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时添知道许须仲被山代前田带走,一定会遭受刑罚。
他必须要尽早救他。
【宿主你应该知道的吧,我虽然有办法可是……凡事做什么都是要代价的。】
【就比如你要是为了救许须仲可能就要用极端的手段,同样也会对下个世界造成影响。】
时添抿唇,“会有多大的影响?”
【这个说不准,但是所有的实际伤害都是对你进行的,轻则身体虚弱,重则永久失忆等等……】
“好了。”时添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止不住的头疼,身体的不适侵蚀精神。
他躺在床上,思索许久后才开口,“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帮我吧。”
【……好。】
———
*
彧城,贺家。
“咚。”席楼弃拍桌而起,眼里藏着的愤怒几乎喷涌而出,“那个混蛋!”
谢咏庭和南炔此时站在一旁,谢咏庭的手上捧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的东西不言而喻。
就连贺浔都忍不住摔了杯盏,怒骂道,“那群人简直欺人太甚,……他们居然敢……”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是却因为亢奋过激,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南炔垂在两侧的手也攥紧了些,看着他们无言以对。
“援军已到,何时进攻。”
谢咏庭想起方才巴维尔看到木盒之物时的表情,别说是他,就连自己也都郁结于心。
“很快,只等合适的时机。”
“什么算是合适的时机?”席楼弃问,他实在是没法继续坐下去了,“难道要继续看下去?你们能忍,我忍不了。”
说完他起身离去,就连贺浔都没想到,追过去却反被男人甩开,“别跟着我。”
“你要去哪?”贺浔急呼出声。
席楼弃现在的神情,就像是要独自前去敌营救人的气势,要说贺浔不担心都是假的。
他抓住要上车的席楼弃,眼神第一次哀求起来,“不要去……”
“贺浔……时添他是我的徒弟……”
所以他已经没办法在等下去了。
即便此行是死路,也要拼上一拼。
席楼弃的秉性没有谁比贺浔还要懂,他知道这人能够熬到现在已经是底线了。
可是……他还是很担心……
席楼弃准备上车时,却见到有人比自己的动作还要快,开了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
贺浔感觉心脏狂跳不止,但对上席楼弃面上稳如老狗,“别忘了时添可是我带到梨园的,凭什么只能你这个做师傅的去救他。”
“我也要去。”
席楼弃不满的皱眉,“下来,别胡闹。”
“我没胡闹,我贺浔贺家少爷说话一向很认真,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
贺浔是贺家唯一的小辈,自然是格外重视的。
席楼弃就不一样了,他父母双亡,并无血亲自然无需顾虑这些。
但是贺家待他不薄,自己怎么可能将贺家这个命根子带走呢?
“贺叔不会答应的。”
“哼,反正我就要去,你不带我走,那你也别想离开。”
席楼弃:“……”
贺浔靠着车椅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就要赖在这里,最终还是席楼弃迫于无奈,只能随他胡闹。
其实他不想要贺浔以身犯险的,但是看这个小少爷一时半会儿,也怕是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
车驱车往城门口开去时,望着里面依旧的人来人往,车流涌动。
席楼弃的心里,充满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可是一旦想起失去踪迹的许须仲和危在旦夕的时添,席楼弃又觉得自己的多愁善感简直太奇怪。
当靠近城门席楼弃就停下了车,贺浔抬头往前面看去却发现城门口早已等着一辆车,车旁一对羡煞众人的佳人才子,立足于此。
似乎在等什么人。
贺浔降下车窗,佳人一身素色旗袍,乌发盘至脑后,眼里尽是温柔。
“雯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雯娘身边的才子,丰神俊朗,长开的容貌却比藏拙时凌厉不少。
林有君此时也穿着同雯娘同款的马褂,“席先生,贺少爷。”
雯娘的眸光含泪,粉唇微抿,“园长和贺少爷是要去找阿添吗?”
席楼弃颔首。
“阿添他……应该受了太多的苦吧……园长…这一去些许生死离别,我和有君要送你们一个礼。”
林有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大物件,在递给他们的时候小声嘱咐道,“这是新研究出来的火药,威力超出了预期,不到最后一刻最好别用。”
席楼弃接过后道了声谢,虽知此去危险重重,但是为了那两个人,众人也愿。
“我们该走了。”
贺浔是知道起义军前往探寻敌军军营的方向和位置,不然也不会坚决要去。
席楼弃这么毫无准备的就去,非但会耽误行程时间,还会让自身陷入危险。
有贺浔在,才能确保他们精准找到位置。
***
“把他们给我绑起来。”山代前田坐在木椅上,双腿交叠目光就落在原先捆绑住时添的那个十字架。
既然这两人交情如此好,倒不如相互体验一下对方体验过的苦楚,岂不美哉?
松岛木下看着十字架上还没有清理的血液,心头巨震。
他这是要干什么?
许须仲的表情却比起他还要冷静,但是他的目光始终灼灼瞪着山代前田。
“呵,我看你们和那个时添交情如此深,倒不如我把对他所做的事,一一都还原在你们身上。”
“这样你们就知道他那时候有多疼了。”
说完他身后那两个曾经挥鞭殴打时添的行刑手就走了出来。
紧实的肱二头肌和凶神恶煞的模样,彰显了他们的凶恶。
松岛木下看了一眼后,就垂下眼眸,心里都是对山代前田的怒骂还有自己愚蠢的悔意。
就在他们拿着沾了黑狗血的皮鞭要上前时,山代前田忽然开口,“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关系,这顿毒打或许也可以避免。”
许须仲冷哼,“你这毫无人性的畜生,也配。”
山代前田眯了眯眼挥手,就有一个行刑手挥鞭而下。
一下又一下打在皮肉上的闷声,盖过了挥在空中的破空声。
松岛木下脸色一白,连忙开口,“他是我的恩人!”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