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里面还真挺大,四面有路,到处通风,而且不是单条通道型的山洞,属于四人地毯式搜索都能搜上个两天的程度。
梧桐拨了拨山壁上的灌木,不对劲,没发现要找的东西,随后又开始踩着凸起的石块往上登。
有些麻烦,主要谁过剧情会记解密啊,还有解密的具体方位。她只记得当时操控着角色大致做了些什么,比如什么找物,找人,或是躲藏跟踪。而且游戏里第三视角带指引,和现在身临其境第一视角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外面阳光从洞口照进来,扫一圈,每一片地儿转过来转过去乍一看,简直一模一样。
印象里是要找一个很怪的石壁...
可她又不能和另外三人明说,要不然就会显的很耐人寻味。她又没见过神里绫华母亲的笔记本,与神里家也没有熟识的过往,她甚至都没见过那位夫人。
难搞啊。
不过总归是有个方向。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不知道重复了第几次扒开石壁上灌木丛的动作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需要按数量叩击的石壁。
松口气,清清嗓子,招手把其余人都喊来一起开始研究。
或许在之后他们会找到相关的线索与痕迹,来寻到这块石壁,但梧桐觉得,既然她手握这些对结果没什么影响的信息,那还直接不如省个时间,早点弄出来早点结束,方便大家,方便你我他。
若是问起来,说运气好,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是这样没错啊,她只是顺着墙壁摸过来了而已,以前走过那么多遗迹,确实就有那种机关安在墙上的,都是恰好。
至于为什么选择叩击。
这一块儿石壁除了叩一叩之外,还能做什么,凿又凿不开,推又推不动。
何况她话也没说满啊,“试一试”,这三个字难道还不够包含展示容错率吗?
所以,剩下的就交给其他人了。
想必眼前的这两个聪明脑瓜,根据日记上的已有信息,是能推断出来,接下来该怎么敲的吧。
派蒙还是小孩子,藏在字里行间的密码看不出来很正常。
况且孩子不傻,孩子只是没有那么多心眼儿而已。
之前他们仨在尘歌壶里拉着阿圆玩儿过博弈游戏,毕竟她现世里多年的芒果会员也不是白充,拿来打发打发时间又不出去盈利,只供娱乐罢了。派蒙是赢过的,也不是玩儿一次输一次,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还有更早以前闲暇之余,和蒙德的大家一起玩儿的典型桌游——狼人杀。没办法,以她目前社交的情况,璃月暂时凑不出来那么多人,就比如说胡桃,两人到至今为止还只是相互听说,具体听谁说,那自然是钟离先生。
身为爆火桌游狼人杀,其板子毫无疑问,可谓是多种多样。不过最开始的时候,或是派蒙要参加的话,他们只会玩儿基础的,两神两狼两民。
起初新手派蒙抽到狼,梧桐夜里摘下面具,看到对方单纯又清澈的眼神,毅然决然开启了罪恶的,让派蒙当自刀狼骗解药的道路。导致后来每一个当女巫的,在看到派蒙守夜被刀,都会格外纠结,到底要不要救。
后来,等在一起常玩的人,都完全熟悉规则后,且派蒙也能不再拿着狼牌眼神躲闪,磕磕巴巴的说出自己是个好人的时候,这个组队就开始升级为一些大局子,十二人版的。
其实可爱真诚的派蒙每次总是能在半夜遇到心软的狼,不出意外狼们都会争取留到最后再刀,而自刀狼这种玩法,也被他们很友善的公认,只要有派蒙当狼,就默契取消。
当然,前提是小孩儿没抽到预言家。
派蒙运气真的恐怖,裸点三狼,这谁敢。
但怎么说也有好处吧,在给对方增加一些心眼子的同时,还不忘保护一下其幼小纯洁的心灵。
不像他们有一次开了十二人的预言家,守卫,女巫和丘比特的板子。她可亲可敬的阿贝多医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动动手指,牵出了一条相当炸裂的神狼恋。
没错,她就是那个进了脏链子的女巫。
但空不是那个链子狼。
温迪是,甚至对方首刀刀的是阿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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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石壁倒塌的巨响,众人掩住口鼻,等飞尘散去后,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地上只放着一个箱子。
花费了些功夫打开。
可惜并不如派蒙所猜测的,开出来的东西是仙人留下的财宝,看着反倒是像另一本笔记。
神里绫华拿起来,不由开始猜测,这难道会是椿的笔记吗...
四人走出洞穴,换到一处开阔明亮的地方。梧桐双手环胸看着外面的海岸,突然问空,她有些想试戴一下刚刚绫华送的那个白鹭簪子,可否去另一边帮个忙?
派蒙自然是来做点评,事成以后会有糖果奖励哦。
“原来是不想打扰绫华看笔记啊,看来,那本笔记真是有来头的东西。”见梧桐听完自己的描述后就把簪子从头上拆下放入背包,派蒙也反应过来对方的本意:“不过看她的神情...多半不是藏宝图了。唔,里面会有什么呢?”
......
待空用原本的发簪又帮梧桐重新绾上,另一边将笔记独自看完了的神里绫华似是在压抑哭腔,又似在快速调整心情,缓缓呼出一口气后,合上手里的本子:“梧桐,空,还有派蒙,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才一小会儿,你已经看得很快啦!”派蒙完全不介意。
梧桐转身询问:“笔记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哦。”绫华点头,随后抿了抿嘴唇,垂眸:“我想,我应当和你们分享这本笔记的真相。虽然,里面的内容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就是了...”
这不是狐狸神使的笔记。
椿的真身...就是她的母亲。
真的很令人惊讶,但这是这本笔记一开始就写下的内容。
——椿与平时的我既相同又不同,作为椿时,我不是神里华代,而是一个最最平凡的女子。以下所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我所记录的生活琐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