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缓缓行驶在郊区马路上。
车内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若有似无的乌木沉香萦绕鼻尖,慕星靠在男人的怀里,沉迷眷恋,就像一只孤独的小兽,翻越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温暖巢穴。
她将侧脸紧贴在他的胸膛,隔着西服,胸骨上只有一层皮和筋连着肉,薄薄的生命在里面流动。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
“傅凌枭……”
慕星闭着眼睛低声轻唤,不似平时的清冷,嗓音娇柔绵软,像猫儿撒娇般的慵懒,“我好困,你不许推开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软绵绵的尾音垂落,怀里的小人儿便再没了动静。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傅凌枭努力维持的,薄弱的自我克制终于出现一条裂缝。
“星儿……”
裹缠着纱布的手抚上她细嫩的脸颊,他低下头,薄唇贴上她柔软的唇瓣,敛着呼吸轻轻吻着,生怕吵醒她。
只是那刻骨入髓的思念,让他无法只满足于此,在确定她熟睡之后,他温柔的撬开她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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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默离开后,让其他手下继续留在帝都待命,他则是带着谢应赶回海城。
车上,谢应高大的身躯跪在后排请罪,被生生折断手骨,他的脸色一片苍白,“属下无能,还请主子责罚!”
“不怪你。”
傅景默面色阴郁,没能抓到慕星,他权当一场与她玩闹的游戏,真正让他不痛快的是大哥的掣肘!
不但禁止他踏入帝都,还全面监控他,处处打压他。
在接到大哥赶过来的消息时,他甚至想要与他殊死一搏,但终究还是不甘心啊!
他不甘心这一生都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
他要忍!
活着才有机会赢大哥,活着才有机会得到慕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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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这一觉睡的格外沉,就像失去意识一般。
醒来时,她还躺在男人的怀里,被他的双臂紧搂着。
而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日光照进车内,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过滤,足够明亮却不刺眼。
她一抬眸便望见,男人阖着双眸靠在车座上,五官线条棱角分明,微微后仰的姿势,他苍白脖颈上的喉结更为突出,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含住它……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慕星心尖一颤。
她急忙移开视线,目光不经意扫过手臂,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包扎好了。
看着那绑得有些歪扭的绷带,唇角不自觉的扬了下。
感觉身体已经恢复自如,她握住男人的手腕轻轻拉开,从他怀里出来,打开车门下车。
车门被合上的瞬间,男人睁开空洞的双眸,大手贪恋的轻抚着怀中的余温,苍白的俊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寂落……
车就停在别墅不远处的树下,云拓端端的守在一米开外。
见慕星下车,他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顾小姐睡醒了,你的车我帮你运过来停在别墅门口了。”
“谢了。”
慕星懒洋洋的扫了眼不远处的红色超跑,想起什么,又道:“昨天开给你家傅爷的药,早晚一次,先喝七天。
他的排斥反应很大,你看着他慢慢喝,宁愿少喝一点,也一定不能让他吐了,另外,适当煮些稀饭或者汤给他喝,光输营养液没用。”
“我记住了,多谢顾小姐!”
云拓内心感动满满,小可爱开始关心傅爷了!
慕星转身往别墅走去,疏懒的声音随着清晨的微风飘过来,“把你家傅爷养胖一点,太瘦了睡起来不舒服。”
“……”
一辆不正经的小火车突然从心上跑过去。
小可爱现在了不得啊!
云拓笑着转身上车,屁股还没挨到座椅,就听那低沉沙哑的询问声从后排传来:“查到了么?”
云拓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的男人,“查到了,确认是傅景默。”
话音刚落,车内的温度骤降,男人空洞的双眼泛着寒光,薄唇冷冷的掀动:“去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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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一推开门,就看到姜砚坐在沙发上。
眼下一片黑青,显然一夜没睡。
“师哥。”
慕星关上门走过去,主动说道:“我昨晚和傅凌枭在一起,忘了告诉你我不回来,不好意思。”
傅凌枭的车停的不远,她知道姜砚肯定看到了。
在慕星推开门的瞬间,姜砚的视线就已经在她身上。
见她说的这样云淡风轻,毫无隐瞒的意思,他的心忍不住刺痛了下,“小烟儿,我把你叫来帝都,就要为你在帝都的一切负责任,你明白吗?”
“我是个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感谢师哥对我的关心,但也要适度,我们是师兄妹,我也很珍惜你这个师哥,所以,不要把关系弄复杂了。”
慕星说完,淡淡一笑,转身上楼。
姜砚其实一直都知道,小烟儿只把他当师哥。
可她对别的男人从来不屑一顾,唯独与他稍稍亲近,总是让他觉得,或许还有机会,或许小烟儿哪天突然就看到他的好了呢。
但现在,她清清楚楚划开的界线,熄灭了他心中唯一的一点奢望幻想。
他只能是师哥……
姜砚疲惫的陷在沙发里, 手臂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光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
也好吧,至少不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至少还可以用师哥的身份,陪着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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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海城。
车队整齐并排停在一栋别墅门外。
车头朝向别墅,明晃晃的车灯将这一方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保镖率先下车,一字排开,神色威冷。
云拓恭敬打开中间的车门,黑衣墨发的男人俯身下车,单薄高大的身躯缓缓挺直,周身杀气凛冽,英俊的面容阴郁骇人。
“你们几个守住别墅外围,其他人跟我进去,动手!”
云拓一声令下,保镖直接破开庭院门,与此同时,里面的别墅大门轰然打开。
一群全副武装的保镖端着枪冲出来,将门前守了个水泄不通。
傅景默缓缓走出来,站在台阶上,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好久不见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