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四合院的大部分人家早已经关灯睡觉了,而一向早睡的贾家,今天却还亮着灯。
贾张氏还坐在炕上,带着老花镜在那纳鞋底,这时早就睡觉的槐花忽然醒了。
小丫头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瞅了一圈,对贾张氏问道:“奶奶,我妈呢?”
“你妈去傻柱家了。”贾张氏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这才反应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
秦淮茹以前就有过晚上在傻柱家借钱的时候,所以她回来拿酒的时候,贾张氏并没在意。
可从来都没有过都十点了还不回来的时候,贾张氏一时有些担心了起来,于是扒开窗帘往外望去。
隐约间似乎看见傻柱住的耳房有灯光从门缝中透出,贾张氏嘟囔道:“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两人是一起喝酒了吗?”
贾张氏继续在那纳鞋底,过了片刻,她抬头又看了下挂钟,心里有些不放心,于是挪到炕边下地穿鞋。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此时地上已经盖上薄薄的一层积雪,贾张氏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步一个脚印的来到了傻柱住的那间耳房的门前。
耳房的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开门只觉得一股热气迎面扑来。
外面虽然已经下起了雪,但屋内的火炉被人加了足够的蜂窝煤十分暖和。
傻柱家的桌子上一片狼藉,贾张氏只是扫了一眼后,就将视线移到了炕上,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只见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此时正赤条条的躺在一个被窝里沉沉的睡着。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红了,理智告诉她这事绝不能张扬,但一想到死去的东旭,贾张氏就压不住要将秦淮茹千刀万剐的怒火。
她不是不知道秦淮茹已经和别的男人睡过,但知道和看见是两码事。
最终,怒火彻底烧尽了理智,贾张氏不顾后果的冲了进去。
“臭不要脸的贱货,我打死你。”
贾张氏的怒喊,响彻了四合院宁静的夜空。
睡梦中的秦淮茹,被贾张氏拽着头发拎了起来。
秦淮茹的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挨了贾张氏一巴掌。
这一巴掌彻底把秦淮茹打醒了,当她看清人是贾张氏后,却一点也没有慌张,反而十分镇定的低声说道:“妈,回去再和你…”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但傻柱这时却醒了,于是她选择闭嘴了。
“秦姐,你们这是…”傻柱懵了,吃惊地望着在他炕上的秦淮茹和贾张氏,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顿时整个人都懵了,赶紧拿着炕上的裤衩往身上套。
贾张氏明显愣了下,也不知在那想些什么,然后突然又再次暴起,又怒扇了秦淮茹一巴掌后,向傻柱扑了过去怒道:“我打死你这个臭流氓。”
傻柱根本就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被贾张氏骑在身上挠了几下后有些恼了,怒道:“滚开,再打我还手了。”
贾张氏根本不听,继续朝傻柱脸上招呼。
傻柱浑劲上来了,一把将贾张氏从炕上推了下来,直接摔到了地上。
贾张氏先是在地上哎呦地叫了一声,然后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扑向傻柱,同时喊道:“老娘不活了,和你臭流氓拼了。”
……
易忠海家就在傻柱住的耳房的隔壁,他们一家三口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此时的贾张氏凭着一口怒火,和傻柱扭打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而秦淮茹则早就套上了衣服坐在炕上,在那无声的哭泣着,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住在中院的住户,这时已陆续有人出来了,易忠海心里就算再不愿意,为了装样子也得让崔大可上前拉架。
崔大可刚凑到两人身边,傻柱这时已经一脚将贾张氏从炕上踹了下去,然后红着眼对崔大可怒斥道:“给我滚一边去。”
贾张氏这时才发现已经有人赶过来了,她不再发疯了而是躺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人越聚越多,傻柱还想要动手揍贾张氏,却被几个小年轻的冲进来给拦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刘海忠对贾张氏问道。
有人主动站出来做主,以往的贾张氏自然会顺势坐在地上撒泼,然后极力配合。
但这时的贾张氏却一反常态,她瞪了一眼刘海忠,将头扭到一旁不说话了。
“二大爷,这还看不明白吗?傻柱对秦淮茹耍流氓,让贾张氏给撞破了。”许大茂站在人群的外围,幸灾乐祸的说道。
“许大茂,你说谁耍流氓。”傻柱怒道。
“除了你还有谁。”许大茂不服气地朝傻柱喊完,起哄道:“大家看看傻柱,就穿着大裤衩,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傻柱彻底急了,他抓起门口的炉钩子,直接就冲出了屋,奔着许大茂就去了。
许大茂没想到傻柱这次来真的了,他没等傻柱冲上来撒腿就跑。
傻柱在身后追了几步没追上后,直接把炉钩子扔了出去,幸亏许大茂反应快,要不然这一下非出事不可。
这时阎埠贵对易忠海说道:“老易,现在咱们虽然不管事了,但院里出了这事还是得上报街道吧。”
贾张氏一口大浓痰吐到了阎埠贵的脸上,怒道:“什么事?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再敢乱说老娘撕了你的嘴。”
阎埠贵十分恶心的擦掉了脸上的浓痰,发火道:“什么怎么了,看看你家秦淮茹。”
“我家秦淮茹怎么了?”贾张氏嘴硬道。
“好了,都给我住嘴。”刘海忠呵住了两人后,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大家都在呢,我们给你做主。”
秦淮茹十分埋怨地望了一眼正回来的傻柱,披上棉衣捂着头边痛苦着,边冲出了屋。
当秦淮茹经过傻柱身旁时,傻柱还想拉住她给大家解释,可却被好几个人呵斥了。
刘海忠怒道:“傻柱,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和秦姐真的没事。”傻柱无奈地说道。
聋老太太和刘玉华早就站在人群里了,老太太冷眼旁观,没一会就基本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她没好气的对刘玉华说道:“玉华,走,回家。”
傻柱这时才注意到老太太也出来了,急忙说道:“老太太,帮我说句话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老太太瞪了傻柱一眼没说话,跟着刘玉华一起回屋了。
老太太不是不相信傻柱,也不是不想帮傻柱,可傻柱如今彻底被贾家拿捏死了还怎么帮。
她昨晚还提醒傻柱提防点秦淮茹,可傻柱听进去了吗?既然吃一百个豆不知豆腥味,那以后就永远给贾家拉磨吧,反正她现在也有人给养老了。
聋老太太看明白里面是怎么回事了,其他人看没看明白不知道,易忠海也看明白了,他瞅了眼无措的傻柱,冷哼一声对其他人喊道:“行了,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这事最后怎么处理是人家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傻柱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邻居从自己眼前离开,他想追上去挨个解释,可大家该吃的瓜已经吃完了,大晚上的谁还有兴趣站在这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