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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失心疯(1 / 1)


与甘雨告别后又过了几日,空去找阿贝多替换药剂,顺便看看那个被他们送过去的愚人众冰胖,有没有被骑士团问出些什么新东西。

梧桐留在客栈闲着也是闲着,便动了笔,写写画画一阵,余光看到角落里放着先前钟离给的那个卷轴,愣了一下,挪过去拿在手里,随意的躺在地上开始研究,也不顾墨汁弄得身上到处都是。

“你认识这个吗?”

......

“这样啊,那个列昂尼德已经抓到了吗?”

......

“你说,我要告诉他吗。”

最近她总是会在某个时刻点浑身无故持续发疼,不过也算是有迹可循,自打把有关那场实验的药剂资料一点不落完完全全给空后,就差不多能猜出来。

古人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喝完药后出现的不良反应都是在治疗过程中无法避免的,疼说明病情是有在变好吧。

也不是没和空说过,自认为只是疼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但前天意外疼到晚上睡不着觉,导致这两天作息紊乱连饭都没怎么吃。派蒙看了嘴巴一瘪,心疼的说好不容易给养起来胃口和身体,现在啪嚓又没了,完全就是在白干遭罪。

所以今早她实在拗不过那俩人,还是任他们去了。

有钻骨的疼痛逐渐漫上四肢百骸。梧桐闭上眼睛紧锁眉头,揪着胸口处的衣服,调整呼吸。

虽然知道强忍倔着是不对,但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看着严重,其实是正常反应,就像感冒时喝了感冒灵后会犯困,发烧时吃个头孢肠胃会不舒服一样。

撑过去就好。

菲尔戈黛特看着时间,是时候该去给楼上那位送药了,放下账本,回头却不见药碗,只觉一阵风过,连带着那盘刚做好的杏仁豆腐都不见了。

晌午的日光最为直接,这个点连他在业障最严重的时候都能稍微喘口气,此刻却照不进这间昏暗的房间里。

痛呼被压抑着一字字敲碎咽下去,苍白近乎透明的背骨颤抖着,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跪在黑白交叠的字画上。

一只手颤抖着轻柔抚向一张被水痕打湿的人像画,又猛地用力攥紧,像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不愿再看的怨气。

魈是拎着枪进屋的,他察觉到浓郁的邪气,原以为是对方控制不住失控了,匆忙赶来没想到却是此番场面。窥到真实总是让人驻足好奇又想逃离的,迅速把汤药放下,觉得自己不应当再留在这里了。

然而还未等脚步迈出,地上的人突然挣扎着站起来,看到了他。

“您...怎么在这里...?”

“业障。”

啊,是她刚刚用清秋的能力看了一下蒙德那边的情况,所以魈察觉到有业障的气息吗?

怪不得从刚刚开始清秋就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快把她念失心疯了。

——你让我吃些东西,我可以用力量把你的痛觉覆盖掉呀,你看,那边那个香喷喷的家伙就可以啊。

或许她真的失心疯了也说不定。

清秋,你最好别骗我。

魈看着向他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似是要借力干什么事,皱眉不满:“你不该靠近我。”

但只是这么说着,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对他不好,不是吗?双赢啦双赢,你看,让我来的话,你之后也不会这么难受了,你的那两位伙伴也不会觉得你像下一秒要咽气一样,更何况,这个小漂亮也会好受很多哦!这么漂亮,你不喜欢吗?

漂亮啊,和她以前养过的小雀一样漂亮。

眼前的场景好似变换了,她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笼子,她最重要最喜爱的雀鸟,站在已经摔的乱七八糟的架子上,黑色如玻璃珠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对上。

魈这声劝非但没打消对方的想法,反而让梧桐深吸一口气,撑起来一步步走来。

你想飞走吗?

不想被我养在笼子里吗?

为什么?

梧桐垂着头,使上全身力气抓着魈的两只手,放任已经压抑许久,欢呼雀跃的清秋冲出桎梏。

瞬间,在风元素炸起的同时,从脚下窜出的黑雾也束缚住了魈,迅速将两人包裹在内,阻挡了烈风将这里的一切绞成碎片。

扑面而来的狂风像几个大耳刮子,哐哐对着她一顿扇,一下子给她失心疯扇醒了。

“我,我不会失控,我也不会伤害这里的人...”

