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月宁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根本没有察觉到林墨眼睛里腾起的异样光泽:
“子谦,我觉得那驯养白蚁之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有,咱们在吉安县杀了人,巡捕要是找上门怎么办?!”她焦的额畔热汗涔涔。
二人聊至此,林墨已将她身上的大小伤口都清洗、包扎妥当。
“别担心,有我在…”他将赵月宁身上的斗篷往上提了提,又取出棉帕为她擦去额间细细的薄汗:
“死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你乖乖呆在林府,没有任何人能伤得了你。”
男人俊秀的五官温润如常,嗓音更是无比柔和,但赵月宁莫名感觉到了恐吓的意味。
极度的不安涌上了心头,赵月宁羽睫忽闪了两下垂落视线,乖顺地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
【诡门,榕城总坛】
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地下王国。
一阴冷潮湿的石室内,薛富贵独自一人站在屋中央。
他紧缩着心,偷偷瞄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一条黑色巨蟒。
巨蟒光滑而有力的身子,蜿蜒盘绕在一张巨大的黑色宝座上。
它高高扬起宽阔的蛇头,发出幽幽绿光的眼睛,死死攫紧薛富贵,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一口吞下。
吓得薛富贵冷汗直冒,双腿不住地颤抖。
“嘶…嘶…”
巨蟒吞吐着鲜红的蛇信子,一道慵懒低魅的话音落下:
“薛富贵,你不是说你的驭蚁术万无一失的嘛?我的五万两白银呢?”
薛富贵紧鞠着的后背更弯了几分,颤颤巍巍地开口,“回…回门主,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谁知…谁知半路冲出来个臭丫头,居然…居然识破了我的驭蚁术,还将白银都…都寻了回去…”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门主,我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保证下一次一定得手!”
“我原本是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巨蟒优雅地游走蜿蜒的身躯,蛇头缓缓凑近,
那道慵懒的话音又陡然变得冷厉:“可谁叫你这蠢货派人去杀那个女人!这不就等于告诉人家此案幕后有人操控?!将人杀了也便算了,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话音未落,巨蟒已如闪电般出击,将薛富贵紧紧缠绕,用力收缩身体。
“你叫我…如何再给你机会…”
又恢复柔和的话音、与凄厉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盘旋于整间石室。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人的脖颈,狠狠撕扯拉拽,鲜血瞬间飙涌而出。
薛富贵又挣扎了两下,不再动弹。
巨蟒含住尸体的脑袋,用它强壮的肌肉缓缓将食物往下推,它闪着金属般光泽的身体也随之开始膨胀,变得更加粗壮。
待薛富贵的身子全部被吞噬于蛇口之后。
一个穿着窄腰旗袍的妖艳女子,扭着小腰进了石屋。
随着她婀娜的步伐,一阵阵细弱的银铃声如钿珠滴落。
妖艳女子满脸嫌弃地瞥了眼一地的血渍,
当她抬眸望向巨蟒的瞬间,一双又细又长的狐狸眼中又布满了恭怯与娇媚:
“门主,那女人的身份与下落,属下已经调查清楚。”
巨蟒吞吐着红信子,微微眯起绿宝石般闪亮的瞳仁,目光中尽是饱餐后的餍足,
“宝贝儿,还属你最乖…快说来听听。”
妖艳女子见被赞赏,美艳的小脸上瞬间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回门主,她是青阳镇赵氏糕点铺子家的独生女,前几日刚嫁到江城林家,如今她人就躲在林府。”
“很好,那就辛苦你跑一趟林家,将她的人头给我带回来。”空气中那道慵懒的话音愈加魅惑与磁性。
妖艳女子闻言蹙起眉头,脸上浮起为难之色,“但是…林家可不是寻常人家,属下怕…”
巨蟒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怕?一家子郎中而已,有何可怕……”
说完,他话锋一转,“对了……顾天师可有下落?”
“还…还没有…”
“接着找。”
【排雷:男二疯批强取豪夺型,会经常出来搞事情、修罗场,受不了雄竞,受不了女主夹心饼干的,可以划走了!】
***
接下来的日子,“夫妻二人”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林墨每日都要去林家医馆、医院坐诊,就算入夜时分也经常会出诊。
不过每日早晚两次,他都会亲自为赵月宁换药、包扎。
头几次上药,每每宽衣之时赵月宁总是扭扭捏捏,这儿挡那儿遮的,
不过,她见男人文质彬彬、心无旁骛,压根就不屑往她那些地方瞧,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这些狭隘的行为简直就是对白衣工作者的侮辱,便也慢慢习惯,言行也逐渐自然起来。
至于晚上睡觉,二人还是分榻而眠,
只是每晚临睡前,林墨都会为她燃上一支安神香。
待她安然入睡之后,便是他的吃药时间,白天让她挑起的情欲,也顺便会在此时得到些许补偿。
不过他不急于吃掉她,
这只甜美的小羔羊,他要养肥了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