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你还来保护他？”
“你懂的，虽然僵但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帮的，这是原则。”
林景宴听着别里亚克的话，端起旁别的水杯就走到了阳台。二人对视瞬间，别里亚克那故作高深的表情明显出现了裂隙，林景宴则向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解雨臣察觉两人气氛的不对劲，看了看林景宴，选择静观其变。
“杰蒙小姐，没想到您也来了。”别里亚克结巴了一下，说道。
杰蒙，是俄语，意思是恶魔。很难想象，林景宴出生时是什么状态，能让她的父母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萨卡洛夫是姓）
“是啊，我也来了，不知道那尤里那小屁孩见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呢？”林景宴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杯子，眼眸含笑看着面色愈发苍白的别里亚克，视线扫过他身侧颤抖着的手，脸上的笑不免愈发明媚起来，“想来，他应当会比你现在的反应好玩很多。你觉得呢，别里亚克？”
别里亚克干笑两声，将手中的烟捏灭后跟林景宴打哈哈。
林景宴也无所谓他说什么，她点了点阳台的栏杆，“说说吧，尤里在这做了什么。”
“尤里？”解雨臣挑眉问道。
“尤什卡的小名。”林景宴放下杯子回答道。
看着林景宴那无所谓的态度，别里亚克咬了咬牙说道：“尤里收养了很多孤儿，他当时想，看看如果有人不遵守这个规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当时很不同意，所以就不再参与。”
“那些孤儿呢？”解雨臣皱起了眉头。
“我没参与所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面他就很少出现了，不过，听那些佣人说，那之后，他开始在很多区域用各种恐吓的方式设立禁区，只有他能进去，其他人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如果那些孤儿还在，应该都在那些区域里。”
“这孩子就没人权么？没法离开这个宅子。”
“佣人说，有时候能听到宅子那些区域里，有孩子讲话的声音。但福利院里的人没来过，所以很多人还是认为这些孩子都被送走了，否则这里的福利院不是好惹的，他们还是以为宅子里闹鬼。“
“嗯。”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这个建筑的背景，是有点深的。
他敲了敲耳机，对面也敲了回来，这是他们简单的报平安的信号。瞎子也在听这些对话。
But，林景宴不懂，所以她伸手挠了挠解雨臣的手心，解雨臣在她手心平安两字，林景宴立马心领神会。这是在报平安。
“你怎么看？”别里亚克问：“你是？道士？”
“三个规则有一个规则让我很在意，就是第二条。”解雨臣说道：“宅子中如果有人死了，必须埋在宅子里面，宅子里面的定义是，土地价值包括的区域内。”
“为什么？”
“这个规则有一个精确的定义，如果你想知道这类精确定义背后的社会含义，我可以和你说，但需要一点时间。”
“要不，你过来，我这里有茶点。”
解雨臣笑了，摇头：“不了，我防备心比较强，就在这儿说吧。”
别里亚克没有想到解雨臣那么直白，扬了扬眉毛，“有杰蒙小姐在，我是做不了什么的。”他的话让林景宴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话要是让一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听了，心里绝对会有不适，甚则牵连她。
林景宴看这人的眼神不由得冷了起来，解雨臣自然也品得出这意思，但很可惜，他并不在意这种不痛不痒的眼药，他继续道：“你知道么，在数学里，土地区域，其实是无法真正测量的，你无法划出一条线告诉别人，线中间的区域就是有效区域，因为这条线，放大无数倍，还是一个面，线的边缘是否存在，哪个边缘属于有效边缘，都不是客观的问题，所以这种表述中必然有一个人的意识在里面，叫‘差不多是这样’。”
别里亚克的中文显然没好到这个程度，一脸迷惑，解雨臣说道：“意思是，土地价值包括的区域，是一个人创造的概念，所以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一定是人。”
“然后呢。”
“只要是人制定的规则，就一定可以不遵守，只有自然规律是难以作弊的，你无法不呼吸氧气，但你可以早上起来不去上学。”解雨臣说：“但这个规则显然被遵守了很长时间，目前尤里做了实验之后，还仍旧在遵守，说明这个规则有一个监督者，这个监督者现在仍旧存在，并且能知道有人破坏了规矩，并且，他一定有惩罚机制，让人恐惧。”
“然后？”
“人不是全知全能的，就算是这么大一个区域，其实监督者就算在，也不可能是全知全能的。但我们目前推理出来的情况，这个监督者只是全知全能。这里就需要更改一个概念了。”
“您说。”
“这个全知监督者，有人的属性，但它肯定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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