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她全名,她知道了惹怒了眼前人,在苏父面前她们还不好撕破脸。
苏若彤只好委屈巴巴地道歉:“姐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过我也是太想你了,想让你陪陪我,毕竟我们本来见面的时间就不多,加上我都要嫁人了……”
苏父一看自己的人小女儿委屈成这样,一想到自己还逼着她嫁人,愧疚感蹭蹭上来,顿时剜了一眼苏昔:“若彤只不过是想留你在家里吃饭,你作为姐姐怎么说话的?还这么凶妹妹,你那都不许去,留下来吃饭!”
命令式的话语,苏昔无语。
“姐姐,待会儿晚洲也会来喔,这样我们一家人吃饭,多幸福啊!”
幸福个鬼!苏昔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外面阿姨的声音:“季少爷您来了。”
季晚洲,速度真够快的。
苏若彤也没想到他这么快,整理了一番情绪,激动跑去迎接:“晚洲,你来了!”
欢迎仪式过于隆重,季晚洲本来还觉得不适,可是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昔,就明白苏若彤的意图了。
他笑着拥她入怀,温柔说道:“是啊,我来了。”
两人惺惺作态,只有苏昔这个旁人看着无语。
苏父看到他们两人感情不错,放心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年轻人先聊,我去打个电话。”
他离开后,苏昔挽着季晚洲的手不放,笑脸盈盈说道:“姐姐,你看我和晚洲,是不是很般配啊?”
“是,很般配。”苏昔无聊应付。
见状,苏若彤觉得这样还不够,嘟囔着嘴说道:“晚洲,待会儿吃饭你给我剥虾好不好?我刚做了指甲,可不能损坏。”
“好,都依你。”季晚洲应答得很快。
她秀了秀手上的美甲,再一看苏昔手上空空如也,顿时生出了一丝优越感。
“姐姐,你看你也不会好好打扮自己,这要是在我的婚礼上,爸爸介绍你是苏家的人,别人也会觉得丢脸啊。”苏若彤轻蔑地掏出了一张美甲卡:“姐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拿我的卡去吧,他们还会给你折扣呢。”
苏昔却推了回去,说道:“不用了,我不想做这些,你要是做就留着吧,别来干涉我的生活。”
没了苏父在场,苏昔的话要多直有多直。
“这怎么能叫做干涉呢?我这是心疼姐姐啊,不过也是,姐姐做了指甲就腾不出手干活了吧,毕竟姐姐也不住在苏家,干活的事情还得亲力亲为。”苏若彤又是一个冷箭朝苏昔射了过来。
“是啊,不像你,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嘛,不过脑子似乎没发育完全,建议你多闭嘴,少见人!这是我作为姐姐对你最好的忠告。”
苏昔呛了回去,苏若彤气不过,正想上手,季晚洲拉住了她。
“苏昔,若彤她只不过是说错了话,你原谅她。”
即将新婚的小夫妻一唱一和,苏昔都觉得自己没眼再看他们接下来的戏码了。
“对啊姐姐,我也是无心的,我们一家人还要坐下来一起好好吃个饭呢。”苏若彤趁机拉住了她的手,一副绿茶做派。
苏昔冷眼推开她:“这顿饭你们自己吃吧,我算是吃饱了。”
她也不想再听苏父的话留下来了,再这么下去先疯的人一定是她自己!
苏若彤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扬起了嘴角:“姐姐这是狗急跳墙了啊。”
季晚洲冷眼看她:“苏若彤,你这副嘴脸什么时候能够改改了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要你管啊!你别忘了,我们就算结了婚也是单独的个体,你别想插手我的事。”
两人没了看戏的观众也互相看不惯。
苏昔走出苏家别墅,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苏父声音。
“你别急……”
听得不真切,苏昔顿住了脚步,往旁边呢茶亭看过去,发现苏父正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地踱步。
他的脸色难看,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这是发生了什么?好奇心在作祟。
苏昔看了看周遭,发现没人之后便小心翼翼地躲在柱子后边偷听。
“公司出事了,但是我一定不会让公司倒闭的,你就放心好了,周五之后必定一切都解决了,你就帮我撑到周五之后,拜托了!”
苏父特意压低了声音,苏昔也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的话,不过连结起来,她就恍然大悟了。
为什么苏父这么着急让苏若彤和季晚洲成婚?
这仿佛都有了答案。
苏昔听到这一切,心激动地砰砰跳个不停。
怕被人发现,她不敢多停留,转身她就朝着门口走去。
苏父刚好打完电话,一转身看到了苏昔离开的背影,他心里警铃响起,不过看到她平静的背影,再加上茶亭离门口的距离,笃定了她不会听到。
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别墅里,苏若彤和季晚洲一看到他立即起身。
“你姐姐怎么走了呢?”他试探一句。
苏若彤一想到刚才他强硬地要留苏昔下来吃饭,但是她却中途离开了,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要怎么对付她了。
“爸爸,我看姐姐压根就没有把你还有我这些家人放在眼里,我刚才只不过是和她说了两句话,她就不厌其烦,说不想和我待在同一屋檐下了,所以这才怒气冲冲地走了。”
她胡编乱造了一番,季晚洲一头黑线,没想到她编瞎话的能力这么强。
“爸爸,你看她在晚洲面前都不知道收敛,把我们苏家的礼数都忘了,这还怎么让季家的人看我们啊。”
苏父一脸的不好意思,朝季晚洲说道:“不好意思,苏昔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是我们苏家招待不周了,晚洲,你见谅啊。”
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可千万不能得罪了季家,把婚事给搞黄了啊!
季晚洲挠了挠头,说道:“苏伯父,我没事的,苏昔她也没有怎么样,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没注意的是,苏若彤在背后白了他一眼,心想着他怎么不和自己统一说辞,这让她多难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