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闯的话,秦淮茹明显有些害怕了,她刚要回头,傻柱低声道:“别回头,就当没听见赶紧走。”
这个时间大门口处,还有不少人都下班往外走,两人快走几步跟上了前面的人想混出去。
就在这时,厂门口外面忽然来了五六个保卫科的人,把大门给堵住了。
傻柱懵了这些人明显是早有准备,他忽然意识到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拿肉的事一定是露馅了被人举报了。
至于是谁举报的,傻柱根本就没时间容他细想,因为罗闯已经过来了。
“何雨柱,包里是什么,打开我看下。”罗闯瞅着傻柱说道。
傻柱四处望了下,见很多工人都停下来望着他这边的情况,知道身上的包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开,那这事就麻烦了于是笑道:“罗科长,咱们进岗亭说。”
“少废话,就在这给我打开。”罗闯瞪了一眼傻柱说道。
两人积怨已久了,上次傻柱从小食堂带菜就是被罗闯在大门口堵着的,从那以后傻柱就记恨上罗闯了。
等傻柱再次调回食堂后,他才不管罗闯是不是保卫科副科长呢,只要罗闯来食堂吃饭就是一顿抖勺,弄的罗闯最后都不就近去三食堂吃饭了。
这下好了,傻柱终于落到他手里了,罗闯能放过这货?非得整死傻柱不可。
“别,罗科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让我们过去吧。”秦淮茹在一旁求情道。
罗闯看着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冷哼一声对一旁的保卫科的人说道:“动手。”
这次为了堵傻柱,罗闯一共叫来了七八号人,三五个人上去就把傻柱给按住了,等到罗闯直接将傻柱身上的包给夺了下来,看热闹的工人们都不由地凑了上来。
当罗闯将包里的肉倒出来后,众人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猪肉,傻柱引起共怒了。
“傻柱,你真塔酿的孙子,这是厂里给咱们大家伙准备的,你一个厨子居然克扣了这么多。”
“就是,居然偷厂里的东西。”
“傻柱一直就不是什么好鸟,真没想到他这么黑。”
“看来这货平时没少往家里划拉东西啊,就这种人还让他在食堂待着干嘛。”
……
看着周围的人都愤怒的看着他,傻柱知道他这次算是栽了。
秦淮茹也慌了就在她不知道怎么是好时,忽然听到有人喊道:“都聚在这干什么,不下班啊。”
来人是李富贵,明天下午厂里就要放假了,李富贵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所以走的比平常晚了一些。
当秦淮茹看见李富贵后,眼神中顿时流露出希望,但在场的人太多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站在那看着李富贵,希望李富贵能顾及旧情放傻柱一马。
李富贵自始至终都没看秦淮茹一眼,在了解完情况后,他扫了眼地上的猪肉,阴沉着脸盯着傻柱看了好一会,忽然怒道:“今晚把人给我扣在保卫科,明天上午开全场批斗大会,至于最后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说。”
李富贵的话引的周围看眼的工人们一片叫好声,因为现场的人太多了,秦淮茹就算想跟李富贵求情也不好张嘴,见傻柱已经被保卫科的人押着往保卫科走了,她也只能着急忙慌的跟着去保卫科了。
傻柱被保卫科的人关起来了,不管秦淮茹怎么求情都没用,当秦淮茹从保卫科走了出来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去了李富贵所在的办公楼。
这时天早就黑了,整个办公楼只有李富贵那间办公室的灯是亮的。
没错,本来都打算下班的李富贵又回办公室了,他在等秦淮茹主动上门……
一九六六年的春节没有三十,今天是腊月二十八, 轧钢厂的工人们只上半天班,主要目的是打扫下卫生。
一大早上工人们正上班呢,厂里的高音喇叭就在广播昨天下班的时候傻柱私拿猪肉的事,并通知大家上午十点到东区的空地集合,要对傻柱开全场的批斗大会。
上午九点多,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拉出来在厂里游街了,这时有不少工人都把分担区收拾好了,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
将近十点的时候,傻柱被带到了东区的空地。
这里今早已经搭起一个高台,厂里的领导们都到场了,傻柱被带到台上后,先是由杨厂长讲话,然后是作为后勤处的主要负责人李富贵当着台下那么多人的面把傻柱痛斥了一顿,最后轮到傻柱承认错误了。
傻柱这孙子也知道这时不是逞强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当着下面那么多人的面交代了自己的犯罪经过,并做出了各种保证。
最后是李富贵宣布对傻柱的处理结果,由于负责厂里公厕的刘光齐还在蹲笆篱子,于是决定让傻柱先行顶上,至于期限那得看傻柱的表现,等刘光齐出来了再做决定。
站在下面的秦淮茹听到这个处理结果后都懵了,昨晚李富贵在玩她的时候可不是怎么说的,这怎么过了一夜就变卦了,把傻柱调出食堂不说,还给弄去扫厕所了。
其实傻柱扫不扫厕所的无所谓,关键是工资,傻柱扫厕所这段时间的工资自然不能按后厨班长算了,少了那么多钱让秦淮茹让贾家怎么办?
等到批判大会结束,秦淮茹趁着傻柱还没找到她前先躲开了,她要去找李富贵问个明白。
开完大会厂里的工人们都开始下班了准备回家过年,秦淮茹直接去了李富贵的办公室等着,没一会李富贵回来了。
“你说话不算话。”秦淮茹没等李富贵把门关严,站起来怒道。
“我是答应过你不把傻柱开除,但事情闹的这么大不处理总说不过去吧。”李富贵笑道。
“那何雨柱什么时候能回食堂?”秦淮茹问道。
李富贵上下瞅了一眼秦淮茹笑道:“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经过李富贵这次的突然变卦,秦淮茹是不敢再轻易相信李富贵了,她瞪了李富贵一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