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琤见他那警惕的样子,就知道尘啸没有完全相信徐念禾,琤琤便赶紧说道。
尘啸见状,看向了徐念禾,神情并没有松懈下来。
徐念禾也不生气,他小心一些也没有错。
毕竟一路都被追杀,如果不是徐念禾救了他的话,尘啸这会儿也已经死了。
“尘啸,我可以看得出来,琤琤的家世应该很不错吧,既然如此,身边定有小厮保护,为什么琤琤会被人贩子卖到岭水镇?你们应该不是关宁县这边的人,琤琤的口音我先前没有听出来,但你的口音我能听出一些,应该是北方那边的口音。”
“北面有这种口音的,那就是往上京这一方面才有。从关宁县出发,据我所知到达上京的话,光是路途都得一个月。”
“可琤琤却被人卖到了岭水镇,这是为何?可见是有人不想让琤琤活,而琤琤出门便走丢,一般的父母会责怪他出门瞎跑,没有让小厮跟着,若是不上心的父母,怕是也不会管琤琤的死活吧!”徐念禾说道,视线落在尘啸的身上。
尘啸愣了一下,看徐念禾的穿着,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一个农妇却能想到这么多,难不成是琤琤跟徐念禾说过一些什么?
“此事,我们家主子也一直都怀疑是有人故意把小主子送走的。”尘啸没有细说。
他们家主子是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就是你们府中的人,我虽不知道琤琤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我若是没有猜错,你先前是想叫琤琤小世子吧!”徐念禾道。
世子,那是家中下一任的继承人,能称得上了世子的,家世定非一般。
家中的爵位传承,多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啊。
“你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尘啸没想到徐念禾居然能够想到这一块,而先前世子都只是刚张嘴便收了回去,结果徐念禾居然还是听出来了。
这让,他的心里十分困惑,徐念禾到底是什么人。
“我父亲是秀才。”徐念禾道。
尘啸愣了一下,想着是秀才,或许还真的跟徐念禾说过这些。
“我阻止你写信回去,是有我的担忧,一方面,你们家主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想害琤琤,你这样贸然的写信回去,若是书信到了你们家家主的手里也就罢了,若是信到不了家主的手里呢?你可有考虑过,到时候会把琤琤放在什么样的危险境地?你现在还伤得这么重,你确定以你自己的功夫,能够保护得了琤琤的安全?”
“另一方面,我也得为我家人的安全着想,若是对方是穷凶极恶之人,到时候除了要取了琤琤的性命的同时,是否还会连带我的家人也会被牵连?”徐念禾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听到徐念禾的话时,尘啸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觉得她的担忧是对的。
他只是着急的想把找到琤琤的这个好消息传回去告知主子,却忘记这信到时候如果到不了家主的手里,那该怎么办?
“对不起!是在下考虑不周。”尘啸一下子也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当即跟着点头应下。
徐念禾点了点头,“我去把你的饭拿来,你身上的伤得好好养。”
而后,徐念禾便退了出去,她知道琤琤跟尘啸这会儿肯定还有话要说,自己也就不继续在这儿打扰他们了。
她去拿饭的时候,除了尘啸的饭以外,连同着琤琤的晚饭也一并拿了进来。
“谢谢姨姨。”
“乖乖吃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后慢慢说。”徐念禾伸手揉了揉琤琤的脑袋,而后便退了出去。
来到前厅的时候,几人看到徐念禾,徐书华问道,“禾儿,那叫尘啸的男子醒了?”
“醒了,他跟琤琤有话要说,琤琤跟他一起吃饭,咱们吃自己的就是。”徐念禾道。
听到徐念禾的话,他们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们也吃饭吧!”
“嗯!”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徐念禾每天依旧忙碌。
男人们忙着帮他们建屋子,而女人们就背着背篓,由徐念禾带领上山去采摘花椒和侧柏叶。
有些带孩子的妇人便留在山脚下将花椒和侧柏叶里面的杂物捡出来,然后进行晒制。
如今的这个天气,晒干这些花椒十分的容易。
等到花椒处理完后,徐念禾便带着她们开始酿酒。
其实,清源村也有不少人现在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他们也无法确定,这酒是不是真的能够赚钱。
也害怕真跟着干了,到时候却没有任何钱财的收入,那这前期所有的努力就等同于是在浪费时间。
对此,徐念禾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她都是直接给工钱,毕竟前期的投入的银子,全都是徐念禾出的。
除去给父母的两成利,余下的八成可全在徐念禾的手里。
不过,这两成利徐念禾现在并没有跟他们提起过,之所以不提起,她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用意。
“念禾,这些酒放在这外面晒能成吗?”刘氏他们一家子现在全在这儿帮忙的,徐德兴和徐峰那天跟徐念禾一起去了天福酒楼回来之后,徐德兴就已经跟他们说过,他们一定要跟着一起做,他们一定能够发财。
刘氏觉得发不发财无所谓,徐念禾也会给他们算工钱,只要有收入就成。
“自然是不能晒的,这天这么热,到时候这坛子怕是都得被晒裂。”徐念禾将已经酿好的酒全部都封了坛后,指着不远处,“三奶奶,那儿有个山洞,我们将所有的酒都放到那里面。”
那是山脚下的一处山洞,天然形成。
只不过里面黑压压的,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感,平时就是大人都不敢进去。
“放这儿?能行吗?”刘氏有些担心。
“能成的,现在咱们没有地窖,想让酒得到一个很好的保存,便得放里面。”徐念禾解释道。
刘氏闻言,跟着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徐念禾点头,之后拉来车之后,将酒坛都搬到了车上,推到洞口之后,再把酒搬下来放到洞内。
“念禾,我来帮你吧!”
正当此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想抢徐念禾手中的酒坛。
徐念禾看清来人后,脸色当即一沉,“张纪,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