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抑着心底的恐惧,装模作样扶着自己的额头,不悦地推开男人的大手,斥责道:
“子谦,我受伤的可是脑袋!脑袋!!非同小可!!你一边不让我出门,说我需要静养,另一边你又这样,你这样叫我如何静养!!”
“万一我痴了、傻了怎么办!!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些吗!!就不能等我痊愈了嘛!?”
“你是不是故意的?!等我痴了、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另娶他人?!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你是不是看上你们医院哪个小护士了!?”
林墨:“……”
事实证明,赵月宁这一招“蛮不讲理”,对付林墨这样有教养的世家公子十分管用。
耶!
……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
眼看自己的脑震荡好得差不多了,头晕的感觉也已基本消失。
虽说入夜后的危机越来越大,但好歹她可以大摇大摆地外出。
与此同时,她也准备着手自己的逃跑计划。
她原先的计划是:谋划一起绑架案——雇人绑架自己,然后逃跑。
她之所以不直接逃跑,而要拐弯抹角,是因为不想连累爹娘。
只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事情比她原先设想的,要困难许多,
因为原本她打算找叶赟凡帮忙,
可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林墨又在暗地里使坏,叶赟帆居然在三日前被调离了江城;
且之前与她关系较好的那些个名媛朋友,现在也与她冷淡疏离了许多,
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只要一离开林府,就会有人在暗地里跟踪监视她。
故而现如今就她一人,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而在这种情况下,她亦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爹娘还在青阳镇,十有八九林墨也派了人监视着爹娘的一举一动,
如若她强行逃跑,连累爹娘不说,
一旦被捉回去,后果会有多惨,她想想都觉头皮发麻,心肝乱颤。
还须从长计议才行!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金甲将军飞了回来。
虽然林墨手中有克制金甲将军的药物,
但有这小东西傍身,赵月宁还是相对会安心一些。
另一方面,林墨每日都会替她把脉,
一周后,眼看自己的脑震荡已然痊愈,再装晕就得引起他的怀疑,
赵月宁咬了咬牙、心一横,
去百货公司买了两件最近在贵妇圈里很火的性感睡衣。
她寻思着,反正这夫妻生活横竖是绕不开了,还不如表现得积极一些,
等完全获得了那男人的信任、出门不会再被跟踪之时,就能执行原计划跑路了。
……
入夜,冷玉色的月光透过敞开的雕花木窗,洒下一地雪白。
林墨今日在医院忙得有些晚,
回到卧房时,赵月宁正枕着自己一条白皙纤细的胳膊趴在书桌上,小脑袋上还盖着一本《温病条辨》。
瞧模样,应该是睡着了,
林墨一双平淡似水的黑眸,瞬间变得温软,
他有些无奈地浅笑摇头,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走至近旁,他才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孔雀蓝的丝绸睡裙,
细细的肩带,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林墨还从未见她穿着如此奔放,
莫非今晚……
思至此,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喉结明显一滚。
他轻柔地将她抱起,掌心所触皆是软糯温香。
视线中的小女人睡得很沉,恬静的小脸无意识的往他怀里埋,
而一侧的肩带顺势滑落,露出那若隐若现,还在微微起伏的……
再向下,睡裙的裙摆全都堆至她的腿根……
或许是林墨不知不觉间逐渐粗沉的呼吸声吵到了赵月宁,
她微微蹙了下眉心,缓缓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视的那一刻,她微微一怔,
可能是这段时间林墨待她过于呵护与温柔,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亲近,
此时,她已没有了之前的害怕与心慌,
她还带着些许惺忪与懵懂的水眸弯起可爱的月牙,软软糯糯地开口:
“子谦,你回来啦。”
话语间,她又意识到自己走光,连忙拉起滑落的肩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小脑袋,继续道:
“今日和颜太太逛百货公司时,她说最近这种西洋睡裙很流行…所以我就买了……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她此时羞羞怯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软绵绵的小羊羔,
一种强烈的饥饿感冲击着林墨的理智,他眸底渐深,欲望翻涌粗热的气息捻过她薄红的耳垂,
“喜欢……我爱极了!”
说着,他快步将她抱到床上,
不过顾念到她的身体,他又触上了她的手脉,
他要确定她的身体已然无恙,才能放心地肆意欺负她。
但是,细细诊断之后,他发现她今日的脉象似是出现了一丝非常微弱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