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酒,准备离席的江淮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再次坐回位置上,手轻揉着太阳穴。
陈晏初见状,面上有些惊讶:“江知青这就喝醉了?”
一旁的林枫看过来,目光有些许复杂,心里还有一丝诧异。
没等他多想,就听陈晏初说:“林知青不如带江知青去旁边的屋子歇一歇吧?别一会儿喝醉了又把人冻着了。”
林枫见其他人都不愿意插手,心里念着旧情,就放下酒杯,把人架起来,扶着他去了不远处的屋内休息。
等他把人安置好,盖好了被子,关上了门,才出来继续和大家一起畅饮。
陈晏初见状,面上继续应付着身边敬过来的酒,心里却和003沟通着:“系统,该你了。”
003应了一声,就消失了。
等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准备散场的时候,有人喝多了走到东边的小屋旁,准备进屋休息片刻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就是......
那人掏了掏耳朵,这声音怎么有点奇怪,他是不是喝多幻听了。
怎么感觉呻吟声像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那人酒气上头,不管不顾的走过去,一把把门拉开了,眼前的场景直接把他吓一大跳。
门一打开,屋内的声音就渐渐扩散开来,其他听见动静的也来看热闹。
顿时传来阵阵惊呼,吸引了更多的人围观,村长听到动静,也上前去看了看。
陈晏初看到骚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拉着叶然站起来:“走,看热闹去。”
叶然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对方却没有说话,而是拉着他走到人群中间。
只见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江知青,现在正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甚至从开门到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惊动两人。
身上的人浑身脏兮兮,黑乎乎的,像是很久都没有洗澡了一般,头发脏的都打结了,脸上胡子拉碴,有头发挡着脸,根本看不清是谁。
紧接着,只见屋内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动静,才渐渐平静下来。
见屋内没了声响,村长正要出声制止,就见江淮景像是不满足一般,一个翻身,又继续.......
然后屋内又传来新一轮动静。
门口看呆了的村长:“......”
他见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也丝毫没有收敛,怕事情闹太大,赶紧转身关上门:“散了散了,别围在这看热闹了,都回家去吧。”
大家看热闹正在兴头上,又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演了一场......
谁也不舍得走,依旧叽叽喳喳的围在门前。
“哎呀,我的天啊,真是闪瞎了我的眼,这......这江知青,居然是个二椅子?”
“想不到啊,这城里少爷这么......奔放的吗?”
“这人谁啊,这么脏也下得去手?”
“难怪当初几个女知青追他都追不上,感情他好这口啊。”
“啧,还别说,江知青屁股还挺翘。”
接着,人群中就发出一阵哄笑声。
听到议论的夏瑶有些不敢置信,扒开人群,不顾村长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就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她顿时怒火攻心,不顾床上人赤裸着身体,上去就扇了江淮景一巴掌,边扇边骂:“你个死同性恋,喜欢男人居然还......还欺骗我的感情。”
而且还这么......不忌口。
真让她感到恶心。
闻着屋内难闻的气味,胃里一阵翻涌,呕的一声,推门跑到一旁吐了起来,像是要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一般。
甚至一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两人还......
她心里就一阵恶寒。
江淮景连着被人扇了好几巴掌,意识才被脸上的刺痛感拽回一些。
等他完全恢复了意识,猛的看到眼前脏兮兮的人,心下一惊,面露异色,屋内气味难闻,让他有些犯恶心,直接一脚把身下的人踢下床去。
那人经过这么一折腾,本身就已经没什么力气,被人这么一踢,直接倒在了地上。
村长这才关上门,把地上赤裸着下身的人扶起来,扒开头发,面上难掩诧异:“癞子?你不是......你怎么在这?”
二癞子早已没了意识。
村长连忙喊人去找李大夫过来。
江淮景浑身酸疼,脑袋也阵阵的疼,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什么。
这么明显的暗算,他要是还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
随便拿了件衣服遮着身体,思索着,到底是谁......
当他透过门缝,看到外面面无表情的陈晏初时,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陈晏初对上江淮景有些阴毒的视线,轻扯了下嘴角。
随后,又漫不经心的移开了视线。
这才哪到哪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李大夫闻声赶来,给癞子把了脉:“没事,就是......刚刚身体亢奋过头了,现在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醒了。”
村长闻言,松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江淮景:“江知青,你这是......你有什么要说的?”
江淮景哑着嗓子辩解:“我被人下药了,是有人陷害我。”
村长看了李大夫一眼,李大夫上前,给他把了脉,思索了良久:“没查出有什么异常,就是正常的反应。”
江淮景面色一阵恼怒:“你!庸医,我要去医院化验检查,以证清白。”
“还想闹什么呢!”村长一阵恼怒。
被他这么一闹,村里辛辛苦苦奋斗了一年,全部白干。
其他的事还能遮掩一二,搞男人这么敏感的事,一旦传出去,再给他扣个包庇的罪名,那他半辈子就白干了。
村长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刚刚出去狂吐的夏瑶又折回来:“我要报警,告他个流氓罪。”
事态严重,村长眼见瞒不住,就喊人去报警了。
江淮景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刚踉跄着走到门口,就被四个壮汉逮住,连带着屋内的癞子一起,绑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