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杨眉继续说:“那一说起姓孟的,我就知道她是谁了,当时就把她儿子抛妻弃子的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扬了一顿,说的她很是没脸,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说完还不解气,扭头对王茹说:“你说你也是,我当时都拉住那老太婆了,你怎么就让她走了?你和石头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怎么着都得找他们讨回来。”
王茹应该是已经释怀了,说起以前的事,脸上也没太大的反应:“管他们做什么,我和石头现在过的挺好的,以后都是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动气。”
杨眉叹了口气:“也就你大度,要是我,非得闹的他家鸡飞狗跳不可,也不知道那男的搁哪上班呢,那老太婆一说起自己儿子,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陈晏初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倒是见过孟卿识一面。”
只见大家都抬起头看着他,连一直写作业的石头也停下了笔。
“之前孟卿识曾是修铭的姑父,后来......我无意间听说过他的名字后,就跟修铭说了茹姐的事,他家派人去安市证实后,两人离了婚,现在孟卿识应该是在华溪药厂当研究员。”
王茹愣了一下:“派人查证是......什么意思?”
陈晏初沉默了一下:“孟卿识下乡前就有未婚妻,当初下乡也是替他未来的小舅子下乡的,后来......季家找人又把他调回京市,两人就结婚了。”
“这样啊......”王茹喃喃道,目光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眉安慰她:“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人渣真是不要脸,有未婚妻还......”
叶成林捣了捣杨眉胳膊,示意她别说了。
王茹回过神,笑了笑:“没事,以前的事情我是真放下了,当初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告而别,现在知道了,总归是没什么疑惑了。”
“管他过得好不好的,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也是。”杨眉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石头也这么大了,人又帅,学习还好,他不要你们娘俩,是他的损失。”
陈晏初走到饭桌旁,摸了摸石头的头。
“哎?不对。”杨眉突然发问:“按理说这老太婆应该没见过你吧?”
王茹想了想:“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一起拍了照,估计......是看过我的照片吧?”
正巧外面传来敲门声,叶然出去开门,牛老六跟着一起进来,看见屋里的人,乐呵道:“我一看家里没人,就知道肯定在这里,走吧,太晚了。”
等人走后,杨眉叹了口气:“小茹也是命苦,这家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行啦,睡吧,明天还早起呢。”叶成林说她。
第二天。
陈晏初开车带着大家继续去参加比赛。
这比赛没规定有几轮复试,就一直这么比到最后就剩下一人为止。
不过今天再来的时候,人已经比昨天下午又少一大半,但仍有几十人到场。
今天比的,不单是把脉看病,还有中药调剂,虽然这些活在大多医馆都是由学徒负责的,但对大夫来说,这些也都是必会的内容。
叶然经过昨天的两轮比试,明显更从容些。
今天是抽签决定,两两对决。
两个人同时看一个病人的病,从把脉,开方,以及后面的调剂上,每个环节都要做出对比,最后由评委整体打分。
叶然抽到的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看岁数比他大三四岁。
他上前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叶然。”
这人看了叶然一眼,神情有几分傲倨,没有言语,继续闭目养神。
见这人没有沟通的意思,叶然就只好回来了。
王硕有点看不过去,冷哼一声:“傲气什么。”
张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人一起去一侧等候了。
今天人已经少很多了,大家就转移到礼堂内部,评委和比赛选手在台上,下面是候场的和部分家属。
陈晏初坐在第一排,目不转睛的看着候场的叶然。
等轮到叶然上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他走上去坐在病人前面,开始正常的问诊诊脉,接着见叶然边问边写着什么,神情格外认真,等问诊结束,就走到左边开始调剂。
病人也配合他过去拿药。
中药调剂时,首先要先确认病人身份,审核药方无误后,开始拿着戥称对戥,接着左手持戥,右手取药,每一样药都要精确到准确的克数。
并且每一味药都要按照药方的顺序摆放,逐一查对无差错,装药袋上写姓名,注明煎法和服法,讲清医嘱最后把药交给病人。
全部完成,叶然松了口气,把刚刚的药方交给评委后,就站在一侧,看着对手问诊。
到对方调剂的时候,叶然一边观察他拿的药,一边在心里推测对方的药方,只见对方中间拿的药和自己不太一样。
他皱着眉头在心里思量多次,最后还是觉得自己刚刚开的药没问题,就不再想这些,一心等结果出来了。
等两人都交了药方,几位评委围在一处商量了一下,最后给了叶然通过牌。
对方顿时不满意了:“我对这结果有异议,他刚刚拿的每一味药我都看到了,明明我的方子更好,凭什么让他过了?”
原本都在准备的其他人,也都闻声看过来,连一旁巡场的邓老爷子都被惊动,慢慢往这边走。
其中一位评委把两人的方子摆在一处:“你自己看,病人是腰中冷痛,小便不利,痰饮,虚喘等症状。”
“叶然开的是山茱萸,地黄补肾填精,加入附子,桂枝温肾助阳,佐以薯蓣,茯苓健脾益 肾,佐以泽泻,丹皮泻阴中之火,这样既制虚阳之浮动,又监桂,附之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