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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郑景银中邪了,如果黑瞎子也中邪了,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那家伙如果本能压抑的活动能力全部释放出来,大概率是一只成年的银背黑猩猩。
且不说郑景银经历了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中邪,这种局面,如果自己再中邪,麻烦就大了。
他想了想,把门缓缓的推上。
他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他不可以,他必须是最靠谱的那个,更别说身边还跟着林景宴。
他刚想继续往前,转头的时候,就看到郑景银又坐了起来,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没完了是吧。
可能郑景银当过兵,身体素质比较好,脑子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解雨臣想了想,这次该怎么办,如果还打原来的地方,可能就打死了。只能打三叉神经了。
郑景银直接猛的翻过来,欲朝解雨臣狂冲而来,解雨臣眯起眼睛,他发现郑景银这一次不太对,而且从他那个方向散发出剧烈的臭味,比之前要浓烈很多。
就在这时,林景宴一脚踹过去,将郑景银直接踹进了侧边的墙里,但似乎是因为没有撞到头,他还在墙里挣扎想要挣脱下来。在林景宴准备给他一个送走套餐时,从边上的房间里,一个人带墨镜的人直接撞破了木门出来,一把就把郑景银头发揪住了,直接往墙里一按。
郑景银发疯一样的拽掉头发,结果又被对方一个肘击抵住,对方显然力气非常大,郑景银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不停的甩手,非常好笑。
黑瞎子就这么死死地卡住郑景银,对林景宴笑:“小宴宴脚力惊人呐~”
“谢谢夸奖。”林景宴无所谓的拍了拍衣角的灰。
“赶紧跟我来,这事太蹊跷了。”瞎子看向对面的解雨臣。
郑景银发疯一样的蹬脚甩头,但完全无用,林景宴那一脚直接将他整个完完整整卡进了墙里。
解雨臣看了看门,门稀碎,刚才门上是不是有一些包浆的浮雕来着。
“你有什么发现?”解雨臣问道。
“这小尤里,似乎在祭祀和召唤一个邪教的神,这方面你比较在行,你需要去看一个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怎么奇怪法?”
“你去看看他祭祀的是个什么东西,你就知道了。”
郑景银被黑瞎子扒拉下来,直接拖着回到了满是兰花螳螂的房间,奇怪的是,越靠近那个房间,郑景银就浑身抖的越厉害,似乎是在靠近什么他极度恐惧的东西,到了那个房间里,郑景银整个人就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打摆子。
黑瞎子把他往地上一放,郑景银就缩了起来,完全连动都动不了了。
“老鼠看到猫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在怕什么呢?”黑瞎子说,两个人都把目光投向房间深处的那个铜角古棺。
“腥臭。”林景宴走到棺材前,眉间有点点银光在闪烁。像是一条银丝在她眉心的皮肉里游泳起伏。
两人下意识以为她是在说这房间的气味,仍旧各干各的。
解雨臣拨开满天飞的兰花螳螂,来到棺材面前,然后翻上横梁,去看那具尸体。
黑瞎子说的没错,这是一个祭祀的场地。
“棺材有东西,是个活物。”黑瞎子提醒道。
解雨臣看着那尸体,尸体的嘴巴张开着,有螳螂不停的爬进爬出,有恃无恐。
“口袋里。”
“衣服里所有的东西都查过了,都是空的,只有一把钥匙。”
黑瞎子在下面举着钥匙。“应该是他贴身什么收纳地方的钥匙,这里那么多房间,可有的找了。”
解雨臣看着尸体的锁骨的地方,那里有尸体的纹身,他仔细去看那纹身。又看了看尸体脖子上的致命伤口,那是一把冰锥,直接刺入了喉咙,从后面脑干刺了出去。
刺入的角度是大概率是自杀,这是一次自我献祭,而且献祭的不仅仅是自己,解雨臣看到四周挂着的内脏上,都带着纸条,上面都是俄文的名字。
其中的一段字母,他很熟悉,是这个家族的姓氏。
而他的纹身,是自己的名字。
他献祭了自己的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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