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灵珠,光泽鲜艳的古老珍珠,拿在手里,似乎能看到其中存留这海渊之下的秘密与力量。
取完这四处封印中的御灵珠,按照露子小姐的话,就能解开第五重的心之封印。
可能是速度过于快了,当他们拿着四颗珠子来到珊瑚宫找露子小姐的时候,对方还以为是他们忘了封印的方位,需要再听一遍。
看到空手里的珠子,如假包换,抬头看了看太阳,确定确实中途没有被莫名其妙砍掉一整天,露子惊叹:“真是太可靠了,三位,非常感谢!那么接下来距离解开最后的心之封印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接下来,三人随露子一同前往心之封印。
透明的屏障,散发着奇妙的磷光,上面的图案是一条鱼。
进入后,经历了打怪,解谜等一系列常规操作。在接连不断叹为观止的阵法启动完,很顺利得到了一个,名字十分拗口的奇异宝物——月浴渊之钥。
这是打开渊下宫入口的必备之物。传说由大御神身上流出的血铸结而成。
玄之又玄。
派蒙噘着嘴,余哕鱼圆只月,舌头打结了半天,果断放弃,听从简称,渊之钥。
接下来,就是要上报给珊瑚宫心海,等她批准,再等灵脉的流动正确,随后,就可以进入渊下宫了。
钥匙,也暂时先放他们这里了。
站在稻妻城的餐馆前,派蒙才缓缓道,是不是真的有些太快了。
梧桐耸耸肩,推门而入,拿起菜单熟练点了一碗炸猪排饭,一碗蛋包饭一碗兽骨拉面,还有几盘菜:“至少没有毫无收获嘛,我们拥有了珊瑚宫官方友好的...呃...嗯...总而言之,他们会时刻欢迎我们的到来。”
“阿俞真的很聪明呢,我感觉好像没什么机关能难倒你。而且,之前玩儿游戏也是。对了,今年海灯节,要不我们在璃月玩儿一桌怎么样?”空给他们仨每人倒了杯水,也不知道为什么,稻妻人特别喜欢一年四季喝冰水,神奇。
好歹室内炉火正旺,喝冰水也不至于太离谱,甚至梧桐还觉得有些热,索性把外套脱掉:“不错的提议哦,我已经开始想象了。其实我老早就想和钟离先生来一把惊心动魄的狼人杀,真的。”
空端起杯子,轻轻磕了一下对方的:“好巧,我也一样。”
夜晚,回到尘歌壶的三人。
派蒙咔拉咔拉的拆开了说好是明天早上才会吃的夹心小面包。不过,还好他们也早已习惯,这种一般拿来放到第二天早上去吃的东西,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都放不到。
梧桐翘着腿,抱起放在沙发旁边的木吉他,随手拨了两个音,低沉而又悠长。
茶几上的绘本被翻开,年年揣着手,在派蒙的正对面卧着,很有耐心去挑战小主人的定力,随机等待一口从天而降的美味面包。
派蒙对于梧桐突如其来的兴致并不惊奇。
这个乐器,其实真正的归属算空的,但空的实力仅限于简单入门童谣,而且和风花节他们在店里买的那种不一样,虽然都是用弦。
所以,这把吉他更多的是用来摆拍,梧桐拿着成品照片评价过,很青春,很文艺,是那种在喷泉池边驻场会抢走温迪生意的美观。
但也到此为止了。
而既然出自梧桐之手,那这把木吉他,对方自然是会使用弹奏,曾在几个午后,派蒙抱着软乎乎枕头,耳边伴随柔和慢调曲子,进入梦乡。
空刚从外边看完院子里种的那些花果蔬菜,推开门,就听到带着轻快又眷恋的琴声,指尖擦过弦,并不刺耳,反而有种别样的点缀。
不远处的人,长发很简单的用发带束成低马尾,浅色的宽针毛衣,袖口整整齐齐挽上去两圈,露出了他单手就能卡住的双腕。从不离身的朱砂串不见了,对方说逐月节那天给晋先生了,现在空荡荡的,像上好的脂玉一般。
温暖的毛拖鞋包裹住了白皙的脚踝,平安锁陷在毛茸茸里。宽大而长度略短的裤腿,因为翘着腿,被蹭上去一截。
耳坠,颈环,褪去了身上各种饰物,独留脚上的红绳,梧桐一身浅色,在泛着黄的灯光下,几近似梦里。
空走近,对方卷翘的睫毛低垂,投下小小阴影,灵巧纤细的手指,如编织世上最美好的故事一般,拨弄着粗细不一的六根琴弦。
察觉到来人,闲适的环境里,梧桐也只是抬眼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随后再次垂眸,轻笑一声,嘴角挂上弧度,原本只是一节一节似呼唤的曲调,转而变为了连贯的欢快。让听的人都不自觉跟着乐曲左右晃起了身子。
空觉得这事说出去别人可能不相信,但真的会有观众在听的时候,从曲子里感受到演奏者倾诉的爱意吗。
《卡农》——这是梧桐今晚弹奏的曲子。
就连梧桐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今晚会想要弹一曲。可能是年年的呼噜声太过安逸,也可能是派蒙翻书嚼面包的声音太过往常,可能是壁炉里的暖意太过舒适。也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所以想干什么都不需要找另外的理由。
若是梧桐知道空心里所想的那个问题,她一定会回答:这取决于演奏者在演奏时,心里想的什么,取决于,演奏者,想不想让听众知道。
想的话,就算弹《小星星》也能把人哄开心,不想的话,就算一曲《梦中的婚礼》都能感觉出踏进婚姻坟墓的怨念。
我很开心,所以我想让你也觉得开心,我很欢喜,所以我想让你觉得欢喜。你不需要做什么,不必合鸣,不必鼓掌,懂或不懂,欣赏或不欣赏。这些都不重要。你的手边有你常看的轻,杯子里的果茶甜度温度也刚刚好,和你一直旅行至此的旅伴精灵在这里,你捡回来的喵咪也在打呼撒娇。
这里安全,温暖,舒适...
所以现在,你只要陪在我旁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