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游泳就好。”
嘿嘿嘿。
苏麒默默后退两步，总觉得有人想害他。
——
“你确定是这里？”苏麒眉头紧蹙，好像在看什么深恶痛嫉的东西。
“我确定，咱家狗蛋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莫知秋：这夸奖，不要也罢。
愣了两秒，才想起来狗蛋就是莫知秋。
“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会让小黑早点来接你，给你开个后门，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仗义？”莫小余挤眉弄眼道。
河水不怎么脏，但是经过早上打捞队的搅拌，淤泥被搅乱又重新沉淀，看起来不怎么干净就是了。
苏麒罕见的给了她一个白眼，“莫小余，我还没死。”
“知道知道，快去吧，记得栓紧点！”
催着苏麒赶紧下去，他手上被塞了一个不陌生的东西，锁魂链。
“我——”
“下去吧你！”
莫知秋若无其事收回那只踹人的腿，抱着手臂。
“姐姐，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我也是想让姐姐早点完成任务～”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莫小余，让她心里生不起责怪的心思。
不过莫小余这里倒是没什么，苏麒腰以下的位置已经没入水中，手里的锁链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莫知秋，你给我等着。”
“姐姐，你看，他威胁我，我，我害怕！”说着，就要往莫小余身后躲。
她只能哂笑两下。
溺死鬼，被拘在水里。
苏麒找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她的位置。
“收工！”
——
回了家，苏麒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好几遍那种。
总觉得身上还有河水的腥味。
莫小余在客厅里和溺死鬼聊天，手里还抱了一盘瓜子。
“你是怎么死的？”
“不想活了，就死了呗。”
……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不过好歹知道了她是自杀。
溺死鬼还保留着刚死时候的容貌，一双极具攻击性的丹凤眼，怎么看都不像是任人欺负的主。
烈焰红唇，睫毛在恰当的位置微微翘起，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御姐。
只不过那双眼睛，失去了光芒。
溺死鬼眼神里充满戏谑，“小妹妹年纪轻轻就当了鬼差，你是怎么死的？”
她那双手，搂着莫小余的肩膀，将她一寸一寸挪到自己的怀里，那贴了美甲的手指，摩挲着莫小余的下巴。
心里微微一缩。
莫小余打掉她那只手，迅速远离她，逃到了距离溺死鬼最远的位置上，双手抱胸，好像在防什么色狼。
“别以为你长的漂亮，就可以调戏鬼差！”
“噗嗤！”
笑屁啊笑！
“小妹妹你成年了吗，地府不会压榨童工吧？”她的眼睛流连在没二两肉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的，意图明显。
“你你你！”下流，卑鄙！
竟然公然议论鬼差的身材！
这么一闹，气氛好了很多。
“小姐姐，你这性格也不像会轻生的人啊，怎么就……”莫小余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是不是遭遇了不测，比如亲人背叛，朋友插刀，还是男人犯贱？
莫小余没问出口，怕戳到她的肺管子。
“遇人不淑。”
一句话，概括了半生的生活。
看莫小余那好奇的表情，想问不敢问，眉头都凑在一起开会了，但是溺死鬼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
“不送我去地府吗？”她好似一个大爷，掌握主动权，“我还没见过地府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