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蒙德人口中的风之花就是蒲公英!”派蒙双手合掌一拍,恍然大悟。
芙萝拉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看向一旁的风车菊:“嗯...大概是吧,其实我也不确定哦,但我们家一直都这样觉得。”
“不对。”一道男音自派蒙和空背后响起,两人转身望过去。
察觉到很是唐突,穿着棕色布衣,背着竹筐的男子,挠挠头:“咳咳,你们说的话正好被我听见,忍不住就...你们是在聊风之花吗?”
是水果摊的昆恩。
派蒙点点头:“是的,你也要加入我们吗?”
“不不不,我只是来纠正一下,风之花不是蒲公英,而是风车菊。”
刚刚去后面抱回来几盆风车菊的芙萝拉,看到熟悉的身影,笑着打招呼:“啊呀,昆恩,你好呀。”
昆恩抬手,就当是回复,随后看着桌上好几盆新鲜的风车菊:“芙萝拉,最近来你店里买风车菊的人应该不少吧?”
“呼呼...是哦!毕竟,去年梧桐姐姐所献的,就是风车菊啊。”
“哈哈哈,是啊,梧桐小姐的那首诗,到现在还列为是我们风车菊派一等一的代表作呢,可以说当年,无人不为这首诗而心动。”
派蒙听到梧桐在去年写了诗,还特别出名,好奇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嚷着要听要听。
昆恩见状,自是十分乐意,于是拍拍胸脯,清清嗓子,开始将诗缓缓道来:“只是一不小心答应了,替沉睡的花朵守一夜的月亮,从此夜夜赴荒原,夜夜盼无云。无人知我心中龌龊,误我爱星辰。”
“哇——”
“呼呼...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很惊艳呢。”
“是啊。风车菊既是蒙德的象征,也是风车的化身,代表着风与自由。风之花,非它莫属啊!”昆恩自信满满,朝空还有派蒙竖起大拇指:“信我的准没错!蒙德正统的风之花,绝对是风车菊。”
“唔?是这样吗?”有一位女性走了过来,是陌生面孔,派蒙看向空,无措的眨眨眼。
芙萝拉:“呀,贝雅,你也来了。”
贝雅特丽奇笑着挥挥手,随后转身朝昆恩严肃说道:“风之花...难道不是塞西莉亚花吗?”
“啊?是吗?”派蒙凑到空耳边,她现在感觉风之花这种东西,玄乎的很。
“哎~?风之花是塞西莉亚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啊,那边那是...是梧桐姐姐!”
听到芙萝拉喊着梧桐,空和派蒙同步回头,果然,在距离冒险家协会不远的地方,一位姿容姣好的女子,正微蹙着眉头双手交叠抱胸,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一愣,紧接着无奈叹气,走过来。
“你们两个,风花节乱跑就算了,听说还在到处问别人需不需要帮忙?”
派蒙见来者眯着眼睛,咻地趴在空肩头,两个食指一对一对:“嘿嘿,这个嘛...哎嘿~梧桐是怎么知道的啊?”
梧桐叉着腰看向空,意外的是对方也不躲闪,脑袋微微歪着直视过来,坦坦荡荡,阳光灿烂。
“...我到喷泉广场找你们的时候,问了莎拉,她告诉我的,说有个金毛傻子带着个小不点儿,风花节到处找人问,需不需要帮忙。”
金毛傻子:“我们在这儿听关于风花节还有风之花的事情呢。”
小不点儿点点头附和:“嗯嗯,而且,刚刚我们还知道了去年你献的花和诗哦。”
“...听我说,风之花的定义确实还有争议,但蒙德人普遍认为,风之花不是蒲公英就是风车菊。”昆恩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摊开,一副极度不理解的样子,音量也不自觉变大:“这两种花各有历史,你到处问问就知道了!反而是塞西莉亚花,我,我可从没听过啊。”
贝雅特丽奇:“你说什么!”
“实话实说而已嘛,别瞪我呀...”
“你!哼,算了,不跟你说了。”
“哎?贝雅?贝雅!”昆恩不解的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几人,又看看头也不回走远了的贝雅特丽奇:“奇怪,怎么生气了...我说错什么了?大家关于风之花的认识,就是这样的呀...”
派蒙:“呃...呃...”
芙萝拉一边给鲜花们浇水,一边笑着晃来晃去:“呼呼,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哦。”
“要不,一会儿收摊我去找她道个歉吧,唉...虽然没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却接受了该道歉的事实。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昆恩扶额,朝四人挥挥手后,背着竹筐离开了。
“哈...好浓烈的节日气氛呢。”梧桐咂咂嘴,一脸看淡的样子,随后蹲下身子,观察着地上放的几瓶塞西莉亚花。
芙萝拉:“毕竟风花节,是属于自由,风之神与情人的节日啊。”
“啊哈...是这样啊...”派蒙大脑还停留在昆恩和贝雅特丽奇的争执上,一脸复杂指着桌上各式各样的花朵:“可你们连风之花是什么都无法达成统一呢。”
“这就是蒙德人嘛。”梧桐笑着起身,她目前也还没想好,今年该用什么花,索性先不挑了。
“是的呢,这才是蒙德人哦,美食美酒,还有鲜花,三位,希望你们也能在这次庆典中获得快乐。”
与芙萝拉道别后,三人往教堂的方向边走边聊,派蒙对所谓的风之花还抱有不少疑问,不过梧桐对此的解释,自由嘛,其实只要解释合理,符合风神的理念,小灯草和钩钩果也有一战的实力呢。
来到教堂外的广场,更能感觉到浓烈的节日氛围,悬挂着的装饰整体基调为蓝绿色,随处可见的花环和橘色的风车,蓝白相间的吊旗和此时此刻蓝天白云相互映衬,巴巴托斯雕像双手捧起的动作,就像是为每个人送去祝福与恩泽,与随风飘散的蒲公英,一同吹到蒙德的各个角落。
“啊!是卖唱的!还有班尼特!”
听到派蒙的声音,一位头带护目镜,身穿白色无袖上衣和深色短裤的少年,停下与旁人的聊天,无措,强硬勾起嘴角的弧度,朝三人咧了个算不上好的笑:“是你们啊,你们也是来过风花节的吗,希望你们能玩儿的开心。”随后深深叹口气:“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接受指导...怎么办,一想到要学习诗歌,竟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