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那条巨蟒蜿蜒着粗壮硕长的身子,缓缓游向他,
“敢坏了诡门的好事儿…那臭婆娘的人头你可有带回来呀?”
“那个…那个臭婆娘是林家的少夫人,所以…所以…属下不敢擅自做主…但是她派回江城的两名保镖已被属下拦截…”
话语间,那黑色巨蟒已缠上了他的身子。
“臭婆娘?是你能叫的吗!!”
随着空气中那道话音陡然变得凌冽,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
小妮子,真有你的……
……
自从湖神庙连死三人,鬼怪之谣言就盛传于小蒲村的每一个角落,故而没有村民敢再接近那里。
而鬼怪的真相,赵月宁没有告诉村子里的任何人,
毕竟那幕后之人还不清楚是谁,她怕打草惊蛇。
再者,她觉得公布了鬼怪的真相,就等同于也将自己暴露于那歹人的视线之中,人家不上门寻仇才怪!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接下来的两日,她假装被鬼吓到,一直躲在村长家,并让村长对外界宣布:她已离开。
眼下虎子和豹子不在身边,她唯有暂且苟一苟。
另一方面,这一回的案子,她破得格外的不爽,恐怕又得罪了什么人不说,她还特别自责于自己间接害死了小翠。
上一次破了白蚁食银案,遭人报复,连累爹娘遭绑架不说,还害死了小翠,这一次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她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同时,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下次再遇到此类案件时,自己应该作何选择。
这两日,林墨没有来探望过她,她很想去找他,
除了心底那一份情不自禁的思念,她也很想听他宽慰她几句,为她指点迷津,
可她又怕打扰他工作,于是她请村长帮忙去打探了一下小梅村的现状。
小蒲村到小梅村有将近二十公里的路程,
赵月宁满心期待地等了一整天,终于在天黑前,等到了村长带回来的消息:
“夫人,现在小梅村的疫症闹得很凶,俺听说说个话就有可能染上病,那些军爷每日烧尸体都来不及,
而且小梅村临近的几个村子情况也都不太妙,就连有些个军爷和大夫都染上了疫症……夫人,依我看您还是暂时先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一听就连大夫都染上了疫症,赵月宁非常担心林墨的安危。
她知道林墨手中有青霉素,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小梅村的疫症抗生素控制不了,那恐怕就是病毒感染了。
要知道,病毒感染就算是在21世纪,都是没有特效药的。
想到此,她的脑子霎时乱糟糟的一团,一颗心更是忐忑难宁。
冬日的夜晚漆黑寒冷,窗外狂风大作,卷起屋瓦齐鸣,犹如龙吟虎啸般令人胆颤。
下午时分,天空便已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入夜已转至鹅毛般的大雪,
也不知明早起床时,雪会积起多厚?赵月宁心想着,不由得将身上的军大衣裹得更紧了。
那大衣上留有林墨身上特有的淡淡药香,会令她感到安心,所以她晚上睡觉时,会将大衣盖在里层,反而将被子盖在外层。
辗转反侧间,她突然听见一道急促的刹车声,自院外响起。
这种穷乡僻壤怎会有汽车?
子谦?
子谦来了!!!
整颗心乍然澎湃成一片,她也顾不上穿衣、穿鞋,蹦下床就往门外跑。
屋外的积雪已没过脚背,刺骨的寒冷自脚底直往上窜,
狂风更似一道道鞭子抽打着她娇嫩的脸庞,与娇小的身躯,
但是望着黑沉沉的风雪中,一抹高大挺拔的黑影正在向自己靠近,她又觉有一股暖流自心田涌出,正在一点一点流经全身。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隔着夜幕与风雪,他军帽与军大衣的轮廓逐渐清晰,赵月宁雀跃不已,不禁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你怎么穿那么少就出来了!”男人温柔又略显责备的话音传来,
与此同时,对方也由快步,改成了奔跑。
而赵月宁闻声,整个人霎时间僵在了那里,
巨大的惶恐与寒冷一同渗入骨髓,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
贺君霆掏出怀中的白狐毛围巾往赵月宁脖子上一套,
做围巾的白狐,还是当初在锁龙村的时候,他亲自为她猎来的。
他又快速脱下军大衣裹到她身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后,阔步走进屋内。
中途,贺君霆发现赵月宁的脚上仅穿了一双单袜,愈加温柔地责备了一句:“怎么连鞋都不穿!?”
闻言,赵月宁心说:如果刚才知道是你,我老早跳窗跑路了!
不过她怕极了这个男人,又怎敢实话实说?
她弯起唇梢,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听到刹车的声音,心想可能是你来找我了…”
话语间,男人将她抱到床沿上。
贺君霆回想着上次在林府分离时,她主动亲他,在他怀里撒娇,
特别是那句:“情到浓时,人家都不敢出声,不尽兴……”
每每想起,都令他不禁心池荡漾。
贺君霆醇醇低笑了一声,“是不是很久没见我,想我了?嗯?”
这段时间,他没有去找她,除了军务繁忙,主要是养伤——被赵月宁打断手臂骨之伤。
说着,他解开军装衣扣,并蹲下身,脱去赵月宁的棉袜,将她一双白嫩又冰凉的小脚捂在自己胸口。
奈何他炙热的体温不但没有令赵月宁感到温暖,反而使她的内心慌的一批,
她强打镇定地轻“嗯”了一声。
她肯定的回答,令贺君霆嘴角的笑意愈浓,
“父亲身体不好,将大部分军务都交到了我手上,所以最近实在太忙,无暇顾及你……一会儿,我定好好补偿你。”
说至末尾,他低醇的嗓音变得暧昧不清。
听此,赵月宁即刻会意了这话中的意思,她害怕得牙齿打颤,连忙开口婉拒:
“啊…这…补偿就免了…随便打赏几根小黄鱼就行…”
“小黄鱼算什么,我给你更好的…包你满意…”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里盛满惑人的笑意,
同时,他欺身上来,将赵月宁压在了身下。
带有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裹,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不是…那个…很久…没见,就不能……”
聊聊天吗?
她未尽的话语,被吞噬进了男人热切的吮吻之中。
尽管心中反感得要死,但是赵月宁不敢反抗,
除了深知反抗无用,
她也怕自己的挣扎叫喊声,会引来睡在左右临屋的村长一家。
这个男人嗜杀成性,万一一个不爽,杀了村长全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