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初走后,叶成林和杨眉看天色还早,微风轻吹,加上刚刚玩的开心还多喝了两杯,索性带着一家人在附近散散步。
附近散步的也不止他们一家,可能刚刚都玩的比较尽兴,这会还有些兴奋。
一路上碰上了不少吹风醒酒的人,三两成群,激动的聊着刚刚的表演。
叶然走着走着,感觉衣角被人拽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栓子。
“怎么了?”叶然低头问他。
栓子小声说:“有个哥哥让我来告诉你,他喝醉了,想让你去接他。”
叶然问他:“哪个哥哥?”
栓子想了想:“他说他姓陈。”
叶然皱着眉:“你记得这个哥哥长什么样子吗?”
栓子摇摇头:“太黑了,看不清,在往东屋去的路口旁的草垛边上遇到的。”
叶然心里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去看看,告别了栓子,特意挑了一条人多的路往那边走。
在快要到路口的时候,人慢慢就少了起来,叶然心里直突突,路过一个草垛时,突然一双手伸出来,把他往草垛后面一拽。
叶然心里一惊,正要反抗的时候,听见拉他的人出声:“是我。”
是陈晏初,听到熟悉的声音,叶然瞬间放松了下来,小声抱怨:“吓我一跳。”
“嘘。”陈晏初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看过去,昏暗的光线下,赵芸欣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边走还边整理头发和衣襟,修身的连衣裙在风中摇摆。
只见她径直走到刚刚栓子说的地方,那处隐约有个高大的身影站着,扭头看到一脸害羞的赵芸欣,脸上还露出一丝诧异。
江淮景转身时脸上带着的微笑差点没维持住:“你......你怎么在这?”
赵芸欣有些害羞:“我无意间路过,好巧啊,江知青。”
江淮景笑的有些僵硬:“是啊,好巧。”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后看着。
叶然见状心里好奇,小声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晏初拉着他,轻手轻脚的走远了才回他:“我刚刚从东屋出来没多久,就看见江淮景跟个小孩子说找你传话,还说自己姓陈,我怕他对你不利,本来想着你不一定上当,但转念一想万一呢,就打算在路口前面,提前把你拦下来。”
“结果还没等到你,倒是看到四处张望的赵芸欣,我就藏在草垛后面压低了声音,装作是两个人在说话,说江知青在那里等着呢,谁知道赵芸欣一听见就往那边走。”
“你俩也就前后脚的功夫,晚一步都得撞上,还好拦住你了。”
说着扭头看着他:“某个小笨蛋怎么这么听话?我让他早点回家的话倒是没见他听。”
叶然脸有些红,小声嘟囔:“那不是担心你嘛。”
说着又抬头问他:“那他一开始约你去东屋是为了什么?”
陈晏初把刚刚看到的事复述了一遍,听的叶然直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上前一步,小脑袋在陈晏初胸前凑。
陈晏初瞬间僵住了:“你......”
这是要抱抱?
他脸红心跳的想着,刚要张开手抱他,就听胸前的小脑袋说:“你身上什么味道?”
陈晏初愣了一下,闻了闻身上:“猪笼草的味道吧?刚刚进屋沾上的。”
叶然摇摇头:“不是,是九叶草的味道,这东西是......”
“是什么?”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陈晏初有些好奇。
“是......治疗那方面早泄的,就是可以......壮......那个,有利于夫妻和谐的。”叶然尽量说的委婉。
叶然红着脸说:“嗯......村里不少男的都......用婶子们的话来讲,就是中看不中用,经常会去李大夫那拿药,我之前经闻到这个味道。”
陈晏初瞬间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了。
所以一开始,江淮景约自己去东屋,就是想陷害自己和某位女性发生关系,只不过自己进去一下就出来了,可是,后面去的男的又是谁呢?
而在江淮景看来,自己已经在东屋和人颠鸾倒凤了,他再喊人用自己的名义约叶然见面,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陈晏初皱着眉头,虽然这次没出什么事,但他还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叶然见他一脸不开心,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旁边有人说:“哎呦,不得了了,那边出事了,快去看看。”
陈晏初循声看过去,是东屋的方向。
两个对视一眼:“走,我们也去看看。”
原本快要恢复平静的晾晒场,又再次热闹起来。
只见好多在远处散步的村民也都围了过来,叶成林一家也是跟着人群过来的,看见他俩:“这是怎么了?”
陈晏初摇摇头:“不知道,我俩也是听说有热闹才来的。”
里面突然听见凤婶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欺负我闺女,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接着门口闪过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的身影。
好了,这下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村长原本也喝的有些上头,刚刚回家休息,就听说村子里又出事了,只好头疼的穿上衣服过来看看。
“怎么了这是?又闹什么呢?”村长刚说完,就看见一丝不挂的男子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王倩在东屋的床上坐着,衣服散落一地,被褥裹着身子,露出了白皙的肩膀,上面还有几道红痕。
正捂着脸痛哭,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藏在被褥下。
“这......李军,你做了什么?”
李军穿上裤子解释:“村长,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看到王倩一个人来这边,怕她出意外,这才跟过来看看,没想到刚进屋她就往我身上扑,这.......”
“胡说八道,你不跟来她能出意外,明明就是你生了贼心,想要趁机欺负我女儿。”凤婶双目赤红的瞪着他。
村长见这场景,叹了口气,闹出这等丑闻,这怎么瞒得住?
最近村里是风水不好吗?怎么接连的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