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周元等人来到岩土城已经一个月了,周元也体验了一把修为飙升的快感。
就在昨天,直接突破至筑基十一层,比坐火箭还快。
“诶,再有一个月就能回去了,也不知道韵儿她们过得如何。”
“前辈,今晚是我们岩土城的花灯节,有空的话可以看看的。”掌柜笑呵呵道。
对于周元的性格一个月接触下来也算了解些,不管对方是装的还是真如此,短期内定然不会自毁人设。
适当的讨好还是有效的。
“花灯节?这都快八月了哪来的花灯节?”
掌柜闻言耐心解释道:“花灯节在岩土城依然存在几百年,断然不会骗你,至于花灯节的来历,我也不知,不过若是看看热闹,是个不错的主意。”
周元微微点头,花灯节,他目前就知道一个年节,想来是岩土城独有。
“要不去看看?”周元自语,来都来了,要是不看看有点说不过去。
上楼推门而入,二女正在打坐修炼听到动静才缓缓停下。
“那个什么,今晚是岩土城的花灯节,你们要去吗?”
“花灯节?”孟柳微愣,她自小到大还没怎么过过节日,甚至年节都没注意过。
如今被周元一问,却是来了兴趣。
重要的不是节日,而是邀请的人和新奇感。
“那你想我去吗?”孟柳勾唇轻启,风情万种。
周元点点头,出去玩耍一个人虽然也能玩,但有人陪着自然更好。
其实他只是想邀请夏云汐,因为对方可以受他制衡,至于孟柳,属于不得不邀请。
倒不是讨厌她,而是单纯不自在,性格不好揣摩,心情好的时候对周元百依百顺,心情不好直接让他下不了床。
“想。”
“说谎。”孟柳看出周元不愿,但她就是想看对方不愿意又不得不服从的表情。
“要去吗?”周元转而问夏云汐。
夏云汐摇摇头,二人独处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打扰,而且对于周元,她是抱着修炼的态度接触。
至于情情爱爱,基本不可能。
周元耸耸肩,突然觉得孟柳也不错,起码没他一个人出去玩。
太阳落山,周元收拢气息,太阳内经的修炼每天最多三次,绕是他想多练也没办法,体质受不了。
整理着装后便和孟柳出门,而孟柳也是大胆,直接挽着他的手,脸色带着纯洁的笑容。
周元一阵恶寒,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装嫩。
街上人来人往,街边摊子则是形式各异的花灯,多是凡人在玩。
周元看着看着却觉得诡异,太疏远了,一家三口虽然牵着手,可总感觉很怪。
就像隔着一堵墙,多年相处在墙上开了一个口子,可最多也只是一个口子,要达到真正的相爱,完全不可能。
“若不是规定,只怕也没多少人存在了吧!”周元唏嘘。
“又发呆,不是说出来玩吗?怎么杵在这不动?”孟柳轻笑一声,绝美的脸上带着不问世事的纯粹。
演得真像。
周元和孟柳这对在今天也不算太突兀,多的是挽手同行的。
而孟柳不知怎么想的,硬是将修为压到练气一层,如此一来就比较显眼了。
“这道友不会是看上那女子家世了吧?不然以筑基层次,会甘愿娶一个这般容貌的女子。”
“小声点,筑基修士耳力非比寻常,小心得罪。”
“怕什么,吃软饭还不许说,额,还是小声点,他看过来了。”
周元一脸黑线,怎么一个个都把他想象成吃软饭的了。
逛着逛着来到一家女衣店,周元硬是被拽进去。
突然走进一个男子,店里的女子都诧异看着周元,多的是凡人,她们看不透周元的修为,只是独特的气质已然足够显眼。
孟柳察觉到其他女子的目光,当着众人面在周元脸上亲了一口,双手环抱周元的腰,娇声道:“夫君~昨天你都把我的衣服撕了,要赔我……”
此话一出,一个个都面露惊疑,这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是这样的猛人。
“你…我…”周元有口难辩,孟柳身上穿的都是法袍,连里面的内衣都是法宝,他何德何能有那实力。
最后在一众怪异目光中接着逛下一家。
最后买了好几套衣物,除了帮孟柳买,柳韵她们也各自买了两套。
价格很便宜,做工精致的十多套衣服,加起来才不到一两黄金。
紧接着二人逛到一个摊位前,上面绑着许多小玩意,玉镯,扳指,手链等等。
“柳……娘子,你想要吗?”周元差点被眼神杀死,幸好及时改口。
“嗯~夫君帮我买。”孟柳抱着周元手甩了甩,就像一个爱撒娇的女孩。
“买买买。”周元躲不掉直接当看不见,管别人干嘛,反正一个月后就离开。
这个摊位前都是些小玩意,周元也没敷衍,而是认真挑了一枚做工精细的手链,上面缀着红绿两种宝石。
只有接触凡俗,才会意识到物价之恐怖。
看着孟柳开心的模样,周元看得一痴,难以想象这会是一尊元婴大修做出来的表情。
“看我做什么,想了?”孟柳勾唇轻语,柔软的身子贴着周元,毫不在意是否被别人看见。
周元摇摇头,“只是在想,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孟柳原本微笑的脸缓缓变为冷漠,眼中也没那股柔和,但依旧挽着周元。
“你希望哪个是我?”孟柳退后一步,盯着周元。
周元嘴唇微张,可不知道说什么。
说喜欢真实的你?别逗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孟柳的哪一面是真实。
“噗嗤~逗逗你,别当真,走吧,不是说放花灯吗?”孟柳噗嗤一笑,捂嘴的样子显得格外动人。
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就是有阴谋,可周元眼中,只有疼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疼惜。
脑补孟柳的遭遇,比如小时候因为相貌被忽视,被家族兄弟姐妹孤立,亦或是被别人冷嘲热讽。
他就是贱,都被别人强迫了还会自己找理由,可,人总会对征服的人和事物记得牢靠。
一个元婴九层大修,任由他如何,这是一种成就感。
“别把我想得太悲惨。”孟柳无奈,手腕微微用力拉着周元向河边走去。
沿着小路散步,有人在放花灯,河面上飘着成百上千的花灯,还有更多从上游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