千万别激动杀了她。

梧桐眼珠转动,心跳狂跳慌忙解释,又生怕这里的动静惊动到方圆百里的人,第一时间双手死死捂着魈的嘴。

“咳咳...我没有恶意,真的,冷静一下冷静一下...降魔大圣,魈上仙,护法夜叉...拜托,求你...”

反应好可怕,像猫应激一样。她甚至不敢去看,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魈现在肯定凶神恶煞,充满杀意。

该怎么办,怎么办?!太冲动了,不应该这么草率。都怪清秋,居然玩儿双赢那一套,给她套进去了!这不纯纯头上盖桶一闷棍,大脑出走吗?!

已经能感觉到从魈身上的业障被清秋带走,现在正一点点覆盖在自己身上,该说不说是好事,但她该怎么结束这件事?!不能死,现在绝对不能死!死了的话要是回溯到雪山,她会疯的!

“我...我送您离开这里,归离原,无妄坡,绝云间...”

璃月境内,哪里都行。

魈看着那个浑身被业障纠缠的女孩松开捂着他的嘴,小心翼翼,惊恐如避洪水猛兽一般后退着。压下心中的情绪后开口:“停手!放开我...我不杀你。”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事和空还有派蒙完全没有关系,个人行为还望仙人不要上升旅伴!”梧桐擦去因为情绪激动而咳出的生理性眼泪,自始至终都没敢正脸看过魈一眼。

最后退到实在退无可退,要不是没有瞬移能力,恨不得下一秒就闪离望舒客栈。

“都是我临时起意猪油蒙了心!是我不知好歹,不敬仙师!”

打出去的力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元素力斩不尽这些缠绕上来的东西,反而越弄越多。伴随着一声声解释撇清,女孩儿完全听不进他说任何话,很快,黑雾就彻底遮挡住了魈的视线。

片刻,在见亮处时,已经完全换了个地方,面前站着留云借风以及削月筑阳和理水叠山三位真君。

清冽的山间岚气,与清脆鹤鸣。

绝云间。

“降魔大圣...?还好吗,刚刚那浓烈的业障之气...嗯?您身上...”削月筑阳真君察觉到与以往明显不对的情况,可又不敢妄下判断。

其他两位真君亦是,毕竟这种事情看来犹如和平的人治时代帝君再临出征攻打邻国一般,不可思议,诡异至极。

“...此事,我需要再调查一番,无意叨扰诸位,抱歉。”

“无妨无妨,呵,虽感万分异样,但怎么说也算好事一桩,我等只是发现此处异变所以前来查看,那既然大圣这么说,也无引起动乱,便先散了吧。”

魈未将与梧桐的事告知,朝三位真君点点头后身形一闪,就离开了。

另一边,梧桐已经把乱糟糟的房间重新收拾好了,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管是装的还是累的,不想见人是真的。

空回来的时候看到隆起的被子,也不打扰,对方好不容易能睡个觉也不容易,便把已经喝完的汤碗拿起后,关门。

出了客栈,打算摘些新鲜果子等梧桐醒来吃,没想到在周边遇到了几个散发着邪气并且无比躁动的丘丘人们,以及...

一个骗子。

空啃着果子叉腰,翻个白眼,越看越觉得像,越听越觉得是。虽然骗子带着一副和那位降魔大圣魈差不多的面具,不过明显魈戴的那个,更好看更威猛更高级一些。

这骗子居然还问他有什么心愿,派蒙都要被忽悠瘸了,而且小家伙听到需要给供奉才能实现愿望,居然还真想要给那家伙值钱的东西。

哈,他没有神之眼真是抱歉啊,也应该不会有人真因为这个把神之眼卖掉吧?不会吧不会吧?

算了,就当是个乐子,到时候给梧桐讲讲让人开心开心也不错。

“欸,这不是那位多星缺辰天君吗?怎么又在这里碰到了。”派蒙一手拿烤鱼一边扒在栏杆上疑惑。

空清点着买下的众多东西,头也不抬:“是掇星攫辰天君...他在干什么?”

“唔...我听到他好像在买书,呼...叫《护法仙众夜叉录》?记得好像是一本关于仙人的书来着,仙人为什么会买有关自己的书呢?”

因为是骗子。

空收好背包,倚靠在护栏上,把纸递过去:“是啊,为什么呢,好可疑...”

“是这样吗?你觉得哪里可疑啦?”

“他的面具太丑了。”空脱口即答。

派蒙举着没剩多少肉的鱼骨架子,吧砸吧砸嘴,恍然大悟:“啊!确实很丑!太可疑了!唔...看来有必要确认一下书的内容了,说不定可以抓住什么把柄!”

