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窄腰袄衫与内里的褥衣,都被男人硬生生撕成了几半,
带着毛边的布料可怜兮兮地挂在她雪白纤瘦的肩头,
男人的碎吻夹杂着紊乱又灼热的鼻息往下,落向了她线条柔美的锁骨。
赵月宁害怕地浑身颤抖,咚咚狂跳的心脏都快蹦出胸腔。
虽说她非常惜命,知道性命比贞洁重要,何况她早已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
但她更知道身上的男人无非是想羞辱她,以此达到替妹出气的目的。
就算让他得逞,自己也难逃一死,
与其遭对方羞辱一番后,再被杀害,还不如拼上一拼。
想到此,她心一横,转而改变策略。
“少帅,人家从了便是…只是…只是这里不舒服…我们去卧房好不好?”
她呜咽低泣的声音中,带着细细弱弱、娇娇软软的央求。
此言一出,身上的男人倒是终于有了一些回馈。
贺君霆抬头看她,
视线中的纯美小脸布满泪痕,如蝶翼般的长睫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还在微微颤抖,
这副羸弱似小猫的模样,让贺君霆不由地心头发软。
此时细细端详,他发现她左侧面颊有些红肿,隐隐还透着五指的印痕。
虽说这是他为了让她对林墨死心,不择手段的结果,
但此时,见这伤痕暴露在自己眼前,还是让他心疼不已。
事实上,从传授贺婷婷易容术,向林三针施压、安排贺婷婷进门、
到林墨醉酒、贺婷婷怀上身孕、
再到给贺婷婷人皮太岁,
最后支走林墨,挑唆贺婷婷陷害、排挤赵月宁,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贺君霆的精心安排,
为的,就是得到赵月宁,并且让她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被欲念控制的理智稍稍恢复了些许,他提醒自己说:
这小妮子失忆前最是胆小,这次真的不能再吓着她了。
贺君霆极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低唇在她额头上安抚性的落下了一吻后,开口道:
“从今往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比那书呆子更疼爱你,知道了吗?嗯?”
他克制着极重的呼吸,声音带着温柔而性感的哑。
尤其他深邃眸光中透出的疼惜意味,赵月宁能感觉得出来,但是她下意识地不敢相信这个男人。
毕竟昨晚自己差点儿被他妹妹剥去了脸皮。
不过不信任归不信任,她面上不敢流露出分毫。
“好,我知道了。”她使劲点头。
见她那乖顺样,贺君霆薄唇微微上扬,起身将她抱去了二楼的卧房,
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后,男人脱去了衬衫,
当他露出伟岸健硕的身躯曝入视线,人鱼线隐入军裤内……
赵月宁连忙别开小脸,扯过身旁的被子遮盖住衣不蔽体的自己。
可男人恶劣地夺过被子,
“遮什么?我就爱看你…………”
我的天!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还有这胶着在自己身上的露骨眼神。
赵月宁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
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未这样让一个男人瞧过,
哪怕是与林墨,她也只接受关灯后,而林墨最是迁就她。
此时,她羞耻到了极点,见男人缓缓向自己靠近,她仓皇呼吸,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着身子。
再度压到她身上时,贺君霆压抑着急躁无比的内心,小心翼翼地与她爱抚缠绵,极尽温柔、挑逗之能是。
不过满脑子都是逃跑的赵月宁,自然不可能去体会男人的用心。
她抬起双臂,圈上男人的脖子,
继而悄悄取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
这枚戒指是赵月宁一次经过一家银器铺子,见掌柜打造银器时,她突发奇想设计的。
轻轻移动戒指外侧一层薄薄的银片,就会弹出两根两厘米左右长的银针。
银针是焊死在戒指上的,两根银针的距离正好是大椎与风府两穴之间的距离。
她跟着医仙学习过一段时间的针灸,后来因为自己实在太笨、记不住穴道的位置,只能放弃,
但是不知为何,大椎与风府这两个穴位,她一直记挂在心上,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关键时刻这枚戒指能用得到。
没想到,今日还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她的小手似撩拨般地触探到男人后颈上的两个穴位,
随着她找准时机将戒指刺了进去,男人身躯一软,瘫在了她的身上,压的她够呛。
她赶紧挪出自己的身子,忙忙迭迭地爬下床。
“小妮子,真有你的。”
勉强站直身子,身后响起了男人慵懒低缓的话音,
赵月宁骤然一惊,紧缩着心回头觑了他一眼,
所幸男人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轻嘘一口气。
她快速用衣袖抹干净满脸的泪痕,捂紧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定了定心神后,
她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商量道:
“少帅,你也别怪我骗你,我知道你羞辱我是为了替贺小姐出气,但是我刚才也说了,我师父是医仙,你放了我,我去求他老人家为贺小姐治脸便是?”
治不治脸的另说,她只想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