆有吼道。
江永清双眼猩红,眼中含泪,怒目瞪着李庆有,骂道,“你不配!”
李庆有冷笑了一声,突然看向了江聿风,轻笑了一声,“江聿风,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老子当年想弄死你,轻轻松松就弄死了,还让你活到现在,你不感激老子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杀老子,你这个畜生!”
江聿风冷着一张脸,嘲讽道,“我还得感谢你不成?”
他能活到现在,是江岱君的功劳,跟李庆有可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哈哈……”李庆有突然大笑了起来。
“江聿风,你娘是被你害死的,你知道吗?你以为你六岁的时候为什么能去徐书华那里启蒙的?你以为我一直锁着江黛,为什么突然就放她出门呢?”李庆有突然大笑了起来。
江聿风周身的气息此时比起先前更加的冷,特别是听到李庆有的话时,江聿风紧咬着唇,唇上更是被他咬出了血。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笑得更加癫狂,“哈哈哈哈……是江黛求我的!她说只要愿意让你去启蒙识字,老子想干嘛都行。”
“你闭嘴!”江聿风吼道。
李庆有知道江聿风不想听到这些,当即便跟着再一次大笑了起来。
“你知道老子干了什么吗?老子把按着江黛的脑袋,让她在老子的胯间替老子……”李庆有得意的说道。
“李庆有,当时我就该直接弄死你!”
江聿风恨透了自己,为什么当时他没有杀了李庆有的勇气。
他知道他能读书是江黛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江聿风的眼中,他娘便是被锁着的时候,在面对他的时候,他都是那般的温柔。
知道她为自己付出的那些事情之后,他也知道她眼中的光,也是在那次一点点的熄灭的。
母亲的眼神,到最后完全丧失了对生的希望。
江聿风恨李庆有的同时,更恨自己。
如果,自己当时稍稍有点儿的勇气。
是不是一切的事情就都将变得不一样?
只可惜,他太蠢了。
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耐,他更多的还是痛苦。
“你不让我说,老子偏偏就要说!你知道老子当时有多爽不?哈哈哈……江黛她不是清高吗?不是瞧不上老子吗?她还不是一样在老子在胯下,让老子爽吗?”李庆有得意极了。
看着江聿风猩红的眼睛,他更觉得痛快。
“你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江永清是有些不懂,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否则,江聿风如何会这般生气、愤怒。
他就好似下一秒就会爆发一般。
“老子就要说,老子……”李庆有还想要说,江聿风突然近了身,伸手直接扣住了李庆有的嘴巴,手里不知从何处拔出了一把刀,对着李庆有的嘴里便捅了进去。
李庆有的舌头,随着刀的抽出,掉落在了水中。
江聿风已经退了回来,手里还拿着那的把血淋淋的刀。
江永清的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聿风。
而江聿风已经丢掉了手里的刀,面色冷沉,而后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江永清见状,只是盯着李庆有看了一眼,而后赶紧转身跑去追江聿风。
“大哥,等等我!”江永清喊道,他害怕这个地方。
李庆有满嘴的血,看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只是笑得更加诡异。
“从今日起,断了他所有的水粮,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