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见多了,只瞟了一眼,发现充电线还接着,那就无所谓。晋把纯牛奶放在浙手边,该嗦粉嗦粉,该嚼花生米嚼花生米。
“肯定摔蜘蛛网了吧。”浙拆开吸管,扎进口。
晋早有准备:“我柜子里有十张备用膜。”
“足够了。”耀笃定。
紫金山又称钟山,位于江苏省南京市城东钟山,玄武湖区域,成立于一九八二年,总面积五十四平方千米。
钟山之神名烛龙,烛九阴。九是个位数字中最大的整数,有着“大,极,最”的含义,而“阴”字的意思是黑暗,“九阴”则意味着极致的黑暗,所以,将三个字结合起来,烛九阴的含义就是,照亮极致的黑暗。
现代有学者推测,烛九阴其实是古人看到极光之后,通过丰富的想象力,加工出来的艺术形象。
不过也差不多。
传说中,烛九阴长着人一样的脸,蛇一样的身子,浑身红色,居住在钟山下。祂睁开眼睛便是白昼,闭上眼睛便是黑夜,一吹气便是寒冬,一呼气便是炎夏。祂不喝水,不吃食物,不呼吸,一呼吸就生成风,身子有一千里长。
而另一种说法是,烛九阴左眼为日,右眼是月,睁左眼为昼,睁右眼为夜,开口为春夏,闭口为秋冬。其脂膏用来点灯,可以长久不灭。
这都是他从孩子们那里听到的,觉着怪有意思。耀一边看明天的机票和要定的闹钟,一边想了想,家里刚安定下来那会儿,他去找过一次烛九阴,和对方打个招呼,让其往后没事不要现身也别抖三抖搞些非自然现象还是干嘛的。
人面蛇身而赤倒是真的,祂算是掌握时间与光明的神兽吧。不过回溯时间当然是做不到的,倒是能赐予合眼缘之人多些时间,使人长寿。所以后面的内容真的是有些虚构过了。但块头大是大的,毕竟山神。
遗憾的是,即使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也不能明说,因为秩序真的不好维护。
就比如苏会在每年的十二月十三日,在江东门纪念馆待一整天,他有什么好怕的,夜晚簌簌疏影他都欣喜是不是孩子们回来看他了。何况晋不也是与佛家道门做了交易,拜三拜,叩过后,三千大千世界,有舍有得,从无妄语。
那些从掌心消失的糖果,被牵起的衣角,无人听得到的对话,默默被实现的愿望,人类怎么能仅仅是没有见过,就直接傲慢地判断其根本不存在呢。
那些“不存在”,会在祂们各自的时空,各自的居所环境里,过着如人类般往常的生活,九天之上的玄女,湘江旁站立的人影,羲和的金车伴随着日出日落,望舒御月轮转不休。天上白玉京,五城十二楼,谁说那不是真的呢?
把手机摁灭,耀和浙又开启了新的话题,饭桌上晋还没吃完。因为他怕呛着或是咬到舌头嘴唇。要加入说话时,也会提前喝水顺一下,避免一切因为辣而引起的倒霉。
其实,耀看过孩子们拍的《姜子牙》大电影。导演洽好是京家的,所以京第一时间就准备了五张票,京津冀仨兄弟加沪还有他,也算家里最早一批看的那群观众吧。
四不相刚在画面里出来的时候,沪就赞道好可爱。毕竟四不相本来就是身体较小,头部和身体像狐狸,耳朵像兔子又长又圆,尾巴又像松鼠,后腿像鹿的“四不像”神兽。这倒是挺还原,他后来在屋头抱着真正的四不相又看了一遍,对比品鉴了一番。
嗯,电影里的更可爱。
至于貔貅,现在已经是他个人的“猫咪”了。外表本来是一只灰白色的小虎豹,背有羽翼的花纹。但为了不给家里的保护动物机构添麻烦,如今,完完全全就是猫咪的形状了。
“四脚吞金兽”,真的。
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他是这么说过没错。
孩子们因为些口头相传笔录记载,逐渐不清楚祂们的具体长相,这没什么。他记性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可都认得一清二楚。
像,有时候明辨是非的谛听看坏人犯事不爽,就半夜化成人形去做些好人好事,为社会和谐出份力。滇就曾在日常到边境线上走一圈时发现过,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伤大雅。麒麟倒还是小孩子心性,喜欢在各个地方的各个庙里当鸟雀,当猫,以提升一些小运气来让大家变得快乐开心。
只不过有时候孩子想太直了。人许愿想可以快一点发财,结果第二天出门上班路上就被车创成骨折进医院,得到一笔赔偿金。
就说快不快,发没发财吧。
唉...孩子们的生命对于他们这群老家伙来说,简直就如流星滑过天空般,绚烂又短暂。
这漫长的生命里,身为国家意识体的他们,曾相互为敌,但在利益的驱使下,又可以重新建立良好合作关系。这就是为什么,在伊利亚“消失”后,阿尔弗雷德在那一天连最爱吃的汉堡都没吃,以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为由,拒绝了任何来电和祝贺。
该庆幸吗,联合国五常的生命,比其他意识体,要漫长的多得多。
就好比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小英雄,终极目标从来都是想着当全世界的老大,而不是全世界,只留他一个人。
要不然,他们习以为常的眼中世界,寻常往事,在人类的认知里,却完完全全是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无人理解,无人诉说。
那也太孤独,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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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提瓦特。
“喂——!梧桐!空!你们在这里吗?”
派蒙竖起耳朵分辨:“咦,安柏的声音?”
优菈比安柏先走进营地,站定后看了一圈,朝阿贝多点点头,道:“果然在这里啊。”
“两位,我们是来替塞琉斯先生传话的,山脚营地那边有重要的事,你们也一起去吧。”安柏看向在冒险家协会此次举办的活动里,勉强算有个参与奖的两人,说明来意:“冬令营接近尾声,就算是挂名教官也得就位了。”
空点头,回身:“我们得走了,阿贝多,先再见。”
阿贝多心情看起来不错:“去忙吧。怎么说你们也是个教官,对吧?我这里还有些事,就不陪各位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