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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时已经入夜,空气非常清冷,从飞机上下来,轿车带着四人闯过闹市往河口湖方向驶去。
晚上的街道非常多的灯光,解雨臣与黑瞎子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着外面。林景宴坐在两人中间,闭眼调息,齐秋一如既往的碎碎念着。说了一会儿后,似是因为无人回应太久,他便停下了嘴。他就坐在主副驾驶座中间,撑着脑袋看着林景宴,好似面前的是特别精彩绝伦的电影画面,无论看多少遍他眼中都是认真与喜爱。
车行到一个拐口,有一个中年的俄罗斯人在那等待,车窗摇下来,俄罗斯人递进来四五条白色的香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车窗摇上,车继续往前开,俄罗斯人在后视镜里目送他们离开。
“不知道二位烟瘾那么大,我们只能临时准备这么点。”郑景银说道。
林景宴不受外界打扰,烟到了她面前她也没有睁眼的意思。黑瞎子看了她一眼后接过了烟,他拆掉其中一条,丢给解雨臣,自己拿了两包。
郑景银继续说道:“这个车有新风系统,可以抽烟。”
“误会,这是拿来用的。”黑瞎子撕开一包,抽出一根来,仔细看了看。一起送进来的袋子里有打火机,都是防风的。他也测试了一下。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瞧他将东西都收进口袋里,他也快速拆出眼将它们放进口袋里。
郑景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多问。
“施法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施法的严重性,所以才会在看到我们警告的时候停止施法。”解雨臣说道:“他应该会质问骗他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一旦质问了就会被灭口,所以要去查一下东京今天以后发生的凶杀案。”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在东京?也许是在某个海岛上。”黑眼睛问。
“以后和你说。”说完,解雨臣就闭目养神。
黑瞎子没有追问,郑景银就问道:“在别馆我们安排了客房,今晚休息的时候,几位有没有特殊的宗教习惯或者夜宵,我们会准备好。”
黑瞎子没有回答郑景银,郑景银以为他们发呆没听见,又问了一次。
解雨臣回答:“对方不会等太久的,今晚什么都不用准备,因为谁也睡不了。还有,你们少爷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有的话,你可以和我们说说。”
郑景银看了看司机,司机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的不正常。
“如果没有,就是发生在了你们平时无法看到的地方。”解雨臣说道:“没关系,说一下你们少爷的过往,越详细越好。”
“啊。”郑景银卡住了,似乎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这个人难以描述的难以说出形容的第一句话。
“说实话,我觉的不知道对你们来说可能会比较舒服一点。”
“你不说,那我们会死得不舒服一点。”林景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她的声音很轻,但车内的人都能听清。
说话语气很平淡,却给人说不上来的危险感。那双古井无波的凤眼,就算是透过后视镜,也让郑景银有些后颈发凉。
他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移开目光,点头后给他们讲起了尤什卡的事情。
小尤什卡因为喜欢东方图样而向往东京,他有着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平日里除了自己的贴身医生,很少见人,他的工作是购买日本的老旧建筑,并且在一个地区将其聚集。
在国内也有很多人干这种事情,拆卸老建筑的榫卯构建,绘制图纸放进仓库里,遇到合适的机会可以重新拿出来重新盖成房子,因为很多珍贵木料都在老建筑的构建当中,在这个过程里很多金丝楠木的构建就可以用现在的新木料修旧如旧换掉,那多出来的老金丝楠很多时候比整个房子都贵。
但在日本这样的工作其实赚不到什么钱,因为日本这样的老房子太多了,无法居奇囤货。
小尤什卡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生病,他会购买各种细菌,让自己患病,去体验患病时候的感觉,据说可以据此通灵。据说他感染过世界上大部分的微生物类的疾病,并且记录了厚厚的笔记。
因为他不常见人,其实并不知道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他的母亲坚信这只是孩子不喜欢见人寻找的借口。
这些消息都写在日本当地的小报上,原因是小尤什卡居住的房子,常年聚集着当地所有的苍蝇。
可能由此引申出了瘟神的感觉。
总之小尤什卡并不会出来会见他们两个人,他不喜欢见人,他的宅邸非常大,会有佣人服务他们,同时郑景银表示小尤什卡并不害怕死亡,所以还是老太太说服了他打开大门接受这次调查。
“这也没什么不能知道的。”黑瞎子说道。“人活在世界上,总有一定的几率坏掉。”
郑景银说道:“但确实,那个宅子里的人经常生病,都是些奇怪的病。所以有一些区域佣人也相信小尤什卡不想别人靠近。所以在那些关键路口涂抹了细菌,来恐吓仆人不要有好奇心。”
“嗯。听上去有点像蓝胡子的故事。”解雨臣笑了笑,“还挺浪漫的。”
郑景银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自己可能没有把细节说清楚,对于进入那间房子,他自己心里是打鼓的,其实老太太也只能用视频设备和小儿子沟通,这个人到底在那个大房子里搞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哪怕觉得这俩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把细节说清楚而毫无所动,他也不会怀疑中间那位。
萨卡洛夫这位可是亲手整治过这位神经质的小少爷,当时要不是曾经的家主与这位有些交情,小少爷的坟头草恐怕都有他这么高了。
(19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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