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抱人来到顶楼,而后跟上来的蒋衡看着顶楼的布局,一步也不敢踏入。
原来妈妈,曾经被关在这里,无论多大都改变不了它是牢笼的事实,怪不得妈妈一直想离开。
管家带着魔医进入房间,魔医检查着蒋糯的身体,只是边看边翻书,看的蒋衡想上去给他几下。
“王,王后身上有天使之力,而且是最纯粹的远古天使之力。”魔医说完便不再多说,他的能力也只能查出那么多。
蒋糯的黑发变成金黄色,身上的经脉隐隐有金色的光芒。而一直沉默看着蒋糯的北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克制不住现出原形,头上的犄角缠绕着黑雾。
“你怎么了?”蒋衡看着失态的北渊,感觉这不应该是他现在该有的反应。
“我,好像认识她。”北渊突然捂住脑袋,眼眶发红,崩溃地跪在床前,眼神死死盯着床上的蒋糯。
“喂,你别现在出事啊!”蒋衡看着状态不对的北渊,他要是倒下了他怎么办啊。
砰。
顶楼的东西全部被震碎,北渊吐出一口黑血,昏睡过去。几人把北渊搬上床,还是一样结果,魔医检查不出什么。
蒋衡来到二楼,将牢笼里的邢川放出来。
“你这项链哪来的?”蒋衡将从妈妈脖子上取下来的项链拿给邢川看。
邢川有些犹豫,怕他会直接找到家里杀人。
“再不说我杀了你。”蒋衡将龙角和尾巴放出来,猩红的竖瞳盯着邢川。
“我说我说,可以不杀人吗?”邢川还想垂死挣扎。
“可以,快点!”蒋衡想到床上的爸爸妈妈,开始不耐烦,踢了邢川一脚。
“这项链是我奶奶给我的保命符,说是关键时刻能救命。”邢川把知道的都说了。
“没有了?”怕不是耍人玩。
“我奶奶信仰神明。”邢川把记忆都翻出来了也只知道这点。
“带我去你家。”蒋衡小小一只拖着邢川一米八几的大个走出房间。
“不是说不杀人的吗?”邢川在地上扭曲地蠕动,想要挣开抓着自己后领的手。
“我要问事情,不是杀人,我爸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最好识相动作快点。”蒋衡搜寻邢川的记忆,带着人撕裂空间来到邢家。
家里很安静,只是进入到客厅看到了站在神像前祈祷的老人。老人对于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人也不惊讶。
“你们先坐,我拿一下东西。”老人说完转身进入房间。
蒋衡将手里的邢川丢开,坐在沙发上等人出来。
“我奶奶为什么一点不害怕?”一般如果有人不通过门骤然出现在家里,不都是好奇和恐惧吗?
“蠢货。”蒋衡已经不想和这个智商忽高忽低的人讲话,浪费时间。
老人拿着一个盒子出来,打开将里面一本厚重的书递给蒋衡。蒋衡接过,看着书的封面及标题《神明史》。
“我们一族在天使族中主要职责就是负责记载历史,直到荒野之战结束,战神的一缕魂魄来到神像前,让我们一族几千年后留几人在人类世界。”
“战神的魂魄要蓄积几千年神力,为恶魔一族开辟一个时空,不再局限于人类和天使一族。”
“只是灵魂经过几千年灵力的洗礼,难保会忘记自己的使命,她让我们唤醒她的灵魂。”
“而小川戴的项链就是唤醒战神的信物。你来到这里就说明战神的灵魂开始苏醒,而北渊魔王的毁灭也将来临。”老人说着眼里还是有些为难。
她不确定魔族王子听了魔王会死,事情还会不会按着战神的计划发展,万一魔族王子出手阻止,那几千年的计划都将毁于一旦。
“她怎么确定,我会出生?”蒋衡不相信在几千年前,自己的妈妈就能确定会生下他。
“战神在魔王北渊和魔龙族族长龙奇的识海种下传承,冥冥之中一切都会往您身上引。”
“代价是什么?”无论天使族还是恶魔族都相信万事皆有因果,他不信轻轻松松就能成功。
“唉,那就是战神每一世的凄惨,她花了几千年将改变因果的罪孽消弱,所以战神身边的人都不会是良善之人,只会一直蹉跎折磨她的转世。”老人想到先辈创下的《神明史》中记载,战神是历代以来修为最高的战神,她一生以天使族和恶魔族永远和平,消灭混沌之初留下的怨气为己任。
“所以妈妈最后也会死是吗?”他不认为几千年的蹉跎能消弱因果罪孽,恶魔生来就是罪孽,这就是罪上加罪。
“是的,战神会灰飞烟灭,魂魄滋养炎黄大陆。至于北渊魔王,战神本是可以留他一命,但是因为天使的诅咒让他再造杀孽,所以也只能杀。”老人认为这也是因果的报应,族长因为女儿的陨落而伤心欲绝,所以当北渊魔王闯入神殿时对他下了诅咒。
“至于小川,他本是我在人间收养的孩子,现在知道的太多,已经无法生活在人类世界,希望殿下能看在老身的份上好好待他。”老人说完身影就在房间消散。
“奶奶!”
“孩子,好好跟着殿下。”
邢川情绪低落地窝在沙发上,这几天对于他来说变化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蒋衡可没有时间陪他低落,想到刚刚老人的交代,拖起邢川回到城堡。
管家看到蒋衡回来,迎上来,欲言又止。
“人不用关了。”看了眼地上的邢川,抱着书抬步上楼。
他来到顶楼看着床上的两人,将手里的《神明史》放在两人之间。
“你应该庆幸,妈妈愿意为了魔族付出那么多。”看着即使在昏睡中也皱着眉头的男人。
“妈妈,你算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算算留我一个人我会不会难过呢。”蒋衡像往常撒娇一样,将蒋糯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头顶抚摸。
虽然他有传承,也可以吸收魔力,但他也只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魔兽幼崽,也会依赖父母的爱,他们都将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