嗯?

空在那一瞬间都有些怀疑,派蒙不会是在哄他吧?这么怪的理由欸,如果是真的话,那这段拿去给梧桐说的时候岂不是显得他很戏剧?

可看派蒙兴致冲冲,也不像啊...

罢了。

待那个掇星攫辰天君离开后,两人下楼,站在书架前,找到那本《护法仙众夜叉录》,一番后空皱起眉。

战败魔神朽烂的残躯,将憎恨与怨怒散布尘世,化为妖邪。每当妖邪躁动不安,瘟疫,鬼怪与异变,就会随之而生...

在漫长的血战之中,夜叉们也难免被业障拘束,被魔神的遗恨污染,或陷入恐惧而发狂,或自相残杀而死,或走火入魔...

历经千年劫数,惟有一位降魔大圣尚存尘世,也惟有月夜时分,孤云阁的浮光与荻花洲的吹笛人,尚且记得他的身影。

空啧一声将书买下。关于邪祟业障,书中的内容和梧桐说的不符,她说对于她来说,这种东西算一种另类神之眼,是共生,无害的。

可这明显不像无害的样子,三位死于非命,一位不知所踪,长时间沾染,就算神通广大最为强大的仙众夜叉,也最后是这种惨烈的结局。

但是...梧桐使用力量的时候。

回想起先前对方唤出小黑蛇时,并无痛苦也无疯狂,而且也没见有失控的迹象,扑朔迷离,空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不排除梧桐有瞒着不告诉他的嫌疑,但要怎么才能查清楚呢...

“咦?那位是,降魔大圣?地上那些...他已经把躁动的丘丘人解决了!刚好,我们去问问这位真正的仙人知道些什么吧?”

听到派蒙的话,往客栈方向走还在思考怎么搞清楚梧桐身上奇特业障的空,看到所指方向不远处的魈。

魈从绝云间离开后,那个破碎脆弱,却毫无惧意走来紧抓住他的双手,将他身上的业障带离了一部分后,反而又一步步退开的身影萦绕眼前。

业障的抹除,连帝君都做不到,她却随意的转带到自己身上,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她是想干什么?

听到脚步声,魈回头,见到来人。是那个女孩儿的旅伴,一位名字叫空还有一个叫派蒙,同时,也是曾经在群玉阁上共同战斗过的战友:“是你们...我还记得你们。我正在这一带清理沾染了妖邪的生物,看来,是妨碍到你们了。”

他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客气了...?

派蒙问出口:“你在这里降妖除魔,怎么能说是妨碍我们呢?”

“因为这些魔物的异变,也是由我而起——是沾染我的业障所致。”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停止了。

像是一杯溢满的杯子被倒出了一部分水,现在不会溢出了,可他还得往里装水,即使不是自愿。魈皱眉,目前眼前这两个人看着是真的不知道刚刚梧桐对他做的事情。

“异变,业障...啊,难道...?”派蒙大吃一惊,看向空。

“魈是最后一位夜叉吗。”

先不管空怎么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句,还是魈有没有回答这句话,派蒙突然悲从中来:“我想起来了,魈好像有着护法夜叉的称呼...原来是这样...呜,呜呜呜...魈也太可怜了,哇...”

“....?”不明所以的魈看向空。

空扶额叹气:“我们刚读过《护法仙众夜叉录》。”

“哦,是几百年前那些墨客,无意义的闲言碎语么。诸行无常,一切皆苦。夜叉的意志,从不与同情和泪水为伴。我那些已故的同僚,也不会喜欢后人如此评判。”

“唔,唔...真是不好意思...”派蒙不再嚎了,吸吸鼻子耷拉着小脑袋。

魈并不在意,转身就要走:“无妨,我正要去清剿一处妖邪气息浓厚的洞天,先就此别过了。”

“带,带上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一定可以帮上忙的!”派蒙先空一步,将人喊住。

“不必,我习惯独来独往,更何况这些异变也是以我为源头...”

“就当为我刚才的不礼貌赔罪!...可以吗?”派蒙还在做尝试。

“......”侧目看着旁边的空也一副带上他的样子,魈张嘴说不出个什么来。他觉得可能需要重新判断一下,那个女孩儿的行为,这两个人未必是真的不知道。

最后,虽然不理解,但也妥协了,毕竟业障也确实无法伤害到这位旅行者,来就来吧。

魈:“...跟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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