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对于做生意这一方面并不是很懂,所以有些困惑地看着徐念禾。
徐念禾见状,笑道,“相公,那个作坊原先是染布的,那些工人全部都是一些染布工,跟酿酒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存在,所以我可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帮着酿酒。”
“另外,他们可以招,也得从头开始学。除去一些勤快的工人以外,还有一些工人指不定都是些会偷懒的,这些我肯定是不要的。”
“而且,来咱们家酒坊做工的人,那肯定得会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会考察他个人的多方面,比如勤快、人品等等,都在我考察的范围内。”
“我自然是想要筛选一些更好的工人来替咱们做工,我既然付了工钱,那么他们肯定要把我交代的事情都干的漂亮 ,否则我出钱让他们做事,结果他们却把事情做得跟鬼一样,我还要用着他们,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嘛!”徐念禾如实说道。
江聿风认真的听了一下后,也便明白了徐念禾的安排。
徐念禾说着话的时候,已经从一边的摊子边上,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希希。
希希吃到的时候,只觉得满足极了。
而后,他们便一边走,一边说。
京城的繁华自然不用多说,只不过多年的战事,使得国库空虚,百姓的日子自然也就不似先前那般自在。
虽然热闹,但大家买东西也就不似以前那般的大方,多多少少也考虑着的都是替自己一家人的生活着想。
所以,那些有意思的玩物买的人相对少了很多,主要是食物卖得最好。
徐念禾伸手揉了揉江聿风的脑袋,而后与江聿风并肩继续往前走着。
夫妻俩人并肩而行,希希待在江聿风的怀里,希希开心的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嘴里也是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他们在街道上并没有逛很久,之后便跟着一道回了府中。
只不过,他们在将军府的时候,遇到了他们没有想到的人。
嘉善公主和江文星。
而此时,陆霆的幺女陆语铃正在与嘉善公主说话。
江文星虽然见过徐念禾,但是却是第一次见着江聿风的女儿。
小丫头待在江聿风的怀里,江文星看到那孩子的时候,眉心都跟着皱了起来。
他怎么觉得这小丫头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见过嘉善公主,六殿下!”江聿风他们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两人,只得牵着徐念禾和希希上前行礼。
陆语铃看到希希的时候,当即冲着希希招了招手,“希希,快过来!”
经过中午一起吃饭,陆语铃和希希已经认识了,而且还成了好朋友。
“陆姨姨。”希希乖巧地唤了一声。
“你今天跟你爹娘去什么地方玩了?怎么不来找姨姨玩?”陆语铃有些好奇地问道。
得知他们出府的时候,陆语铃还有些郁闷的,怎么没有喊她一起去呢?
“陆姨姨,希希跟爹爹还有娘亲去看房子啦。”希希乖巧的说道。
“看上了吗?”
“看上啦,新房房好漂亮,娘亲说等把新房房里面的家具都备齐的时候,就可以把姥姥、姥爷还有童童表哥,大舅舅、大舅母……”希希一个个的数着,生怕把谁给落下了一般。
徐念禾没有说话,不过在听到希希的话时,徐念禾的眉眼一直都含着笑。
希希却时不时地偷偷看嘉善公主,想要跑去找她玩。
但是见嘉善公主一直看着徐念禾,那眼神让希希都有些不高兴。
嘉善公主打量了徐念禾一会儿后,这才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轻笑了一声,说道,“威武将军,这就是你的夫人?”
“回公主殿下,是!”江聿风应道。
嘉善公主看向了徐念禾,“上前让本公主看看。”
徐念禾看了江聿风一眼,心里差不多有数。
这位嘉善公主是看上她相公了,受宠的公主,喜欢上年轻俊朗的将军,这一点倒还真没什么古怪的。
不过,徐念禾看到嘉善公主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熟的感觉。
“臣妇见过公主殿下。”徐念禾上前行了一礼。
嘉善公主盯着徐念禾看了一会儿后,这才轻笑出声,“模样倒是俊,本宫听说你父亲是个秀才?”
“回公主殿下,是!家父如今在村中做教书先生,平日会给村中的孩童启蒙,臣妇与相公都是由家父启蒙的。”徐念禾说道。
嘉善公主挑了挑眉,先前听江文星说过,徐念禾的父亲虽然是个秀才,但住的地方叫做清源村,江文星回京的时候,专门跑去清源村看了一眼。
不过是个乡下农村,这徐念禾家虽开着酒坊,但算起来不过也只是一个小酒坊。
结果,现在居然听说他们在京城买了宅子,京中的宅子可值不少银两,至少得个上万两的银子。
他们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本公主看上江聿风了,本公主要你跟江聿风和离!”嘉善公主突然说道。
徐念禾侧首瞥了江聿风一眼。
江聿风求饶似地看向徐念禾,他也没想到啊。
谁知道这个嘉善公主是如此的大胆,居然上来就说要徐念禾跟江聿风和离。
不过,她也能够明白,嘉善公主是一朝公主,怕是自幼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公主殿下,这是准备给臣妇的女儿当后娘?”徐念禾看向了嘉善公主。
“你把你的女儿带走!”嘉善公主道。
她又不是不会生,哪儿还有帮别人养孩子的道理。
徐念禾闻言,笑了一声,“公主殿下,我如果拒绝呢?”
“你就不怕本公主治你的罪!”嘉善公主的面色沉了沉,不悦地看着徐念禾。
徐念禾站直了身子,“公主殿下当然可以治臣妇的罪,毕竟臣妇的相公如今也只是一个五品的官员,得罪了公主殿下,等同于是拿自己的小命在打赌,可是公主殿下可以治臣妇的罪,但臣妇也同样可以告御状。”
“公主殿下自幼在宫中,定了受过宫规的教导,但却同朝中官眷抢夺夫媚,这样的事情一旦闹到皇上的跟前,虽然臣妇会受罚,但臣妇觉得公主殿下必定也不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