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苦笑,“我知道了。”
时添或许猜到了时期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始终对其暗算人的作为,深感厌恶。
肖毅天虽然早在之前从时期嘴里,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还是对时期的冷漠而感到胆寒。
回到车上的时候,时添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令牌,陷入了沉思。
“在你得知卫时予也是他的算计对象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问到这个问题,肖毅天显然顿了一下,但并不是因为时添的问题。
而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时,想要杀了时期。
“我....也不知道。”肖毅天似乎难以置信,自从改造过后,他的情绪就再难受到波动了
不曾想因为卫时予而动怒。
“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时添有些疲惫的靠着靠椅,闻言勾唇,“喜欢吗?说实话和占有欲差不多啊,喜欢一个人会为了他的一切而改变和在意。”
“不过说到底,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喜欢有喜欢的感觉,而爱却比喜欢还要忠贞。”
“爱他即便是为了他死,也会甘之如饴。”
时添不得不承认,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精神有些偏激执拗了。
肖毅天因为时添的一番言论,顿时脑子就开窍了。
若不是当年他听到卫时予受到惩罚的消息,自己也不会失魂游荡在外那么久。
卫时予于他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故人那么简单。
肖毅天捂住胸口,心尖发颤,嘴里呢喃,“是爱吗.....”
剩下的时添没能听到,不过可以从肖毅天的脸上看到大概。
原来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开窍啊,怪不得还和个冰山一样。
啧,比他反派先生差远了。
【宿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点花痴了?】系统能够听到他的心声后,撅着嘴。
“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那也没有了,只不过我这里有了新的消息,你要不要知道啊?】
时添意外的挑了挑眉,“什么事?”
【贺震南和熊勋密谋被容执发现了,他们受时期的安排打算对东逐基地下手。】
【现在俩人被关在一起当了伴。据他们所说有个间谍一直安插在东逐基地好久,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现在容执派人去查了。】
“有什么线索吗?”
系统忽然哽塞,【没有。】
“.......退下吧。”
【喳。】
肖毅天顺路去了一趟物资区领取了物资,也恰好迎面遇到了一个人。
“肖毅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森看着眼前一如既往,板着一张脸的男人,实在是惊讶,“怎么一回来不去见费先生?”
肖毅天敛眸,他是下车来领物资的,根本就不知道他车上还多了一个人。
“有点事情耽误了,隔天就去。”
唐森是费榷手底下最为忠心的手下,先前也是和肖毅天打过照面的。
“嗯,那我就先走了。”唐森每次都和肖毅天待不长久,毕竟两个人所要做的事情不一样。
一个是杀戮者一个是执行者长官,自然没有话题。
所以当他们匆匆拜别后,时添才把目光收回。等人上了车才问。
“那个人是费榷的心腹吗?”
“嗯。”
“你明天得去见一面费榷了,不然会起疑心的。”
时添观察力惊人,自然从唐森转身时,刻意朝着他这边的方向看来的眸色里感觉到了。
这人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物。
肖毅天点头,他当然要去和费榷见上一面。
不然怎么能安定他起的疑心呢。
“那挽挽呢?他不能久留,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阻碍。”
“我知道。”时添可不是会因为一个差错,而放弃目的的人。
“明天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的行踪暴露出去,这样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对于挽挽,他更多担心的还是东逐基地那边的事情。容执他会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
“是谁?”容执坐在会议桌前,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他的声音突兀响起,傅砂和宥齐垂眸沉思。
容执看他们毫无动静,思绪一瞬就烦躁了起来,“怎么?你们不忍心说吗?”
傅砂犹豫片刻缓慢摇头,“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那就去查,执行者里一定有一个叛徒。”容执蹙眉,很是不悦,“若找不到,那就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容执。”傅砂对容执这些天的变化感到陌生,甚至更多的还是纠结,“难道你就这么相信地牢里那两个人的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容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复杂一直都在被一股无恼的情绪占据头脑。
“况且,你们难道没发现近日的蜃尸活跃过于奇怪了吗?”
这短短几天,光是在基地外围的蜃尸便有不少。
容执带人去斩杀的时候,还差点伤到,那种侥幸心理也无法令他安心。
他说过要在这里等着时添回来,所以一定要好好的绝对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宥齐第一次看到容执头回这个样子,不免担心,“你....是为了时添吗?”
容执沉默。
宥齐暗叹,果然是。
“说句实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和之前完全变得不一样了。”
“你看错了。”容执迅速收敛脸上的表情,起身离开。“我说过的一定要抓到人,无论你们用什么样的办法。”
“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奸细,而破坏我辛苦维持的秩序。”
“......”两人在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最终叹了口气。
宥齐道,“对于贺震南说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相信。”那么多年了,傅砂一直恨了那个人那么久。
可是忽然有人告诉自己,那是无能为力。
“如果他说的是对的,那么当年派你们来执行任务的那个长官,怎么可能不知道?”
“傅砂,当年那个运毒团伙的来历也很可疑,时期之所以联系不上,是因为就连他也没有办法帮的了你们。”
“病毒的传染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
傅砂良久才叹气,“这件事情得等时期过来,当面说清楚才可以解决。”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调查奸细是谁。不然按照那小子的性格,基地一定会被他扰乱的。”傅砂头疼至极,“真的是......”
........
容执离开会议室,独自一人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一路他脸上的表情很差,甚至难看到了极点。
几乎时添离开的每一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到那个令他悸动的少年,惨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