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闻言旋即应下,对于自家宿主说的。
它都会去实现的,若答案并不是他要的结果,它也会如实说出,毕竟这样对他们都好。
“谢谢。”
【哎呀宿主我们是什么交情啊,那可是就连快穿局都只能排在后头的,放心交给我吧。】
时添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不似先前的苦涩,这一次是真的发自肺腑对系统的感谢。
他抬头仰望着,只觉得时家的仇必报,而时家父母的冤情,他也会用高家人的鲜血前去祭拜。
这些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可以办到。
他站了起来,看到桌上裴南袁临走时忘记带走装着银镯的木盒子,黑眸又一瞬间柔和了下去。
那么多个世界,只有这个能够证明他们所经历的这一切,不仅仅只是攻略和虚假的。
***
御书房内皇帝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时,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很是愤然,“那群蛮奴居然还不死心。”
裴宵和裴南袁站在殿中一言不发,却见帝王下了决定,“既然他们又要卷土重来,那就再来一次打的他们不敢再犯!”
漠北蛮奴生命力顽强,即便是将他们都杀了也还会有漏网之鱼。
倒不如用实力告诉他们,即便是他们来多少回,都抵不过岚国。
“裴宵、裴南袁,朕命你们即日起整顿好一切,带兵前往漠北取下蛮奴首领首级!”
裴宵和裴南袁对视一眼后,抱拳道,“臣等接旨!”
之所以接旨并不是为了在皇帝面前挽回失去的信任,而是为了边疆的那些无辜百姓。
蛮奴征战定然会使那边的百姓民不聊生,他们保家卫国吃着朝堂的俸禄,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领军打仗是他们裴家的与生俱来的本事,一代更比一代出色。
裴南袁和裴宵离开御书房时,凑巧撞上了一个女子。
她丰姿怡丽、淡妆华服,浑身高贵浑然的气质,令两人下意识的低头,毕竟贵人不可冒犯。
忽然那双翘鞋头上的珠翠随着动作停了下来,女子头戴的珠宝和礼仪都彰显着无上的地位。
“你们便是镇北侯与裴小将军吧。”女子朱唇勾起,盈盈道,“本宫早闻其名,久仰了。”
在这个宫里除了皇后和妃嫔才能自称本宫外,也就是公主和太子可以自称了。
她并未盘发也就是未出阁,如此想来就只有公主了。
皇帝除去最宠爱的太子外,阖宫上下也只有一位公主,且娇养在行宫里由太后抚养溺爱长大。
也是在几月前才接回宫里,封号安熹长公主。
“拜见长公主殿下。”
安熹公主莞尔一笑,“几位大人入宫,想来是有事找父皇商量,既然已经结束了,本宫也就不阻拦两位了。”
她微微颔首着,在许公公意外的呼声里迎了进去。
毕竟这可是皇帝前皇后诞下的长女,又是唯一的公主自然地位也不同寻常。
高氏皇后是继后,自然比不得前皇后,虽说皇帝如今对她宠爱有加,但也没有对前妻深情特殊。
毕竟白月光和朱砂痣各有各的好,可偏偏他会对那一轮月光惦记很久。
回到裴府的时候,裴南袁就直冲絮院而去,裴宵怎么喊都喊不住他,只好由他去了。
时添也是在系统的提醒下,恰好与赶来的裴南袁对上眼,他笑了笑慵懒的翻了个身。
眼下没有晌午时那么猛烈的阳光了,时添也觉得这药喝完后很犯困,所以睡了好久才睡够了。
他朝着裴南袁招手,看人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腕上的银镯子发出的铃铛声,让这个男人当场愣了一刹那。
这个银镯子……怎么没收好啊。
时添看他也注意到了就问了一声,“这个是你要送我的吗?”
裴南袁点头,“鬼市上看到的,本来是打算当你的拜师礼礼物……”
时添很明显的僵住,这就让裴南袁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上前坐到他身旁,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时添指尖勾勒他的眉眼,对这些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听到了,也会很难受。
“我不怪你的,云峥不要道歉。”他展臂去抱他,试图给予那一丝温暖,“是我对不起才对,你没有错。”
“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才对。”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显眼,才惹来了这些祸患又怎么会陷时家到这个地步。
“子规……”裴南袁揽住他,只觉得他又轻了,甚至都能摸到骨头,太虚弱了。
“你是要去打仗了吗?”时添呢喃声在他耳畔响起,语气里是琢磨不透的意味。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听到了啊。云峥带我一起走吧,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时添揽住他的脖子不放,“我害怕……”
“子规……”裴南袁是第一次,听到时添对自己说着他怕,他不想。
京城像是个虎狼窝,留在这里的日子只会愈加难熬,可是边疆也不是适合他的归宿啊。
那里常年风沙席卷,地势特殊,就算是去那里的路都足够颠簸。
时添刚好了一点,怎么经得起长途跋涉啊。
裴南袁陷入两难,不知道该怎么抉择,若是将时添留在这里与裴夫人作伴,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现在很怕自己给裴家惹上麻烦,留在京城未必安宁。
“再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吧,好不好,去那里你身体受不了的。”
“我可以的。”
裴南袁叹气,只觉得以前怎么没察觉出来,他那么犟。
时添看他不相信自己的样子,气的直接推开他站了起来,扭头就朝着屋里走去,门关的很大声。
就像是专门给人看的。
裴南袁:“……”
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更加头疼。
他看着怀里的荷包思绪万千,最终还是离府去了一趟国子监。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蒋御风就真的像是受了刺激,没踏出国子监一步。
听着邱骆第一百三十次念叨的他,终于不爽的拍桌,蒋御风瞪了他一眼道:“禁言。”
邱骆睨了他一眼,喝了口茶,“你不爽别拿我发泄,毕竟现在这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