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华来后,没有马上进来,拉着徐长庚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这才往里走来。
徐书华也没想到这杨族长如此的无理取闹,既然如此,徐念禾就用不着替杨大力医治。
如果给杨大力治好了,到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可说的。
但看他这个样子,到时候但凡有点儿什么问题,或是杨大力伤到要害无法彻底医治,那么杨族长都会把这个过错怪到徐念禾的身上。
这样的病人,徐书华觉得没有必要给徐念禾招来。
省得到时候给徐念禾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哼……你以为我们稀罕让你女儿给治病吗?”杨族长这人也好面子,这会儿被这么些个晚辈一个个的说,他这心里别提有多么不痛快,当即气呼呼地出声说道。
“二两银子晚些我会让人送来。”言罢,杨族长便招呼人把杨大力带走了。
杨大力不想走,但杨族长压根就不听过他劝,不管他说什么,杨族长只管自己背着手走在前面。
徐念禾深吸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鼻梁。
“禾儿,你没事吧!”徐书华见状,赶紧问道。
徐念禾轻摇了下头,“处理伤口的时间太久,此时有些累,我坐着歇会儿就行。”
徐德兴叹了口气,“当时跟他们商量封村的时候,如果他们愿意的话,现在村子都已经封好了,也就不会有别村的人跑来抢水。”
今天要不是有尘啸在,怕是没那么轻易收场,而伤的也就不是这么两人了。
徐念禾看向徐德兴,问道,“三爷爷,弄清楚他们是哪个村的了吗?”
“上河村的。”徐德兴叹了口气。
他们村现在是一点儿的水都没有,而他们村的村长带着村里一些汉子,在山里找了几日的水源,水源没有找到也就罢了,还遇上了野兽,村里还有几个村民跑得慢的,就在山里没回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觉得上山引水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而且不少人也不敢再往山里跑。
他们一合计,既然山上引水不明智,那他们清源村有水,他们何不来清源村抢水。
结果,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三爷爷,您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就让他们这么回去肯定不行,毕竟放回去后,就能保证他们下次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里正,再把他们上河村的村长也喊来。”徐德兴说道,这是大事,肯定得让里正知晓,还得把这件事情闹大。
如此才能起到一定震慑的作用,否则以后谁都来他们村抢水,那他们每天是不是就光对付这些人,旁的事情就全不用干的?
“三叔,此事不能轻易就罢,不能他们村长说几句好话,咱们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放他们离开,一定得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徐书华沉着脸站在一边。
今天多亏了尘啸,这件事情他也清楚的,但尘啸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他们村里,等到尘啸走了之后呢?
那其余几个村子的人如果再来闹事,到时候他们村里若再有伤亡怎么办?
“把文清的伤也说得严重一些,得让上河村脱层皮。”徐念禾在一边补充了一句。
听到他们的对话,徐德兴认同地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念禾说得对,既然他们都干到这一步,咱们就不能当成啥事都没有的放过他们。”
“念禾,老杨那里有三爷爷在,到时候三爷爷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徐德兴安抚道。
徐念禾有善心,若不是她及时替杨大力处理好伤,就按着杨大力那流血的情况,不用等到镇上,他的血都流干了。
结果,杨族长居然还那么不识好歹。
“好了,你在这儿好好歇会儿,估计里正他们也快到了。”徐德兴看了一眼时间,也就没有再继续多做停留。
等到徐德兴走后,尘啸他们也出去了。
“禾儿,你没事吧!”徐书华有些担忧地问道。
徐念禾摇了摇头,“爹,我没事!”
“你是不是把人带进去了?”徐书华沉着脸问道。
“我把他弄昏了。”徐念禾道。
徐书华这才松了口气,“那老杨头不是个好相处的,以后他们老杨家的事情,你能不管就不管。”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不好相处的也就是杨族长,又不是所有人。”徐念禾知道她爹是不想让她受欺负。
“知道你善良。”徐书华轻叹了口气,只希望女儿能够没事才好。
“爹!”
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徐念禾也缓过来了,便与徐书华一起回家了。
……
杨族长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拉着杨大力就去了镇上最大的医馆。
“大夫,大夫,你快给我孙子看看吧,他的手臂被人砍伤了。”杨族长忙说道。
医馆的大夫闻声,便赶紧出来。
结果,在看到杨大力的手臂已经被缠起来,便气得骂道,“受伤了还把他的伤口扎得这么紧,你们这是嫌他的伤好得快吗?”
杨族长一听,对徐念禾的怨念更甚,啥也不会居然还学人家给人看病。
“大夫,那怎么办?这是我们村里一个无知村妇给我孙子包的,这……”杨族长此时也担心坏了。
“爷爷!”杨大力忍不住唤道,他爷爷瞎说什么呢,如果不是徐念禾的话,他的血哪里止得住啊。
“你闭嘴!”杨族长瞪了杨大力一眼,在药馆伙计的指引下,把杨大力抬到后面的一张床上,而后大夫让人开始把杨大力手臂上缠好的纱布给解开。
而医馆大夫已经转身去净手,准备药物,回来便准备替杨大力处理伤口。
然而,当洗掉杨大力伤口上的药粉时,老大夫都瞪圆了双眼,“你刚刚说这伤是什么人处理的?”
“我们村的一个无知村妇,大夫您快给我孙儿处理伤口吧,可千万要治好我孙子的手啊!”杨族长急急地说道。
老大夫却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道,“我看无知的是你,你孙儿这伤口这么大,若不是这妇人帮他将伤口缝合了,还上了药,就他这伤口便是止血都止不住。”
而后,他拿起刚刚给杨大力包的那纱布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蠢货,你真是蠢货,这可都是上等的伤药啊,便是我这药铺都没有此等伤药,你居然说这妇人是无知村妇,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