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好疼啊！
快要疼成白痴了！
卓芸儿在心里哀嚎，但倔强的不喊一个疼。
她紧闭双眼，眼角泛着泪花，全身疼的不得了，想把腿收拢一下都做不到。
司鸿羽把盲杖放在手边，单膝跪在地上。
卓芸儿靠着墙坐着，她咬着牙：
“我的游戏机……”
“……”
司鸿羽叹了口气，从怀里把她的pfp拿出来放在她怀里——因为她的手受伤极其严重。
“完好无损。”
眼看她松了一口气，司鸿羽真的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爱玩不要命。
“你需要马上去医院。”他严肃的说。
不需要他【罪犯】的感知能力，只要用闻的就能闻出来，她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咳！不用！”
卓芸儿吐了一口血，却依然倔强的摇头。
“去你的宿舍，打2v2，要不活动该结束了……”
“不是，你手指都折断了，还打什么2v2啊？”
“没、没关系，我的包里……有药，帮我拿出来。”
她强忍疼痛，紧咬牙关说道。
司鸿羽把手伸到她的腰间。
卓芸儿的腰很细，难以想象，这样娇小的身躯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
她卫衣下面藏着一个腰包，里面放着一把美工刀，一瓶红色的药液和一瓶矿泉水。
以及一包游戏卡牌。她还玩《游戏皇》？
这可真是……五毒俱全啊！
“只许拿药，不许乱动人家的卡牌！”
她恶狠狠的好像受伤的母兔子似的。
司鸿羽苦笑。
打开瓶盖，一股混合着血腥和消毒药水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药？”
“序列天赋者制作的特效药。”她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五根手指都折断的手护住包包。
这个女人，也太极品了吧？
“这怎么用？”
“内服和外用，帮我一下。”
司鸿羽辅助卓芸儿的后脑勺，将药剂送入她的嘴里。
抿了一小口。
卓芸儿微微闭上眼睛。
“然后，往手上涂一些。”
是错觉吗？感觉她说话稍微有力气了一点。
司鸿羽照她说的，把药分别倒在左右手上。
滋滋滋。
骨头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皮肤也在长好。
“嘶！疼、疼、疼！破瓜一样的疼！”
她忍不住哀嚎。
司鸿羽难为情的苦笑：
“你少吹牛了，你这样的宅女还能有经验？”
她一听立刻气哼哼道：
“少瞧不起人，嘶，好疼……人家啊，嘶！好疼……人家可是攻略了五百多个形形色色的少女，让她们在床上嗷嗷叫！经验比你丰富多了！”
“……你说的那是游戏吧？而且还是黄油？”
“哼！黄油怎么了？现实不比黄油垃圾?”她神气的冷哼一声。
司鸿羽叹了口气：
“这我倒是同意，现实的确是够垃圾的，虽然我还是没见过谁像你似的，玩个黄油还能玩出优越感。”
司鸿羽一边说，一边帮她把药均匀涂抹在手上，见她的手指已经开始能活动了，他把药递给她：
“既然手能动了，脚你自己涂吧。”
卓芸儿的脚伤的特别的严重，虽然实际上没有见到沈青山怎么往她脚上招呼，但是卓芸儿的双脚却一片血肉模糊，骨头严重的变形，那根本没法看。
可卓芸儿却摇摇头。
“不行，抹在手上的药还不稳定，需要静置，你帮我涂吧。”
“你确定吗？”
虽说她说的大概有点道理，但司鸿羽还是第一次碰女孩子的脚——据他的记忆来看，原主也是如此。
所以有些犹豫。
见他不动手，卓芸儿说：
“那把序列武器给你，你也不帮吗？难道你忍心看着一个像我这么漂亮，聪明，心地善良而且身材火辣的女孩子伤的这么重吗？”
听了这话，司鸿羽眼前一亮。
“这把琴给我？”这是通过卓芸儿的情报得来的序列武器，而且本来说好是下次再找到新的武器才给他的。
“嗯，给你吧，反正，我大概是用不了的。”
她大方的摊了摊手。
司鸿羽心情顿时美丽不少。
“好。”
他说了一声好，刚要把药倒在她脚上，卓芸儿却立刻制止：
“先把鞋子脱下来啊！这样不是全都浪费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向她的双足。
