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强撑着起身走出去,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昏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已是中午,看到病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她眉头紧蹙,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起身刚下床就看到池煜迎面而来。
“夏夏,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我想看看我父亲。”
“夏夏,你先休息休息,你现在体力不支,这样下去你腹中的胎儿就不保了。”
盛夏听着他的话抿着唇,一言不发,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休息。
“我就看一眼,一眼而已,池煜你就让我去看看好不好。”她苦苦的哀求着。
池煜皱眉,有些为难!
看出池煜的怪异,盯着他:“是不是我父亲又出什么事了?”
“你父亲的尸体失踪了。”
“你说啥?”
“夏夏,你别激动,我们已经报警了,正在查,这边监控也没有查不出来,很诡异。”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跳楼的亦是盛伯父,又不太像,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就奇怪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出现过,但没这样的诡异。
盛夏双手紧握气的浑身颤抖,一言不发,呵,陆琛你真是够可以的,卑鄙无耻,我父亲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是吗?
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心?
池煜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夏夏,事已至此你要坚强,你如果再倒下去你怎么给你父亲报仇是不是?”
报仇?
她当然要好好的报仇!
突然间,她不解的抬眸看向池煜:“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父亲不是简单的跳楼?”
池煜严肃的看着盛夏:“准确来说你父亲被注入一种药,是什么药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现在你知道了,却不能外露懂吗?”
“至于你父亲跳楼是和这个药物
有关,昨晚上医院的监控都坏了,像是被人有意为之。”
盛夏沉默握着双手,是白茹,一定是她干的,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人,只有她想让我死。
“我知道是谁干的,是白茹!”
“你有证据吗?”
“我在病房里捡到她的手链,但不足以证明她就来过,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她,你说的对,我要冷静找证据。”
现在我不能一蹶不振,反而更要活的好好的,都想置我于死地,呵,我就不让你们如愿。
所有的仇恨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报回来,我要笑着走到最后,笑着看你们报应来的一天,我想不会很慢。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陆琛慵懒的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助理拿着资料敲门而进。
“少爷,你要的资料已经查到了,你过目下。”递过资料恭敬的站在一旁。
跟在少爷身边已经有十多年,少爷一举一动他都了解,明明很爱却又要去伤害,就不能大胆的承认你的爱吗?
少爷,你这样早晚会失去少奶奶。
少奶奶人真的是很好,一旦错过就真的不会再回来。
陆琛盯着手中的资料,面无表情:“就这些?”
“是,而且我还查到少奶奶父亲的死并非那么简单,想要修复监控还得请那个人。”
“去,不管如何都要把医院到盛胡天病房中的监控给我修复好。”
“明白。”
他起身整理下衣服,瞥一眼林修:“另外还有一件事,安排一个人得力的人暗中观察白茹。”
“是,我这就去。”
难道少爷也发现一些问题,开始怀疑白茹吗?
下午,盛夏被一条短信喊出去,约在江城的那家咖啡厅见,本不想去的她看到是有关她想知道的事,最终没有战胜内心去了。
静静的坐在咖啡厅的角落中,直到熟悉的香水味传来,她抬眸看过去。
白茹?
即便她戴着墨镜,鸭舌帽,她也能一眼认出来是她。
盛夏起身,脸色不悦:“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呢?”
她诧异的盯着白茹,她不是被车撞断了腿吗?怎么还能站起来?
“你腿没事?”
白茹双手环胸,嗤笑一声:“我当然没事,因为那场车祸就是我设计的,本来是要撞你阴差阳错下我就设计是你要是害我,谁让琛哥哥爱我信了我的话呢。”
盛夏错愕一秒后神色微冷,她就知道是这样,没想她竟然大方的承认了,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你会得到报应,也会不得好死,我父亲的死也是你干的是不是。”
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在公共场合对她出手不然没好处,目前是我自己,恐怕动手还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陆琛那么维护她,估计把我送精神病院的事都能做出来。
白茹想让我进圈套,我不能让她得逞。
白茹坐下呡一口咖啡,嘴角上扬,语气带着轻蔑,就凭你还想和我争强,你永远都抢不过我。
搅着咖啡说:“没错,你父亲的死是跟我有关,但那是琛哥哥同意是他允许的我才会做的,你看他多爱我,纵容我做一切事。”
“不可能!”
盛夏心一阵抽痛,竟然是他允许的,陆琛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红着眸子,倔强的不在敌人面前流泪。
“只要我一句话琛哥哥就会为我去做,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允许,有他当靠山,我也不敢做。”离开前她还不忘说出一个更大的事情,就是当年煤矿倒塌:“当年煤矿倒塌也是我做的,没想到吧?你可以选择把事实说出来,但不会有人相信你,琛哥哥也不会相信你的话,只会让他觉得,你是在陷害我。”
“我就是想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哈哈,等我孩子出生,我就是陆家少奶奶,你啥也不是。”
“白茹!”
盛夏咬着牙,此刻恨不得撕了她。
“是不是很气,又干不掉我,看你这样我真的很高兴。”说完得意的离开。
我不怕你散播出去,毕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盛夏阴沉着脸离开咖啡厅回到庄园后像行尸走肉一般,管家打招呼都没有听到。
她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满脑子都是陆琛允许我做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
推书房的开门看到陆琛正在看资料,她握着水果刀走过去,去死,都去死吧。
举起水果刀刺下去的那瞬间,陆琛一个回眸,对上盛夏那冷漠的眸子。
“你当真想杀我?”
盛夏愤怒的吼着:“你想离婚我都已经成全你,你都把我折磨到家破人亡,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为什么就连我唯一的亲人你都不放过,你就是个畜牲,你该死。”
陆琛皱眉:“你父亲的死跟我没关系。”
“放屁,她都承认,承认是你允许她那样做的,白茹都承认了,你还不承认。”
陆琛趁盛夏不注意夺掉她手中的水果刀,目光始终未从她身上离开过,现在看来她的确是憔悴很多,这段时间瘦的也是令人惊叹。
“你冷静点可以听我说,我没有允许谁做任何事,”
盛夏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你没有吗?
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敢相信。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去死。”
陆琛大步走过去,抓着的肩膀阴沉开口:“我不允许你死,就连阎王都不敢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