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晏初一直在哼哼唧唧,叶然忍不住松口:“那......那平日里课没那么多的时候也可以......少来几次......”
陈晏初见自家对象心软,顺杆子往上爬:“本来明天我都想好去哪约会了,你要去当学徒,那不得补偿补偿我?”
“补偿.......什么?”叶然看着身上的人。
“补偿我明天原本该有的大餐。”
说完就欺身而上,吻了下去。
叶然连话都没机会反驳,就被人拉着颠鸾倒凤到半夜。
好在陈晏初知道收敛,没把人折腾太狠。
饶是如此,第二天坐车的时候,还是有些轻微的不舒服。
陈晏初带上自己专业的书,打算陪着叶然一起去医馆待两天。
他一个人在家也是看书,在医馆还能看看对象。
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地方,医馆也才刚刚开门,店员本以为是来看病的,结果诸瑾天下一秒就从里间出来,热情的把他们迎了进去。
诸瑾东看到陈晏初也有些惊讶,目光在叶然人身上一扫而过,眼神略有深意。
“倒是没想到,你会陪着叶然一起来?”诸瑾东笑着说。
“就是啊,你哥哥对你可真好。”一旁的诸瑾天还在搭腔。
陈晏初笑了笑:“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如陪着他来看看。”
诸家的医馆不算小,入门左手侧就是一面墙的中草药,右手边有专门问诊的地方,里间除了他们休息的地方,还有几个里间供病人休憩,或者看病。
上午,叶然和诸瑾天就在大堂帮忙打杂,店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个学徒,以及一个坐堂大夫,方峪深不忙的时候,都会来帮忙,今天刚好有事没来。
陈晏初坐在柜台前看书,有病人结账,他还能帮忙算个账,没人的时候,就专注的看自己的书。
一上午过去,他结账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陈晏初放下手里的书,有些感慨,这生意,确实不太行啊。
午饭是诸瑾东从外面带来的,他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临到中午回来,在旁边的饭店打包回来些吃了。
因着今天人多,带了不少饭菜。
趁着中午没什么人,几个人去后面把饭吃了。
下午的时候,陈晏初坐的有些累,就把书收起来,起身出去转了一圈。
他在医馆附近转了两三条街,发现这样的中医馆并没有太多,一两条街才有这么一家,且生意都一般。
但每条街上,都有那么一两家的药店,主要卖西药的,他驻足看了一会儿,来往的人不少,随后他随便找了一家药店,进去看了看。
店员见有人进来,笑脸迎上来:“您要买什么药?”
陈晏初四处打量了一下:“有退烧的药吗?”
店员从柜台上拿出一盒药:“有,这个正痛片可是鼎鼎有名的为民制药厂生产的,回去吃了药发一发汗,立马就好了。”
陈晏初挑了挑眉:“这药厂还有讲究?”
店员一脸骄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现在很火的制药厂,药效快,价格虽然不算便宜,但吃不了几片就能好,现在很多大医院都用的这个厂的药,我有个亲戚就是在这个药厂上班,待遇老好了。”
“之前报纸上还报道了,说人家潜心研究配方。”
陈晏初拿起药盒看了看:“这个多少钱?”
“一盒七毛。”
“有便宜点的吗?”
店员看他一眼,心里琢磨,不应该啊,这人看穿着也不像差钱的样子。
但还是从底下后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喏,这个是三利制药厂的药,一盒两毛。”
陈晏初思索了一下,两盒都要了,付了钱,就拿着药盒出去了。
店员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直嘀咕,这人可真奇怪。
回去后,忙碌了一圈的叶然看见他,有些好奇:“你去哪了?”
又看到他手里的药,连忙问道:“你生病了?哪不舒服?”
看叶然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陈晏初安抚的笑了下:“没有,我就是出去转了一圈,看看现在药店都卖的什么药。”
叶然见他神色正常,松了口气:“行吧。”就又去忙自己的去了。
陈晏初坐回柜台继续研究手里的药品。
据说是很火的为民制药厂的药,看成分表,药效确实是效果很好,但相当于给人下了一剂猛药,伴随的副作用也不少。
而便宜的三利制药厂的药,药效没那么快,但副作用小,价格低廉。
正看着,旁边突然插进来一只手,拿走了他手里的药盒:“你看这个做什么?”
陈晏初看了诸瑾东一眼:“我学的药剂,自然是用来研究药品的。”
诸瑾东看了一眼,嗤笑了声:“这药厂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药厂,后来不知道被谁买下来后,突然就火了,报纸上三天两头的报道这药厂,还天天派人跑医院谈合作。”
说的是为民制药厂。
陈晏初看他的态度,似乎是有些看不上这种手段,耐心说:“可人家这不是有效果吗?连卖药的店员都知道这个名字,药效好,知名度高,价格不算太便宜吧,但京市人的收入还算可观。”
“但他副作用大啊。”诸瑾东反驳。
陈晏初笑了笑:“可大家不知道啊,人家只会报道好的一面,不好的效果肯定不会说的,再说普通人又看不懂这些,只知道七毛一盒药,吃上两天,就能退烧,这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好药。”
“你再看中药,难以入口不说,光是诊脉,看病,买药,哪一样不花钱?回去还要熬药,费时费力又费钱。”
诸瑾东张了张嘴:“但中药治本啊。”
陈晏初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堂:“不论什么药,你这医馆如果还是延续这种看病诊脉的风格,还会一直亏损。”
“店里大夫医术不差,药材质量不差,看病效果也不差,差就差在不会变通。”
诸瑾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