感知到她双脚现在的状态，司鸿羽还是有吃惊：
球鞋毁烂的非常严重。
鞋底几乎整个消失掉，其他散发着烧焦的气味。
“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的序列太强大了，难免有点反噬。”她说话的语气倒是意外的轻松。
司鸿羽小心解开鞋带，把站在血肉模糊的脚踝上的碎布片一片片往下摘。
她的脚触目惊心，整个脚底的皮几乎都磨光了，脚踝也严重变形，脚指甲碎裂扎进肉里，两只足弓坑坑洼洼的，扎进去不少的碎玻璃。
他的指尖刚一触碰脚心，她感觉钻心的疼：
“好疼！”
“抱歉。”
他赶忙把手缩回去。
这伤的也太严重了，伤成这样，这脚真的还治得好吗？一般来说，截肢都不为过吧？
“唔、先清理碎玻璃……再用水冲洗一下，然后擦干净之后再把药水倒上去涂抹……”
司鸿羽虽然还是很怀疑这瓶药水的效力，但他还是照着做。
先用矿泉水冲洗脚上的污垢和血水，然后把那瓶可疑的药水倒在她脚上，然后开始用手指均匀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柔，先从受伤较浅的脚跟开始。
大拇指微微滚动，然后，慢慢移向足弓。
“啊！”
卓芸儿呻吟的同时，浑身微微颤抖。
是碰到了敏感的伤口了。
“忍一下。”
他这样说着，将不大的玉足托在掌心，轻柔摩挲。
“唔、嗯……”
她紧紧咬着下嘴唇，眼角噙着泪花，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他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中间，然后手掌向上，摩擦着脚背。
感觉到她全身缓慢的颤抖着，他稍微停了下来。
“还行吗？”
“还、还行、继续……”
司鸿羽继续把手伸向受伤最严重的脚趾。
五根脚指头几乎都烂掉了。
他先揉捏她的大拇指，让药水渗透到脚趾缝里。轻轻牵引着从根部到足尖的肉球。
每一根脚指头都这样小心的呵护，然后再换左脚。
悉心呵护着脚跟、足弓、足底和每一个脚指头。
“愈合了？”
当他把左脚涂满，再回头检查右脚的时候，发现那只脚的趾甲重新长了出来，脚底下也长出新的一层嫩皮。
这药水居然真的这么好用吗？
他吸了吸鼻子。
血腥和消毒水的气味中，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脚丫的臭味。
这个药水，果然不一般啊。
他正要确认另一只脚的恢复情况。
嗖，那只脚躲开了。
司鸿羽没多想，他抓住她的脚踝，可她却不老实的把脚往相反的方向拐。
“再忍一下，马上就……”
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卓芸儿把自己的游戏机拿回去了。
此时，已经痊愈的差不多的两只手，正在拿着游戏机往《侠盗摩托手5》。
身体随着游戏里摩托车的动作往左，往右，往左，往右……
嘴里还不闲着：“桀桀桀！小娘们儿，哪儿里跑？乖乖敞开你的车库，让大爷的摩托车进去好好鼓捣鼓捣！”
“……”
司鸿羽顿时感觉极其无语。
总觉得有股火往脑门上冲。
“你不是说你的手需要静置吗？所以让别人帮你抹你的臭脚丫子！”他能听见自己血管跳动的声音。
卓芸儿一听猛然抬头，看着司鸿羽。
然后用力晃脑袋：
“你听错了，人家没有打游戏！人家人家……就是看会儿爱情动作片转移一下注意力，你弄得人家好疼呀，司司！”
她转而撒娇卖萌。
“你管谁叫司司？我们两个才没这么熟悉，你这个……”正要说话，突然背后汗毛直竖。
同时，卓芸儿也放下游戏机——先存档——
因为她眼睛的余光突然瞥见被沈青山扛进来的麻袋似乎动了一下。
她立刻屏气凝神，死死瞪着那麻袋。
又动了一下！
麻袋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卓芸儿感觉头皮发麻，她抓起脚边上那把砍得残破不堪的砍刀。
啪嗒。
麻袋掉在了地上。
大量的不明液体从麻袋里渗透出来。
似乎有什么在内壁蠕动着。
伴随着仿佛很痛苦的喘息声。
跟着，那里面的东西，开始在麻袋里面往前蹭，向着他们靠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