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子瑜姐，你在往哪里开！我们还没决定……”
秦炎连忙阻止道。
虽然他宁愿相信程红泪，但刚才卓芸儿的话，却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
“可、可是……我们不是要去救人吗？”
顾子瑜一脸茫然。
“不行。”
司鸿羽连忙夺取了汽车的操纵权。
“啊！我控制不了方向盘了！”
“别着急，子瑜姐，现在是我在操纵。”
司鸿羽一边说，一边让汽车转向，从另一条路出城。
“呜呜呜！我不知道！”
顾子瑜捂着脸，坐在座位上吮泣。
穆红道：
“子瑜姐，我的另一边大咪咪要不要借给你？”
顾子瑜：……
努力把眼泪往回憋。
滴滴滴！
司鸿羽的手机响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只有可能是一个人。
果不其然。
司鸿羽默默按下免提。
“小司，你跟秦炎他们在一起吗？”
程红泪的声音传来。
声音依然冷静。
穆青刚想说话，司鸿羽阻止了他。
司鸿羽装作没事似的：
“泪姐，你在哪儿呢？我们已经快要出城了，什么时候跟我们会合？”
“出城？”
电话那头，程红泪浅浅的笑了一下。
“怎么了？”
“你们是说，你们不救他们了？”
“……”
“呵呵呵，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呢？”
“……”
“好吧，小朋友们，你们很让我失望知道吗？”
“你说什么？”
“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终焉序列是人类的守护者，当有人类向你们求救的时候，你们却选择夹着尾巴自己逃跑。”
“……”
“这个实验体，看来失败了呢。”
“！！！”
司鸿羽突然感觉她的声音变了。
变得有些……耳熟。
而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卓芸儿立刻坐起来。
“泪姐？”
“哦，芸儿啊，真是遗憾，抱歉，你已经是废案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毕竟你是个有趣的孩子。”
“程红泪，你到底是什么？”
司鸿羽眯起眼睛。
“呵呵呵呵。”
手机里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越发的熟悉。
越发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如噩梦一般的白衣的身影，此时，此时在众人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我会解答的，那么，请先看看车窗外面如何？”
众人听罢，狐疑的看着外面。
前方，一辆大客车横在道路中央。
乘客大概有二十几个人。
有的在修车，有的坐在车里面歇息，一看见他们开过来，司机立刻跑过来。
“停一下！停一下！”
司机挥着手，以身体将车逼停。
虽然司鸿羽本来是想直接碾过去的。
但他想了想，那样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了？”
秦炎强作镇定的探出身体。
“啊，你们是‘终焉序列’吗？”
秦炎皱了皱眉头。
回头看了看车内。
“对。”
“啊，这样啊真够呛，城里面全都是怪物，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如果不是程医生的话，我们也完蛋了。”
“……”
“她说她有一些朋友马上会经过这里，说的就是你们吧？”
“她在哪儿？”
司鸿羽皱着眉头说道。
“啊？你说程医生吗？她就在车里啊，让你们过去呢。”
卓芸儿一听马上就要下车。
司鸿羽将她拉住。
说着话的时候，程红泪从车上下来。
此时，她的打扮跟往常略有不同。
虽然也是白衣，但这身白衣上面带着熟悉的血迹。
而头发散开着，眼睛下面没有黑眼圈。
嘴里叼着烟。
步伐，比往常看起来优雅许多。
顾子瑜浑身发抖。
“啊啊啊！感觉好不妙啊，好不妙啊，红泪、红泪是敌人？感觉好不妙！”
“女人先待在车上，男人跟我下车。”
“啊？阿羽，这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说法啊！”
穆红马上不满道。
作势要开门。
可卓芸儿却把她拉住了。
“听司司的，我们三个的能力，他其实是想说，你们两个保护好我，因为我的能力是最有可能让我们逃出去的，子瑜姐适合近战，穆红跟穆青差不多。”
“啊？傲娇啊？”
穆红一脸玩味的看着司鸿羽。
司鸿羽假咳一声。
“换个说法好吗？不过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说罢，他跟秦炎、穆青下车了。
三个男人，走向程红泪。
“一脸警戒的男人帮呢。”
程红泪打趣的看着三人。
尤其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穆青。
“穆青，我还真是失望，我还以为，你早就放弃思考了呢，我不是说过，你可以把脑子交给我吗？”
“秦炎，你是个比看起来果断很多的男人啊，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多怀疑一下，就像穆青一样。”
“阿羽……”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司鸿羽身上。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对吗？打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当成敌人。”
“不。”
司鸿羽摇了摇头。
“泪姐，怎么说呢？其实，你已经慢慢的取得了我的信任，但我义父说过‘永远、永远、永远也不要相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
“哦？你义父说的挺对的，可惜，你在芸儿那里却是不能自拔，你对芸儿的信任，不是有点超过你义父的警告了吗？难道她不漂亮？还是你举得她其实没有我漂亮呢？”
“呵呵呵。”
司鸿羽自嘲的笑了笑。
“都不是，我义父知道个毛线，就因为这样，他打了一辈子光棍。”
卡拉卡拉。
司鸿羽眼睛里的齿轮转动着。
此时，他终于能看清楚程红泪了。
但是，映照在眼睛里的信息却是一个谜。
“泪姐，我能问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东西？真是没礼貌呢，小司。”
程红泪掐灭烟头。
“好歹，我也算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