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花姐也是第一次见。
但她表现出出奇的淡定,连哄带骗,好一阵子才把这人给弄下来了。
弄下来后,花姐直接上手把这人摁在地上,任对方怎么挣扎,一点用都没有。
等花姐定睛一看,原来这人脑袋上有几个窟窿眼,想必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可在脑袋上还有头发,没办法直接将这些东西涂抹上去。
花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起剃头师傅,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就给人把头发全剃了。
然后又将这东西涂抹到对方脑袋上,说来也奇怪,就在涂抹完成后,这人就冷静下来了,不挣扎不吵闹。
但这也把花姐给吓到了,当时生怕这配方出了问题,如果有毒或者怎么样的,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犯。
在检查一遍对方身体体征以后才稍微的放松下来。
接着又涂抹第二遍第三遍。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事,手法还不娴熟,整整搞了一晚上,当时是夏天,天亮的早,等外面已经蒙蒙亮了,才意识到耽误太多时间。
随即赶紧收拾好东西,匆匆逃走,当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有人在医院大吵大闹。
原本在睡觉的花姐也被吵醒了,结果出来一看,正是昨晚那人。
这个人已经恢复正常的状态。
吵闹的原因是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被人剃了头发,脑袋上被人倒上臭泥巴。
硬说是医院搞的鬼,这事没办法解释得清了。
当时也惊动院长,可是院长来了之后也是一脸懵。
当初就是自己给人家看的病,按照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不会恢复成正常人了。
可没想到才过了两天,人家就恢复过来,这多少有点被啪啪打脸。
但院长不愧是院长,最后一顿拉扯,没想到莫名其妙把功劳扣到自己头上。
这件事之后,院长下令不允许有人提起,因为他自个也没搞清楚状况。
不过后来有传言,说这人是被鬼给救了,还专门给这人留了一个造型,鬼剃头。
这件事情花姐从来没给任何人提起过,包括那个已经走了的院长。
这几十年来也在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也就是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又一次让花姐见到了当初的场景。
花姐说,其实我们一来到这里,就觉得爷爷眼熟。
但是当时爷爷那种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当初,救他母亲的那人,一副弱不禁风,如果真的是当初那个高人,自我就能医治。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我,当年爷爷在她家救她母亲的时候,花姐已经十二岁的年纪。
当时爷爷和她老爹交谈中知道,爷爷无儿无女也无老婆,就算是马上娶妻生子,算着时间也不太可能生出这么一个大孙子。
唯一的可能就只能,就只能我不是亲生的,这几天花姐其实一直在观察我们,但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尤其是这几天来我和虎子夜不归宿,整天在外面搞一些死动静,经常舞刀弄枪,还以为我俩是街头小混混。
这种恶劣的态度,给我俩就定上了坏孩子的标签
也更加的觉得像爷爷这样的高人,不会教育出我这种人。
也就是在上次,我爷爷失踪后的第二天,我们去了太平间的时候。
爷爷其实偷偷回来过一趟。
当时爷爷来到屋子里没有发现我们,反而和花姐来了个面碰面。
当时爷爷也觉得这个人眼熟,在交谈几句之后,最终确定爷爷的身份就是当年救她母亲的恩人。
后面爷爷就将我们现在的情况挑了一些告诉花姐,接着就走了。
爷爷并没有说他去什么地方,只留下让花姐转告我的话,‘他没事,别担心。’
听到这里,我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留下来不要出去,不仅没有带回有用的消息,反而三人全部负伤。
只是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医院,原本我还想再问问一些关于她的事,可说什么也不再告诉我了。
我知道她的脾气,就没有多问。
花姐走前面,让我负责关门。
就在我们进入一楼大门,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对面的花坛边的树下站着一个小男孩。
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他看着我在笑。
我心想这应该是哪个医生家的孩子,这边的大部分医生都是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的,看到有孩子来这里玩也很正常。
我没有多理会这个孩子,朝他做了个鬼脸,小男孩笑得更开心,接着我就上楼了。
就在上到我们那一层的时候,都快走到我们住的房间了,我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接着我回头一看,直接吓了我一跳,在走廊另一头,那个小男孩站在那里,又对着我笑。
可等我仔细看,那个小男孩又不见了。
当即我趴在窗户上朝下面看,花坛边没有那个小孩的踪迹,接着又看了一眼走廊的那一头,也没有人。
我心想难道我这是灵魂受伤的后遗症吗……那个小男孩应该回家了吧,毕竟天也快黑了。
“喂,在看什么,赶紧把泥巴拿进来,还要给你俩在涂抹一遍。”
花姐在一旁催促我。
“好好,来了。”
我一面应着,一面朝医护人员的房间把泥巴送过去。
“就放那吧。”
花姐随便指了地上的一个位置。
我将篮子放下后,鬼鬼祟祟的在屋子里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
花姐看出我的异常举动。
实际上我在看小芳在不在,因为我接下来的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前面答应过花姐,不能将她的秘密告诉给别人的。
“花姐姐。”我笑脸上前,低声道“您刚才刚才说能看到我和虎子灵魂,那您能不能看到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你在胡说什么。”花姐怒声道。
我被她突然发火搞得不知所措,心想也不至于吧,这里也没其他人。
接着只见花姐就朝里面房间进去了,看来这事还是我问得唐突了,刚才人家明明就交代不要把这种事说出去,结果回来就问,搞得人家不高兴。
就在我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有人突然拽了我一把手肘。
我一看是花姐。
她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走到门口,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然后转身后,又变了脸色,对我道。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