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初低头思考了很久,最后轻笑了声,抬头说:“很抱歉,我这只是小本生意,怕是吃不下这么大的市场。”
威尔逊失望的叹了口气:“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陈晏初摇了摇头。
见此,威尔逊摊了摊手:“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一直很期待与你合作的。”
陈晏初笑着回应:“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两人出来后,陈晏初和威尔逊道别就坐车离开了,而威尔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望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助理上前把门打开,坐上车后,威尔逊用手指敲着腿,思考着什么。
“真可惜啊。”
说完,看着车窗外卖花的小女孩手里的花苞,刚开了一瓣的花瓣在风中摇摇欲坠。
陈晏初坐车回去的路上总觉得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直到下车,才渐渐品出些不一样的意味。
为什么每次和程峥林在那个茶馆见面,都能遇见上威尔逊先生?
茶馆是程峥林选的,说明他觉得这地方私密性很强。
可是,为什么要选这个茶馆呢?
或者说,是谁建议程峥林选的?
想到这,答案呼之欲出。
陈晏初这才反应过来,这两次,怕都是上面对他的试探。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以后跟这些上位者打交道,还是得再多长几个心眼。
边走边想,就到了办公室,刚一进去,陈晏初就愣住了。
他和诸瑾东,季修铭共用一个办公室,不是没有地方,单纯的就是因为他俩觉得有事好沟通,就安排在一起了。
诸瑾东正坐在桌前看文件,旁边某个跟屁虫搬了个椅子就坐诸瑾东旁边看书。
两人倒是难得的和睦。
陈晏初怪异的看两人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诸瑾东抬起头看见他:“来了?”
说着把手里的文件递过来:“电台那边说咱的合同还有几个月就要到期了,问咱后面有没有继续合作的意向,不过这价格,已经翻了十倍多了。”
陈晏初点点头,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报价还算在他预料之内。
他合上文件,小声问:“他这是?”
诸瑾东看丁显扬一眼,小声说:“他跟我爷爷说他也要考医大,我爷爷就让我把他带上,有不会的还能问我。”
陈晏初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带孩子辛苦了。”
“对了,修铭人呢?最近好像没看见他?”
诸瑾东想了想:“他去广告公司了吧?你之前不是让他帮着处理那边的事务?”
陈晏初张了张嘴,有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说的了,随后想了想,刚好昨天余声笙打电话找他,今天没事,干脆去看看。
他把办公桌上的几个文件看完签了字,就起身要离开。
走之前还回头看一眼,只见诸瑾东踱步走到丁显扬身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随后弯腰低头给丁显扬讲解着什么。
陈晏初挠挠头,满脸费解,不是说是碍于爷爷的情面才把人带来的吗?
这人......被迫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想不明白,索性不管了。
他坐车去了广告公司,这边的工作他一般都是交给季修铭来处理的,实在需要决断的,才会找他。
余声笙也不比他清闲,这大半年,她的服饰打出了些名声,至少在京市,很受大众喜欢。
什么西服,牛仔裤,精致衬衫,漂亮裙子,手工旗袍,应有尽有。
和满大街的中山装、列宁装、布拉吉、蓝白灰绿工装相比,声笙服饰不管是从布料上,还是设计上,都和其他衣服有着天壤之别。
就连陈晏初和叶然平日里的衣服,也都是尽数在余声笙那里买的。
广告公司的位置,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离电视台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一开始两人合伙的时候,是租了两层小楼。
这次来也是余声笙和他商量着,考虑要不要把小楼买下来。
进了办公室,就见季修铭和余声笙挤在一处,商量着什么,两人都一脸的认真,看见他进来,余声笙招呼他:“正好,你来看下。”
“怎么了?”陈晏初走过来。
“我和一些客户打交道的时候,听到一些消息,说最南边那条街有可能准备拆了要建一个百货大楼。”
“喊你来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晏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这事还不一定,估计就算动工,也得一两年之后了。”
陈晏初点点头:“那就买吧,现在房子不贵,就是放在那也没事。”
余声笙手里拿的是附近的示意图,两人前几天应该在这附近跑过一遍了。
陈晏初接过地图,仔细看了一下,两人跑的时候,也把所有的住户都问了一下,想卖房子的不少,但都比较分散。
那附近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居多,想做个什么买卖,生意都不是很好,所以那一带的房租即使再低,也不是生意人的首选。
房东见不挣钱,就起了卖掉的心思。
两人手里都有不少可用资金,商量了一下,一共十来户要卖的人家,基本可以平分。
季修铭虽然不太明白两人为什么要买这么多房子,但在余声笙的建议下,也买了两间。
一间房子两三千基本就能拿下。
后面的手续就等明天一起办妥。
“还有,咱现在这个小楼的楼主说,他们全家要去国外,准备把房子处理掉,我当时就说要买,想问问你的意见。”
陈晏初点点头:“没问题。”
他们现在这个小楼所在的位置很不错,一旦消息放出去,想买的不会少。
价格上,两人也不在意,只要能谈下来,就懒得折腾了。
和余声笙谈完,他拉着季修铭到一边:“最近怎么没看见你人?”
季修铭有些不好意思:“声笙最近忙着服饰场扩大规模的事,你又忙着药厂新药上市的事,广告公司这边可不就得我多跑几趟嘛。”
陈晏初狐疑的看他一眼。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总感觉他居心不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