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宣布本届竞赛的冠军!”
“让我们恭喜来自X大金融系的同学们!”主持人的声音穿透了台下的欢呼声,随后便是一阵呐喊声。
“陈岭学长好棒!!”
“宁宁学姐啊啊啊啊,我是你的小迷妹!!”
“宋恣同学,今天表现太棒了!!”
“X大最牛,X大最牛!!”
.......
比赛结束一刻钟。
观众席上也几乎散的差不多了。
台下一个娃娃脸男生,依旧费力的摇晃着写着:“宁宁学姐有勇有谋,本届最最迷人~(#爱心#)”的手写板。
宋恣看到台下的自家弟弟,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宁宁...别在意宋则这小子。”
“他在抽神经。”
“没事的,有这么好玩的弟弟,小恣你家应该平时挺有趣的。”
“才不是呢,你不知道他平常......”
“也没见宋则来给我这个姐姐加油。”宋恣背后说了自己弟弟的几句坏话,下台后又偷偷的瞥了几眼空荡席位上,正打算起身的挺拔男人。
段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平时就有各种关于他的小道消息。
不过.......最近,学校好像有传闻说他和宁宁已经分手了。
宋恣回想一番,好像确实很久没见段甚和婴宁两个人在一起过了。
宋恣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对了,宁宁,之前我听说...”
“就是有闲话,说段甚你们分手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
“假的。”
两道的声音同时响起,吓的宋恣一转身,连忙打哈哈道:“段甚...好巧啊。”
站在两人身旁的段甚许是最近期末的缘由 ,他的脸颊消瘦了些许,镜片后的视线停留在婴宁身上,并没有搭宋恣的话。
本具绮丽的丹凤眼,倒是被鼻梁上的眼镜遮掩了。
宋恣见气氛古怪,立刻溜走了:
“宁宁我先去找宋则了,先走了哈哈哈。”
此时竞赛所在的会议厅已经没有什么观众了,只有几个参赛选手从两人的身旁经过,倒是引来他们关注的目光。
段甚一言不发,周身气场有些压抑。
“为什么不回消息?”
“连电话都拉黑了是吗?”
“段同学,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有什么特殊,请问是不能拉黑吗?”席台前的女子,着了件墨色连襟盘口镶珠旗袍,唇间一抹娇俏朱红。
此时她说着话,更显浓颜齿白。
段甚不言,却直接禁锢了对方的手,趁着此时会厅没几个人的机会,而将婴宁直接扯进了展台一侧的废弃杂物间。
只有一扇破破烂烂木门的杂物间,因着两人的贸然闯进而扬起了灰尘。
在狭小的环境中,他挺拔的身影早已有了几分成熟男性的侵略感。
段甚转身的瞬间,背后木门缝隙穿透的光线与空气中的灰尘纠缠一团,而他处于两者的中央,在危险的边缘线停留。
“是没什么特殊的。”段甚说出了口。
“但是,在所有事情搞清楚之前,宁宁,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段甚微扬脖颈,是一种孤傲的保护者姿态。
“抱歉,我是为你好。”
段甚并没有说出他的担忧。
他觉得量子机的那些画面,此时还暂时得不到有力的佐证。
至少,再等一阵。
再告诉她。
“段甚,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我之间,冷暴力的是你。”
“况且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婴宁走到一处尚且还算干净的位置。
“我...”
谁料到,段甚还未说出口,便恰巧捉到了狭窄光影中少女的几分漠然神情,随后便是有些残忍的话语:
“而且,分手了也要不离开你。”
“难道我以后喜欢上别人了,还要和你在一起?”
此言一出,空气中的灰尘都吓的缓缓落下了。
破旧木门前的男人,明显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浮现了点点猩红色,而后又极快的消失了。
段甚压制了燥意:“你不会喜欢别人。”
“是你当时先喜欢我的。”
她先来招惹自己的。
怎么可能现在又喜欢上别人?
段甚竟在此时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婴宁小区门口碰到的男人,看两人的模样明明是认识的。
会是他吗?
段甚的燥意有些克制不住了。
杂物间隐约之中传来了有些焦糊的味道,又极快的消散了。
段甚胸口的躁郁弥漫开了,踱步之间,他修长的身型逐渐遮挡住了木门缝隙的光线。
男人轻轻摘下了眼镜,展露出了极具旖丽的平扬眼尾,凤眼朦胧之际,视线依旧偏执的留在少女身上。
而她几乎融于黑暗之中,险些快让他抓不住了。
“招惹了我,又想全身而退吗。”
“宁宁。”
*
“......不接电话?”裴与卿又拨打了几遍电话号,耳旁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的声音。
自裴与卿和婴宁签订合同之后,他倒是每三天准时出现在婴宁家的门口,在客房补一场觉。
今天裴与卿在家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婴宁的身影。
小裴总脾气没那么有耐性,见不到人便给婴宁直接打了十几个连环夺命Call,直到最后才从张助的口中得到消息:
尤小姐在西郊的闽堇会堂参加比赛去了。
裴与卿闲的无事,便好心准备去闽堇会堂堵一堵对方,在去的路上,脑海还思索了一番对方见到自己大吃一惊的模样。
到了闽堇会堂的室外停车场,刚打开车门,裴与卿就听到了身边有声音在呼喊着:“着火了!!”
“那边着火了。”
“快点打火警电话啊。”
裴与卿望向那一片火光之中,发现正是刚盖好没多久的商业会堂,炙热的浓雾从建筑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而火焰正肆无忌惮的随风渐长。
周围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便又拨了电话,这次却接通了。
里边却是一个急匆匆的陌生女声:
“宁宁,你在哪啊?”
“你手机还在我包里放着呢。”
“你和段甚走了吗?”
“而且我告诉你,会堂着火了!”
裴与卿眉头微皱,发问道:“尤婴宁...”
“她在哪里?”
另一头的陌生女声发觉了拨打电话的话,并不是婴宁,才愣愣的回了句:
“我也不知道宁宁在哪。”
“比赛结束后我就出来了,”
“好像有人说,见到她和段甚在会堂里说话。”
电话里的女声似乎并不确定,颤抖的说道:
“许是...他们早就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