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宏图家出来,杨老将一个U盘和一张名片递给慕星,“这是那段视频的备份,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线索,需要任何帮助,你就找名片上的这个人。”
慕星接过,“谢谢师父,我一定会在一周内查清楚真相。”
杨老露出几分慈爱的笑容,安慰道:“此事事关你的声誉,自然要查到底,但你也不用有压力,慢慢查,师父不在意那些虚名,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你。”
慕星很感激杨老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和维护,郑重的点头,“恩,小烟知道了。”
“师父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阿砚,照顾好小烟。”
杨老交代完,坐上车离开。
送走杨老,慕星和姜砚回了她之前在Y国的住所,一处高档公寓。
一进门,姜砚便迫不及待的道:“小烟儿,你快把视频导出来,我发给朋友看看,是不是技术合成的。”
他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小烟儿长的一模一样。
慕星把U盘里的视频拷到笔记本上,姜砚立即发给朋友,等待结果的期间,他们也没有闲着,观看视频,寻找线索。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云拓收到了Y国这边的消息。
“傅爷,刚收到消息,慕星小姐匆忙赶去Y国,是因为有位富商指控她偷了他的东西,且有视频为证。
在杨盛云的力保之下,他答应给慕星小姐一周时间去调查,如果一周后慕星小姐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杨盛云就要赔偿双倍损失,并且退出古玩界。”
云拓向傅爷汇报的时候,都觉得离谱。
他之前派人调查慕星小可爱的时候,手下把她所有的账户都查了一遍。
小可爱这一年不仅在古玩界混的风生水起,还参与了多种类投资,甚至海外好几家上市公司都有她的股份,每天的被动收入最少都有几百万。
截止到调查的那天,她账户里已经有近五十亿的存款。
不止如此,她名下还有二十几套房产,十几辆顶级豪车,银行保险柜里还存着两大袋金砖。
妥妥的小富婆一枚!躺着就能数钱,为什么要去偷东西?
就算撇开这些客观因素,他觉得以小可爱的人品,也绝不可能偷东西!
而傅凌枭在听完云拓的汇报,蓦地起身走出书房,眼中染着浓郁的阴霾,“去Y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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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砚收到了朋友的回复,视频并没有被动过手脚。
这位朋友是技术大佬,给出的结果绝对可信,这也让姜砚更加匪夷所思。
他绝对不信小烟儿会偷东西,所以视频里的人,真的和小烟儿长的一模一样?
慕星看到这个结果,则是更加意识到,有人故意陷害她。
这个人不但很厉害,而且对她很熟悉。
不仅仅熟悉她的外貌,还熟悉她的一举一动,选在她没有时间证人的时候动手,让她百口莫辩。
未知的真相充满危险,怕连累姜砚,她对他说道:“师哥,这件事交给我自己解决吧,你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帝都,免得耽误了工作。 ”
姜砚立即拒绝:“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走?你不用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些的!”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慕星也不再多说,安排他在客房住下,而后回了房间。
公寓有钟点工定期来做清洁,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慕星坐在飘窗上,观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监控视频。
夜幕之下,城市还没有陷入沉睡,霓虹灯闪烁,构成了一个灯火辉煌的世界,街道上行走的人车,细小如蝼蚁。
车流如长龙的鳞片,在余光中闪烁。
慕星不自觉转头望去,万家灯火映入眼底,温暖得让她的孤独无所遁形。
这一瞬间,她莫名的想起傅凌枭。
离开庄园时说过晚上去看他的,结果突发状况,她忘记和他说了。
但他也没找她。
倒也正常,他不犯病的时候,对她总是不屑一顾的。
她没出现,他应该求之不得吧,但她偏不让他如愿。
慕星从旁捞过手机,想给傅凌枭打电话,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他的手机号码,看了眼时间,国内现在是凌晨四点,算了,还是不打扰吴管家和云拓了。
她放下手机,继续看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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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Y国南部私人机场。
豪华的私人飞机平稳降落。
机舱门打开,一袭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下舷梯,云拓带领着十几名保镖紧跟其后,一行人一下飞机便坐上车子,快速驶离机场,直奔富豪别墅区。
半个小时后,车队整齐的停在段宏图的别墅大门外。
保镖上前按响门铃。
熟睡中的佣人被吵醒,看到门外停着一列车队,车前站在一排黑衣保镖,气势慑人,一看就来头不小。
她不敢私自开门,转身跑上楼叫段宏图:“老爷,外面来了好多人!你快起来去看看!”
大半夜的,谁会来?
段宏图疑惑的来到窗前,拉开窗帘。
明晃晃的车灯,将楼下照的透亮,他毫不费力的就看到了车标,心下登时又惊又喜,急忙跑下楼去。
“傅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段宏图满脸笑容的迎出门,实则诚惶诚恐。
他虽有些身价和势力,但在这位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这位爷的性子,他也时常耳闻,阴翳暴戾,残忍狠辣,被他找上门来,只怕是祸不是福啊!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男人那张阴沉苍白的俊脸,漆黑的眸子透出彻骨的冷,光线凝聚在他空洞的眼睛里,像一把利剑目标清晰地刺向他。
段宏图吓得浑身一颤,急忙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和他对视。
下一秒,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说,顾烟偷你的东西?”
段宏图心下又是一惊。
所以,这位爷是来替那个小丫头出头的?
想不到啊,那个小丫头居然认识这位大佬!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我、我没有冤枉她……有视频为、为证……”
段宏图并没有凭空冤枉慕星,本可以理直气壮的,只是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威压之下,他反倒额头直冒冷汗,磕磕巴巴的显得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