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只能再多尝试,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得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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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添良久青筋暴起,心头梗塞,“王八蛋……”
【宿主我就说吧,你要有准备。】系统晃着脑袋。
时添沉默回到客厅前,挽挽看到他来了也笑着,“小哥哥。”
时添在他身旁坐下,他的疑虑还很多,不可能被挽挽一副面孔就被蛊惑。
“挽挽你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基地?”
挽挽古灵精怪,但对上时添却又错漏百出。
“不为什么啊,我要去找哥哥。”
时添蹙眉,“你哥哥不是在这里吗?”
挽挽摇头,“不是费哥哥,是另外一个哥哥。”
“……另外一个哥哥?”
“嗯,他是很久之前也像你一样给我吃糖的。但是他走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了。”挽挽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这让时添开始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古怪。能够和费榷挂钩上的人一定不简单,但是是谁呢?
“系统你能调查的出来吗?”
【宿主那是不可能滴,我已经透露太多了啦。】
“……算了。”时添站了起来巡视周围不适的环境心下长叹。
他们从东逐基地里带过来的物资不算多,但足够维持好久的生计。
挽挽什么都不懂,肖毅天又是个生活凑合的人。
到头来还得他一个人收拾这里,要挽挽在这个环境住着铁定不适合小朋友的身体。
于是勤奋的时添撸起袖子嘱托挽挽坐在原地捂好口鼻,而自己接了一点水,就开始清扫房间。
这个房子户型不大一个客厅和卧室,随便打扫就能扫出一堆灰。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霉味和灰尘气。
挽挽咳嗽了几声,随后又蒙上了眼睛,听着屋子里翻箱倒柜,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当时添总算将这里地方收拾地可以住人后,挽挽早就困得倒在简陋的沙发上睡着了。
好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哪怕他的身世不明,但时添不想将那些事情牵扯上他。
至少不危及到他的性命。
时添瘫坐在沙发上不去打扰挽挽,可是没休息多久胸口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
这一次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发白,甚至有什么在体内四处流走,头晕脑胀。
全身筋挛抽搐,就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身上游走。
时添痛苦不堪,但愣是没从嘴里泄露一句吃痛声。
挽挽心思细腻,但凡被他发觉那么他的异样就会暴露。
现在他还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情况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但和费榷所要得到的似乎有关。
卫时予现在还能侥幸活着,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这好像和贺震南说过的特别人类有关。
对蜃尸的感染有着抗体。
也亏得费榷心大没有听进贺震南的话,不然卫时予还真的会被解剖的。
时添如是想着,可身上的疼痛依旧未减半分,甚至青筋暴起脸色都狰狞可怖。
系统立刻给他开了免疼,可依旧没有什么用,急得都要从系统空间蹦出来了。
时添蓝线蔓延到脸颊上,浑身一栗,许多嘈杂刺耳的声音传至脑内。
“救救我……”
“无论是谁求求你们……”
“好疼啊。”
“杀了我吧。”
……
时添抱头跪地,一瞬间眼白消失,难以抑制的发出声音,“告诉我……你的名字。”
“卫时予……”
时添猛然回神,痛感慢慢淡下去,紧接着感觉到的是一口提在胸口的怨气。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粗喘着气,远远凝视着外面的天气,有些黑了。
挽挽翻了个身,原先在时添怀里还是个乖巧的小娃娃,现在离开了束缚就展露真面目了。
两脚敞开呈八字,睡得酣甜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还皱着小眉毛嚅嗫着说什么梦话。
时添拧了拧眉毛,恢复了点行动力就提前把食物准备好,毕竟等会儿不一定有力气。
他坐在沙发上,下一秒一个小团子就顺着热气蹭了过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小脑袋还枕着他的腿。
时添摸了摸他的头发,眼里柔和浅浅落在他身上,可残留着的余感还是令他难受。
——
肖毅天是在沈军的目送下离开的,他在这人身上知道了太多有关于费榷的事情,现下还是无法消化完。
费榷此人表面杀伐决断,内心却藏着一段往事,他现在也无法判断到底是好是坏。
或许只有告诉时添才能断定。
所以当他在回到房子的时候,开门进去就看到沙发上窝着的两个小憩的人。
肖毅天刚进去关上门,下一秒时添就睁开了眼睛,他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团子给小心扒拉开。
安置好后,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朝他走去。
光是肖毅天进门时的表情,时添就感觉到了情况有反转或者隐情。
“查清楚了吗?”
肖毅天点头,目光短暂的从挽挽身上收回,“沈军的确和贺震南有交情,也选择帮我们,同样他也告诉了我一件大事。”
“我……需要和你商讨一下。”
时添点头,他有所预谋自己身上的特殊和卫时予身上的有所牵连。
甚至刚才他还听到了卫时予的心声。
在确定挽挽睡得很死之后,肖毅天才斟酌开口,“费榷他……原先有一个妹妹,而并没有这个弟弟,挽挽或许不是他的亲生弟弟。”
费榷的妹妹和挽挽是一个年龄大的,长得很漂亮,一头乌亮的长发还会绑上一个麻花辫。
笑起来还有甜甜的梨涡。
费榷原先并不是什么能力强的人,而是最基本的幸存者。
他做事诚恳老实,甚至为了妹妹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不愿意委屈妹妹。
那时的光明基地还是由国家的其他人统领着的,立下的规矩甚多。
基本上不养闲人,但凡有好吃懒做者都会被强行扔出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费榷脚踏实地换取的物资,是足够他和妹妹饱腹的。
在这个偌大的地方,能够活下来就已经耗费了费榷的所有精力。
费榷的妹妹叫费羽羽,她每一次在哥哥去做工的时候都乖巧的跟着他的背后,给他擦汗递水。
甚至有一次因为身材矮小不醒目,差点就被一些执行者撞到。
因此费榷就叫她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