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暗,宿城郊外耸立着一栋客栈,门口锦旗随风飘扬,锦旗上“龙玉客栈”四个字在月光下变得模糊不清。
柜台里站着一位穿着粉藕色布衣长裙的女子,满头的黑发用筷子随意插着,胸前的鸿沟春光乍泄一览无遗。
“呼露……呼露……呼”清冷的店里,除了跑堂小二的呼噜声,倒是安静的很。
“秋二,你个憨货别睡了,起来接客。”掌柜的从一旁拿了一把花生米砸在秋二的头上,睡梦中的秋二猛然惊醒。
“掌柜的,我这还做着美梦呢。”秋二努努嘴,一脸委屈。
“憨货,还不开门去。”掌柜的白了眼自家跑堂,指着门口咬了咬牙。
“这就去。”秋二还未走到门口,苏长安几人便推门进来了。
他们几人赶了几天,终于在三天后到了这家客栈,此处已是宿城之地,可夜色降临几人又很疲惫便想在这家客栈歇脚。
掌柜的嗪着笑意走过来“几位住店吗?”
苏长安看了眼四处,摆设简单,桌椅干净倒是清爽,只是走进这家客栈总让他感到哪里不对劲。
“五间房。”温锦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
“还是这位相公豪爽,秋二带客人上楼。”掌柜颠着手里的银子笑的灿烂,她目送着苏长安几人上楼,哼着小曲又进了柜台。
“各位客官可要关好门窗,近日宿城可不安宁,常有附近村落年轻力壮的男子消失再也未归来。”秋二在前头带路,边走边嘱咐着。
“这般可怖吗?”度安安不安的扫了眼四周。
苏长安看着秋二,他总觉得秋二此人有些眼熟,而这个客栈更是弥漫着古怪。
二楼的屋子紧密相连,苏长安几人的屋子都是同在一排,倒是离得很近。
“几位客官,这便是你们房间。”秋二五间屋子都打开任他们挑选。
不出意外,温锦和邵靖两人挑选在苏长安房间各一边.
度安安的房间靠着温锦,阿季的房间最边间。
“长安,若是夜里睡不着便来找我。”邵靖趴在自己房间的门上.
温锦刚想关上门见邵靖如此看了眼苏长安道“长安,若是晚上无眠也可来找我。”
“咚”回应他俩的是利落的关门声,度安安和阿季相视一眼无言的摇摇头走进房内。
苏长安打量着房内,除了简单的桌椅之外便是床榻与衣架,一旁的软塌有扇窗户,看上去十分正常。
多年养成谨慎的习惯,他将包裹重重的扔到床榻上,除了包裹散开倒是没有任何异常。
“呵呵,老毛病又犯了。”他失笑的坐到桌前,拿起茶盅想倒点水,突然瞥见桌下一处有摊干掉的血渍。
苏长安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盅,蹲下身子查看,血渍干了很久,只是血渍一般鲜红为主,这摊血渍里竟有深黑色,以他跟着凌伯学了一些经验来看这便是中毒所致。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苏长安抬眼问道“谁?”
“是我,长安”温锦声音传来,苏长安起身打开门。
门口的温锦换了一身月白色常服,手中还拿了些甜糕走进来。
“首辅大人,你这……”苏长安叹口气关上门走过去,他如今觉得他与邵靖还有首辅大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诡异。
“骑马劳累吃点甜糕。”温锦记得长安最爱的便是桃花糕。
“首辅大人怎么还未歇息。”苏长安看了眼桌上的桃花糕还是没有忍住,他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心道京都的糕点还是没有阿可做的好吃。
“长安,这次我不是以首辅大人的身份出行,唤我名字便可。”温锦又递了块甜糕给苏长安。
“够了,不用了”苏长安摆摆手,两人突然间沉默,温锦话到嘴边不知说什么为好。
苏长安想起刚刚看见的血渍低声道“夜里定要浅眠,这间客栈我总是感觉古怪。”
温锦皱眉,他刚进客栈时便知晓这客栈诡异,四处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那股味道他太熟悉了。
“长安,这客栈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你的屋内极为浓烈。”温锦抬眼看向苏长安,两人相视一眼。
这边,秋二叼着花瓣走下楼,掌柜的合上账本挑着眉道“怎么样?”
“看着都挺壮实,只是里面还有个小丫头。”秋二摇摇头,不过他们很长时间未有生意了,倒也不能挑。
“小丫头便交给那个人,秋二这两日先把家伙事洗洗,过两日再说。”掌柜的笑看着二楼,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