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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宴觉得她的恨在此刻彻底达到了顶峰,她只想将眼前之人也剥皮拆骨了再一点点折磨致死。
那是她的父亲!
那是她的父亲啊!
尹尾在林景宴面色发紫时松开了手,他拿出一张帕子擦拭掉手上蹭到的血随手仍在一边,“不过啊,作为你的干爹,我自然是疼你的。”
说着他让人把林景宴手上的铁手套摘了,还解了绑。但将铁手套摘了就是一次折磨,而那已经浸入血肉的绳子被剥离时也是连皮带肉的。
被解绑后,她就被人粗暴地拽着甩在了地上,正好面对着二柳。
“干爹啊,就只收你两条腿,给你留双手,等到了下面也许还能有个体面点的工作。”尹尾说得那般高尚,就像是他施舍了她亿万家产般,而他话语刚落,林景宴就听到了二柳微不可闻的声音。
“饭饭……不要换。”
“二柳。”
林景宴忍着痛爬向他,而尹尾就在一旁看好戏般观赏着。看着地上被她的鲜血描绘出的痕迹,他面上还露出了欣赏艺术作品般的容色。
看人快要爬到二柳面前了,尹尾勾唇招了一下手,旁边待命的人立马拽住林景宴的腿把人拖了回来,“不……”
“来吧,饭饭,交易开始了哦~”
说着,他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铁棍,抬手狠狠的砸在林景宴的左腿上,“咚!”
“咔嚓!”
“唔!”
骨裂声清晰的传到了周围人的耳中令人牙酸,但对于尹尾来说,它就是优美的交响乐叫他的眉眼都舒展了。
“饭饭!”
二柳看着痛到肌肉痉挛的林景宴,盛满心疼与自责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他不该,他不该把她带回四九城,如果不是他,林景宴就不会要经历这一遭,就不会经历这些非人的折磨。
又是一下,骨裂声再次响起。接着便是他发疯般的敲砸,像是要将林景宴的腿骨砸的粉碎!
突然,一人慌慌张张地撞开了门,“老大,老大,条子,条子找到这来了!”
尹尾深吸一口气把铁棍丢在地上,他看向来人眸光阴翳骇人,“到哪了?”
“到,到门口了,兄弟们快撑不住了,老大你快点走吧!”
“呵!”尹尾冷笑一声,眼中瞬间溢满怒气,“倒是比从前快了许多,看来这小一辈的就是不一样啊~”
“老大,快走吧!”
尹尾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地上两个满身是血的人,用力砸了一拳墙后抬脚跟着属下离开。
林景宴在确定人走后,咬牙撑起身子,一点点向二柳挪去,她身下是鲜红的血痕。
“二柳…二柳。”
爬到二柳跟前,林景宴一时间不知道他哪里是好的,亦或许他身上本就没一处是好的。
“饭饭……”
“嗯,我在,二柳,二柳,你不能睡你知道吗,你不能睡,我带你离开,我带你回家。”
“对不起……”
“不准…说对不起,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给我清醒点。”说着,林景宴用唯一完好的右腿撑起身子,将二柳扶起背在身上。
她看着出口,突然脑子里闪过黑花雪地爬行的那段,心中自娱道:“还真是赶巧了我的花儿爷黑爷。”
她背着二柳用她早已血肉外翻的手一点点的往外爬,好在这里没有雪,她不用担心二柳会不会跟瞎子那会儿一样会不会冻死。
“二柳,你给我清醒点,你要是死了,你家公司不又得被你家那些牛鬼蛇神占了。”
“到时候,你跟相爸这些年的心血……就得打水漂了,你,你听见没?”
“我知道。”二柳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景宴这才安下心来。
其实她也有点眼前泛黑,实在是之前那些折磨让她失血太多,精神折磨太久,再加上刚刚断腿,她还有这么点力气带着二柳往外爬全靠一口气撑着。
虽然知道援军来了,但这尹尾就一变态疯子,他不两枪把他们弄死那就是这个房间里有东西绝对能弄死他们。
爬出那个房间,林景宴一抬头就看见了台阶,她倒吸一口凉气,将身上的人往上紧了紧,“你有一点力气没,有就用上抓紧我。”
“嗯。”
感受到衣服被抓紧,林景宴咬牙挪了一下她那应该粉碎了的左腿,只一下就叫她痛的差点摔回地上。她撑着台阶,用右腿膝盖顶了顶,带着人往上爬,任由左脚被拖着往上去。
直到顶开上面的木板,随着一声木板撞击地面的清脆,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费老大劲带着二柳一起爬出这地道,林景宴喘了两口气又继续带着人往外去,而就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扒在这房子大门的门槛上时,地下突然爆炸了,从通道口冲出的泥沙砸了他们一身。
随着一阵阵脚步声响起,林景宴扯了扯嘴角,用最后的力气带着人爬出了这栋房子,防止这房塌了来砸死他们。
她侧着脸趴在地上,看着远处着急奔来的熟悉身形们,露出了个安心的笑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她背上的二柳早在她爬出地道的那会儿就撑不住陷入了昏迷。
秦鹤跟越展甩掉身上的装备,在他们的老师师傅的惊呼怒斥中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地上的人。
跑到近前,他们看清了两人的状况以及林景宴身下的血痕,两大男人的眼泪瞬间被眼泪模糊了视线,但两人也没忘了他们是来救人的。
他们现是把二柳小心翼翼的抬离林景宴的身放到旁边,然后拿起黏在身上的对讲机呼叫医生。
“段哥,你快带人过来,快!”
“医生,这里需要医生,快,快来救人!”
一群白色身影在三秒后出现在两人视野内,他们蹲下身确定了两人的基本生理反应——有心跳跟呼吸后视线就扫向了他们身上。
一个身上满身血密密麻麻的鞭伤,一个双手血肉模糊身上也是满身血许多鞭伤,左腿……
他们看见了林景宴那只完全不是正常状态的左腿,秦鹤的眼泪已经浸湿了衣领,越展不乏多让。
赶来的医生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差点忘了自己要来干什么,尤其看见同样趴在地上两人,而那一直从屋内蔓延出来的拖拽出的血痕与地上昏死过去的女孩身形重叠的那一瞬,他们的眼眶也湿润。
“景宴!”一道震惊的呼喊从后面响起,声源是一名穿戴整齐的医生。
“段哥!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瞧见来人,秦鹤瞬间失态,他拽着医生的手央求他救人。
“小鹤,你先冷静点,我一定会救景宴的,还有小柳,你和越展是来办案的,你们要清晰自己的定位!”段琼林一手按住情绪激动的秦鹤安抚他的情绪,而跟在他身后的医护人员们已经开始将人往单架上移了。
越展也走了过来,他一手搭在秦鹤另一边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老秦,……我们走吧。”能说出这句话,越展可谓是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道血口子。
“我们一起去把那些罪犯捉拿归案,为饭饭跟二柳报仇。”
秦鹤用力咬着后槽牙来克制自己的情绪,缓了几个呼吸再睁眼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而精亮,“好,我们走。”
钱从四面八方来:" 语C指路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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