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含先前就一直都在找机会对付徐念禾,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此时他就一直留意着徐念禾这边的情况,虽然不真切,但是见徐念禾往上官钊的皮肤入扎针的时候,上官含觉得自己的时机到了。
徐念禾的脸色一沉,从一边抽出一针银针,那银针向上官含飞去,上官含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颈间一疼,便见那银针明晃晃的扎在他的脖子上,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学不会闭嘴,那就当个哑巴吧!”
上官含惊恐至极。
李虎他们也已经醒了,但先前吃了徐念禾给的酒和肉,这会儿也不好出声阻止。
因为,上官含出声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阻止。
也想看看这徐念禾有什么能耐,直至看到徐念禾仅凭一根银针,就让上官含闭嘴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李虎对徐念禾又是高看了一眼。
这人,真的很厉害。
上官含安静下来后,他的母亲又准备起来。
李虎却在此时直接起身,“谁若再敢多言一句,老子抽死你!”
上官老夫人张开嘴原本还想骂,结果在听到李虎的话时,已经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嘴张得就好像快要塞进一块鸡蛋,但是不敢再出声,她害怕自己这个时候如果再出声,李虎是真的会收拾她。
徐念禾只是扫了一眼,而后拿着银针开始给上官钊处理身上的伤口。
空间仿佛都安静下来了一般,李虎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见徐念禾要安静,他也就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往徐念禾的方向看一眼,但徐念禾的身子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过了许久,徐念禾这才将银针收了起来,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蹲了这么久,身体都有些僵了。
施可雨见状,赶紧回过身,看向徐念禾,“恩人, 我相公如何了?”
“他体内的毒我已经帮他清了,只不过他的内伤比较重,我已经给他施过针,还得要用一些药来调理,你们此行是往哪儿走?”徐念禾收起银针,看向李虎问道。
“宁古塔。”李虎道。
“明日我与你们同行,到时候制了药给你带着,以他这样的情况,再吃上几日的药,便可痊愈。”徐念禾说道。
施可雨此时也是有些为难地看着徐念禾,脸都有些红了,她张了张嘴,半晌才说道,“我……我没钱。”
他们确实没有银子,自打相公被冤枉的时候,他们上官家就被抄家流放,父母因为担心受到牵连,早早就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他们一家被流放之日,甚至不见家人来送他们一下。
从京城一路走来,他们的身上没有半分银两,每日吃的也都是靠李虎他们给的那几个黑面馒头。
徐念禾看了一眼,“不要你钱!”
而后,她把手里一瓶药丢给了施可雨,“一日三次,每次一片,解他体内残毒的。”
施可雨看着手里的药瓶,直接给徐念禾跪了下来,“谢谢恩公,谢谢,谢谢……”
施可雨一个劲的磕头,此时她除了如此,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激徐念禾了。
这世间,能够遇到像徐念禾这样的好人,真的太难了。
这一路走来,施可雨看到到底有多少人不容易,他们是被流放,而不少百姓却也在逃荒。
边境战事起,京中官场乱,天灾人祸,百姓也是名不聊生,更别说他们这些被流放的犯人了。
能够遇着像徐念禾这样的好人,真的是他们的运气。
此时,她的心里别提有多么感激徐念禾。
“起来!”徐念禾皱眉说道。
施可雨听得出来徐念禾语气不好,可见是不喜欢看人跪着。
她也不敢再跪,就怕到时候徐念禾不愿意管她相公了。
“啊……啊啊啊啊……”上官含见徐念禾又回去坐到先前的那个位置,半点儿要管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这把上官含给吓得不轻,他赶紧跑到徐念禾的面前来,伸手指着他的脖子。
脖子真的太疼了,他都快疼死了,结果徐念禾都不管他。
徐念禾抬首扫了他一眼,“滚!”
吵死了,这种人不受点儿地教训,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到现在还敢跑到自己的跟前吵,真是找死。
上官含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跑到徐念禾的面前,但心里对徐念禾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深。
余下来的后半夜,破庙里也就安静了下来,林青棠也小睡了一会儿,待天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起身离开破庙后,她找了一处地方洗漱了一下,又从空间内拿了灵泉水出来喝了些,以及把早饭都解决了这才回到破庙。
此时,李虎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当看到徐念禾回来的时候,他也有些意外。
睡醒的时候不见徐念禾,他还以为徐念禾已经离开了呢。
结果,没想到徐念禾居然还在这儿。
他突然觉得有些古怪,她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然而,徐念禾回来后,只是将一瓶药丢给了施可雨,“治内伤的。”
施可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徐念禾已经离开了破庙。
徐念禾出去洗漱的这个时间也仔细的想了想,自己跟着他们并不合适,有老有少,有伤有残的,就他们这个进度,自己跟他们一起走的话,路上还不清楚要耽误多少时间。
她借着洗漱的时间,从空间内拿出了草药给上官钊制作药丸,上官钊只要吃上一段时间,身体自然可以恢复。
施可雨甚至来不及跟徐念禾道谢,便已经看不到徐念禾的身影了。
“相公,呜呜呜……恩公定是上天派来救咱们的,呜呜呜……”施可雨忍不住哭,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药收进怀里,她一定要小心的收着,这可是她家相公的救命药啊。
……
徐念禾离开破庙,出去一段距离之后,便改成骑马。
马儿飞奔在路上,速度极快的就进了一处城。
她的城内传了一圈,物色好了几家药铺,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下,准备等晚上的时候去把那些方给搬空。
“听说了嘛,戍边最近不大好。”
“怎么不好了?”
“据说,我方已经打了两场败战了,粮草被内奸给全部都烧光了,看来如今这一站,只怕是要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