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啥?人家凭本事赚到的钱,凭啥烫手啊。”
可也有人酸啊。
“就这么个玩意,就赚了咱们好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啊,当官也太好了啊!”
可马上就有人不乐意了。
“什么叫做当官好啊,是人家脑子好用,用聂总的话来说,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你要是羡慕,你也去发明啊,没人拦着你!”
这种报纸上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有了鲁树人这个珠玉在前,凡是有想法的人都在琢磨,发明个啥!
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暴富?
别说,还真的涌现了不少有用的发明。
比如,淮西某县的一位农民,发明了一种可以给生姜打洞的机器,螺旋转,能深入泥地,不费力气的打出深孔,把生姜种子放入,省时省力。
什么水力秧苗运输设备,春耕时节,农民都要从秧苗田把秧苗运出,以前都是靠簸箕来挑,现在只要在田间铺上小轨道,就能大批量地把秧苗运到路旁。
这里面有的发明有用,有的只是改进,涉及专利的冲突。
但,这种现象是好的。
极大的转变了百姓思维,原来,地还可以这样种。
这还只是农业方面的,其余方面更是络绎不绝的出现一些发明。
像是枪支生产线的改造啊,像是什么自行车多种用途啊,反正你能想到的,老百姓都能给你研究。
这种情况,还促进了知识的传播,也让百姓认识到了知识的重要性。
以前很多人因为钱,读不起书,让孩子辍学,后来虽然聂力建立了不少的基础小学,但那玩意说实话,也只是面子活。
强制?行!
那你得保证每个地方都有学校吧?
就算是聂力去卖血,也不可能几年时间内覆盖全国。
光是教师这一项,就是大问题。去哪找那么多的合格教师?
所以,这些年虽然陆续的建设小学,可还是有人不是那么热衷上学的,但自从这些发明创造需要知识铺垫后,上学的热情高了很多。
一件事儿带来的,那是全方面的提升。
以点带面,群众爆发的热情让专利局的人忙的不行。
人手都扩充到了三百人,但还是不够用。
京城,鲁树人在东来顺的包房里,跟老师任公和同窗常凯仁,正对着刚刚片好的羊肉,美滋滋的涮锅子。
这天气,吃点锅子,美的不行。
鲁树人吃的差不多了,这才颇为矜持的举起酒杯:“老师,树人能有今天,全靠老师栽培,这杯酒我敬您!”
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老师倒上一杯莲花蜜,据说这酒最是补身体,适合老人喝。
只是价格居高不下,鲁树人是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
任公也放下筷子,欣慰的看着鲁树人。
“树人啊,老师也没帮什么忙!这酒可不便宜啊。”
只是眼神中毫不掩饰欣赏,喜爱。
只有一旁还在对着羊肉炫的常凯仁颇为吃味的说了一句:“树人现在可是大财主了,老师您就算是让他天天给您供着喝,也花不完。”
常凯仁很难过。好像自从土地改革开始,这位阴阳师同学,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曾经,他是那个狂傲不羁的诗人,对任何事情都有愤世嫉俗的感慨。
每每都能说出让人浑身不舒服的诗句。
但,自从进入土改小组以后,狗子你变了啊。
看不得兄弟受苦,更看不得兄弟开路虎。
如今鲁树人发达了,他受不鸟了。
常凯仁的酸,鲁树人很理解。
“凯仁,我只是先走了一步而已,你媳妇不也正研究新化肥呢吗?那可比我这个赚的多!”
鲁树人啥人?他当然知道常凯仁的想法了。
只是现在随着变得有钱了,格局好像是打开了,对于常凯仁这种酸,以前他高低得整两句。
但现在啊,还真没啥想法。
见识了山上的风景,怎么会打击还在上山路上的人呢?
任公看着两个得意门生斗嘴,感慨一句:“树人,长大了啊!”
“这次你捐献专利收入这步棋走的对,说实话老师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万万没想到弟子能走出这么一步妙棋。
捐献大部分的专利,好处是大大的有,如果树人只是个普通人,或者是个商人,那自然是拿钱拿的越多越好。
但他不是。
他是官。
他的未来在仕途,这就很妙了。
想在仕途上走的远,就要有舍有得!就要有超人的意识。
如果鲁树人不捐,眼热的人多了去了,未来到处都是坎坷,可现在鲁树人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毛钱的收益。
这就不同了。
所有眼热的人,都得憋着,谁敢攻击树人?
以后的路,全都是小平坡了。
鲁树人微笑着听老师的夸奖。
“老师,您说过,有舍有得,我拿一毛钱都已经赚的够多了,其余的再多只是累赘而已。”
“你能看开这一点,是真的成长了,这杯酒老师喝了,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多说,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但说句实在的,只要钱关过了,其余的关,都不是大问题了。
那么多的关,都是钱闹的。
一饮而尽,随后任公又笑着对常凯仁勉励:“凯仁啊,你也要学习树人这种精神啊。来,老师敬你一杯!”
常凯仁哪敢让老师敬酒啊。
连连站起身:“学生敬您!”
饭后,常凯仁拉着喝飘了的鲁树人往家里走。
听着鲁树人那不当人字的话。
快要爆炸。
“凯仁啊,你不懂我的苦啊,现在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啊。”
“有时候,我想想是真的不想要这么多的钱,钱嘛够花就行了,现在都是累赘啊。”
“我还是比较怀念当初咱两在宿舍吃馒头咸菜的日子啊,那种日子让我感觉才是生活!”
“凯仁啊,我羡慕你啊,你有个好媳妇,就这么坐着,媳妇发明了专利,你就是富翁啊,哪里像我,还需要自己努力!”
常凯仁的脸色随着鲁树人的一词一句,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是,你清高,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