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糯松开被咬住的喉结，麻木地看着前方。
北渊把蒋糯放到床上，有些苦恼地看着安静的蒋糯，他不喜欢她这样。
他开始脱蒋糯没有穿多久的衣服，床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糯糯？”
蒋糯双眼无神的看了北渊一眼，移开目光，继续麻木地看着前方。
北渊有些恼怒地咬在白皙的锁骨上，身下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但是仍然倔强地不肯看向北渊。
恶魔本与性共存，北渊脑海中记得有人教他忍耐。说他与人无异，不能像其他恶魔那样释放本性。可是现在，脑海中的那道准则崩了。
蒋糯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
蒋糯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晕了又醒，醒了又迷迷糊糊地晕过去，身上斑驳层层累叠。
蒋糯再次醒来身边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她不用检查也知道身体有多残败。她都觉得自己快死了，可是她还是反反复复的清醒。
最让她崩溃的是，她的身体习惯了北渊的入侵。泪水打湿暗黑色的枕头，留下黑渍。
蒋糯勉强起身，没有选择床头柜上的裙子。她打开衣柜，突然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里面没有一件衣服是属于她的，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暖声安慰她，抚平她自卑敏感的心。
都死了……
扶着衣柜的人滑坐在地面上，双臂抱紧裸露斑驳的身体。
无声哭泣的人慢慢站起身，套上一件红色半袖及踝连衣裙，披散着长发。犹如邻家少女，安静地坐在窗沿。
从上往下看，庭院的玫瑰开得娇艳，秋千在无风中寂静。如果找准角度，三楼的高度，秋千支架可以刺穿脑袋。
想起来有点搞笑，秋千还是前几天北渊为了哄自己开心建的。
身体脱离接触物，支架本不锋利，因为下坠的重量，噗嗤一声刺穿脑袋，白皙的脸被撕裂，猩红的血液向脖颈蔓延。
开得娇艳的玫瑰花收起花瓣，包住花芯，茎蔓迅速收缩。
城堡里的管家出现在庭院，看着秋千上的尸体，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恐惧地皱着眉。
手指颤抖地放出蝙蝠，蝙蝠吱吱飞向悬崖更深处。
——
北渊面色阴沉地坐在主座上，看着通知自己的族人。
“这就是那你说的重要的事？”
明显看出北渊心情不佳，底下的人都不敢出声，害怕被迁怒。
恶魔长老被迫无奈出声。
“王，恶魔一族也需要继承人，您已经推拒几百年了。”
“是你要死了还是本王要死了？让你们那么着急王位继承人。”
“……您是恶魔族魔力最高的王，也是恶魔族存活最久远的长老，王族血脉最纯正。早日诞下王子，对恶魔族的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长老看北渊沉思地面容，再接再厉，他听说王的城堡里被囚困着一名女子，王最近正在为她如何爱上自己忧愁。
“老朽听说王的城堡里有一女子，如果诞下王子，按照族规可立为王后。况且，有了子嗣，女子多会为了孩子选择留在王的身边。”
话音未落，主座上的人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向长老。长老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一直垂着眸不再继续劝说。
“本王会考虑。”北渊木着脸，如果不成功，就把这老东西丢到恶龙窟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